第二个,一定白送你。”
“得了,我就当你啥也没说。”
他悻悻的叹了口气,又说:“真是奢侈了,用这么贵的东西钓那蛤蟆,不行我下井里当蛤蟆,你用它来钓我吧。”
我知道毛石说的都是玩笑话,得到他的确定,这龙涎蛇衣对金蟾确实有这很强的诱惑力。那孙德贵知道我们要抓金蟾时,他叹了口气,在漆黑的房间里拿出了一把桃木弓递给我:“这是当初我亲手做的那把弓,你拿去用吧,虽然我恨这个村里的人,但毕竟胡太奶和我姑娘也是那金蟾所杀,胡太奶告诉我,只有将桃木箭射在那金蟾的眼睛就能杀了它。”
握着那柄精致的小弓箭,我对孙德贵说了声谢谢,这么多年以来,我觉得只有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急急忙忙的和毛石离开了靠山坡,出了院子时大雪还在继续下着,我打了个响哨,带来的狗群狂吠的从四面八方跑过来,我很庆幸这些狼狗选择了帮助我们。群狗奔腾,坐着扒犁,我们如风一般赶回了村子,到了陈铁宝家时天已经很暗了。“咣咣”的砸着门,陈晓梅端着猎枪风风火火的出来,一看是我,立刻兴奋的跳起来:“张大哥,你回来了!”
时间比较紧张,今天不把那金蟾给捉住那明天大家就会犯病,于是我拉着陈晓梅让她给我找渔网,其实现在我也叫不准能否管用,从大和尚那件事儿来看,金蟾多半已经有了很高的灵智,所以我也准备赌它的侥幸心理。我扛着竹竿,毛石架着渔网,这次工作量比较大,就让陈家的姐妹们都跟了出去,而陈铁宝去村里叫人来帮忙。我们分头行动,好不容易冒着大雪赶到了荒村,就见眼前出现了一副奇观,漫天白雪茫茫,可唯独那井口方圆五米左右的距离土地湿润,热气腾腾,大雪未等落下便化作了雨水进入到了泥土里。我对陈晓梅说:“我们引那金蟾出来,一旦它跃出来,你们把这渔网挡在住井口,让它无法回到井里。”
“张大哥,能行么?不会出来龙王爷吧。”
陈晓梅又问。二丫还一旁调笑:“你还信不过心上人啊,看看张大哥多厉害,姐姐我都羡慕死你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闹,没心没肺的。”
陈晓梅担心的说。我对于那个金蟾的体型有过了解,它绝对不会高过一米五,在水里可能金蟾的力量较大,可一旦出了水井,自然也就是一只普通的蛤蟆。毛石握着桃木弓箭,我把龙涎蛇衣用鱼线挂在竹竿上,正对着井口位置,四丫因为害怕也跟在我们一起,可大雪却没有丝毫的留情,要不是井口周围热气很足,恐怕我们几个就得活活冻死。一个时辰,两个时辰,时间就这么缓缓的流逝,可那井底的蛤蟆却始终没有什么动静。越是等下去,我心里越没谱,这龙涎蛇衣的诱惑力难道不够?陈家四姐妹除了陈晓梅以外都靠在井边打着盹。我有点不确定的说:“二师兄,是不是这蛤蟆不喜欢龙涎蛇衣?”
毛石说的很肯定:“绝对不会,龙涎蛇衣是成凡成仙的临界点,任何精怪吃了他都会徒增五百年修为,井水属绝阴,那金蟾每次月圆修炼,需要以活人精魄来刺激阳气,达到阴阳平衡,这么大的诱惑他肯定不会放弃。”
分析了一下,肯定是那蛤蟆怕有诈,也在水底下纠结着,可时间不等人,刚过了夜里子时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陈晓梅率先开始不断的抓着自己的皮肤,神态很痛苦,接着三个姐妹也开始拼命的抓痒,那表情极其痛苦。“我受不了了,大姐啊,怎么会这么痒啊,要死了。”
二丫说。陈晓梅也是没辙,抱着痒直哭的小妹妹安慰,四个姑娘没多久就开始躺在地上乱蹭。毛石凝重的说:“金蟾体表开始分泌毒素了,张家铺子的人都喝得是地下水,早就被金蟾毒化了。”
“张大哥救救我,我受不了了,好痒啊。”
陈晓梅哭着哀求。我也是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现在已经来不及钓蛤蟆了,于是我就将龙涎蛇衣收好,对毛石说:“二师兄,有没有减缓的办法?”
毛石想了想说:“我曾听过一位师傅说过,凡是毒蟾蜍的都可以用白酒解毒,金蟾这个我也没试过,不知道可不可以。”
死马当活马医了,看他们四个那么痛苦的样子,我治好暂时放下金蟾的事儿,顶着大雪往村里赶路,都说下雪时候天不冷,那是针对小雪,假如这雪都没到你大腿根儿了,能不冷么?步履维艰,半个小时的路程我整整走了三个小时,身体累到几乎虚脱,刚进了村就能听见家家户户的惨嚎声,由此也让我产生了怀疑,自己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摆在我面前的是:杀一人,可救全村人,救一人全要陷全村于死地,到底孰轻孰重?脑海浮现出了四丫盯着我碗里的肉,以及她坐在门槛前偷偷哭泣等死的可怜,我忽然间又坚定了自己的内心,因为杀一人与杀百人同样是杀,救一人与救百人,同样也是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