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就去全部死在黄鼠狼手下,还能到这里吃吃喝喝?忽然间,崔海抬手要打我,蔣诗雨却在这时拉了我一下,正好躲过了崔海的拳头。她也急了说:“你们还有没良心,要不是张大宝在营地里面救你们,你们早就给那黄鼠狼偿命了。”
她又拉了我下对我说:“别理这么一群白眼狼,我们走。”
我现在很想离开这里,这种聚会让我觉得有点恶心,甚至压抑的投不过气。尤其刘若一最后的几句话,彻底让我最后的一丝幻想破灭,45年的阳寿啊!真特么不值!与蔣诗雨出了饭店,她招呼我上了车,路上没人,她车速开的很快,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我忽然觉得这有点像我,都是犹如那么的过眼云烟,时日无多也更让我感觉到了生命的可贵,可是现在我看开了,没必要和他们去生气,那头七死去的三个脚印也向我昭示着因果报应。忽然我旁边蔣诗雨抽泣了几声,这让我奇了怪了,就说:“你哭什么?怎么了?”
她擦了擦眼角:“那些人那么说你,我是真来气。”
“这就哭鼻子啊?”
我笑了。蔣诗雨用右手打了我一下“你还好意思笑。”
被人理解的感觉确实很好,我反过来安慰她说:“他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反正都过去了。”
“你说你被罚了45年阳寿啊,那看来不是没几年活头了。”
蔣诗雨又抹了抹眼泪。我这才明白,她竟然是为我的阳寿担心啊,一时间我心里一暖,说:“我骗他们的?”
“不,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蔣诗雨眼神极其认真:“一诚师傅离开时,说看你现在好像一个垂暮的老人。”
我摸了摸鼻子:“也许他看错了,送我回家吧。”
“那个…我后天就要出国了。”
她说。人心都是肉长的,蔣诗雨三番两次的维护我,这我怎么能不明白她的心意。可我刚刚被刘若一所伤,心情本来较为浮躁,这个时候如果做了决定,一是对她不公平,二是不负责任。“祝你。。一路顺风。”
我深吸了口气,继续说:“我在前面下车就好,谢谢你的维护。”
“我知道了。”
她笑笑说:“谢谢你在山里救了我们,我真心希望一诚师傅说的事儿是假的。”
车子一点点的向前方开去,就当我红灯亮起的时候,我电话响了。一看是个陌生号,我就接通了:“喂,你好。”
“是张师傅么?”
“是啊,怎么了?”
我很奇怪,我这电话知道的都是熟人啊。“我是柯先生。”
他声音很抖。这让我吃了一惊,他不就是上回去易斋我去广东的老板么,我记得很清楚,他父母的尸骸被一个泰国的黑衣阿赞给带走了。要说这泰国的法师,那可是邪得狠,这些人总喜欢用一些阴料做一些古怪入了灵的法器。例如古曼童,佛牌,以及养小鬼。了解佛牌的人都知道,佛牌分为正牌和阴牌,其中正牌是经过泰国龙婆、法师加持过的,属于名门正派,没啥邪性,和咱们这边的观音像差不多。但黑衣赞啊就不同了,这些就喜欢搞那些恶心的,挖坟掘墓,搞尸体,什么恶心玩什么,像柯先生上次,我猜是用父母的尸骨做阴牌来求财的。其实这种邪教在咱们华夏大地上也有,一些邪教信封邪灵,喜欢膜拜一些凶恶的图腾,由祭祀获得邪法,这与黑衣赞很像。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很吃惊,疑惑的说:“怎么了?”
“救救我。。张师傅,除了你,没人可以救我,你救救我好不好。”
柯先生的语气有了一丝祈求。我觉得应该是出事了,就问他怎么了。柯先生声音慌张的告诉我,事情还真就出在他父母的遗骨上。在我的追问下,柯先生告诉我,他在回广东之前喜欢打牌,虽说坐拥千万身家,可架不住赌啊。刚开始的时候是小玩,后来玩着玩着就大了,动辄数十万,最后达到了几百万。就在回广东的前一天,他去了趟澳门,一次输了1300多万,加上之前欠的钱,一下子就成了个穷光蛋。店面里的生意又不太好做,一批皮草又损失了六百万,走了背字的柯老板彻底破产了。就当走投无路的时候,他听身边的一个朋友说起了泰国佛牌,这玩意儿由邪师做的非常灵验。于是乎他就准备试试,找到了黑衣阿赞。结果呢,阿赞收了10万块钱的费用后,答应给他做条佛牌,但必须要有父母的尸骨。就这样,他想到了找我这种阴阳先生来碰碰运气,这么找到了以后,柯先生可谓是行了大运,听他的意思,那简直就周润发附体,赌场上大杀四方,无往而不不利。但是呢,这条佛牌有个规矩,就是每天晚上他必须要磕头18个响头,少一个都不可以。赌场的钱财来的快,没多久就把债还上了。可就当日子一点点起色的时候,柯先生在澳门接触到了一个三线明星,那天俩人聊的投缘,喝了不少酒,自然避免不了一番云雨。可就是那天,他把佛牌的嘱托给忘了,18个头一个没磕。于是乎,开始走了下坡路,没几天他说自己总感觉有人骂他,还有人拿鞭子抽他。有一次开车带孩子出去玩,等红灯的时候,柯先生的儿子忽然说看到爷爷奶奶在过马路,他自己就打开了车门跑出去,结果没跑几步,就被迎过来的车给撞飞了。可事情远远没有结束,柯先生说自己天天晚上都梦见父母掐他的脖子,还说他不孝顺,要把他拉回去教训一顿。柯先生就找到那个阿赞问问情况,结果泰国师傅说他不遵守规矩,所以开口就要一百万,可这钱柯先生后来已经输的差不多了,根本拿不出来。听完了他的叙述后,我皱着眉,不知该如何回答。柯先生继续颤抖的说:“张师傅,求您帮帮我吧,我错了,真的错了,现在我儿子死了,老婆也和我离婚了,我什么都没有了,可我真的不想死啊。”
这也让我很难办,毕竟他错在先。犹豫了再三,我还是答应了。而我答应是有原因的,很简单,当初在宾馆,老两口掐我的脖子,不想走,显然是由于佛牌里面并不怎么舒服。我想着如果是怨灵作祟的话,随便念个往生咒,超度下,做个小法事就算结束了,又耽误不了我太久,还算是积了阴德。“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帮你是因为你父母之所以受苦,也与我有关,你把地址发给我。”
我说。“谢谢先生,谢谢,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
柯先生千恩万谢的挂了电话,没多久短信传过来。蔣诗雨说:“我带你去吧,这里挺不好打车的。”
“嗯,谢谢。”
我说。蔣诗雨问:“这人谁啊,你们聊了那么久。”
我倒是没隐瞒,一五一十的和她说了。蔣诗雨惊讶的说:“怎么他们泰国人的佛还害人啊?”
我告诉他那边的佛教已经不能算是佛教了,更多的修术的法师,而且那个地方阴盛阳衰,邪术泛滥,男人都能变成女人,根本不算什么。没多久我们到了柯先生给我的地址,可我刚下车就觉得阴风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