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您会随我去看我奶奶的,对吧?”
时月看向李大夫。“说好会去,就一定会去。”
见时月两人未动身,李大夫便猜到她没地方去,“要不你们在这儿将就一晚,明早咱们一块出城。”
“行,多谢。”
时月不假思索回答。跟李大夫一块,能坐驴车。想到不用走路,时月忍不住激动地抓着李大夫,“大夫,您可真是大好人!”
李大夫被她扰烦了,摆摆手上了二楼。“姑娘,我去给你拿床被子。”
伙计打着呵欠,往后院去。时月叫住他,“小哥,能否再给我大叔找件干净的衣服?”
周淮安的衣服又脏又破,实在没眼看。再者,他们在躲追兵,需要改头换面。伙计面上现出不耐烦:“有被子就不错了,哪有衣服,你在想什……等等,马上找来。”
看到时月掏出一把铜板,伙计的话立马转了弯。不一会儿,抱来一床旧被子,还有一套灰不溜秋的旧衣,上头还打过两个补丁。好在是洗干净的,没有异味。时月将衣服往周淮安怀里塞,又推着他往后院去,“大叔,你快把衣服换了,再洗个头,可以的话洗个澡,你身上都臭了。”
周淮安:……一刻钟后,时月愣住了。周淮安换了衣服,还听话地洗了个头,头发没干,就这么披在肩头。关键是,脸上难看的胡子被刮了。没有胡子的阻挡,他的五官看得更清楚了。鼻梁高挺,鼻翼微微翘起,透着一股自然的英气;双唇紧闭,脸上透着淡淡的忧郁,让人忍不住想怜惜。衣服偏小不合身,他的手腕露在外面,配上那严肃冰冷的脸,看着有些滑稽。时月“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周淮安的脸色更难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