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一样,还不等她碰触到那扇门,整个密室地面又带着她转动,将她和门的距离拉开了。四面的墙,仍旧在不停歇的吐着森森白骨。端木萱望着满目白骨,几乎崩溃,一声愤怒又凄厉的喊声从口中。“容浅!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夜过去。君离苏睡了一夜安稳觉,清晨醒来之时,容浅已经不在身旁了。君离苏下榻穿衣,走到了殿外,殿外有一名宫女在候着,眼见着君离苏出来了,道:“王妃醒了,请随奴婢去正殿,早点已经备好了。”
君离苏由宫女带领着,一路前去正殿,在中途,竟听见了些关于西宁国公主端木萱的消息。端木萱失踪了。“当真是奇怪得很呢,据说西宁国那位公主昨夜半夜出了太平阁的殿门,只和守卫说是睡不着想出去走一走,可没想到她这散个步,就一夜未归,直到现在西宁国的人还找不到她的人影。”
“这皇宫虽大,但也不至于人丢了会找不着,少了这么一个大活人,她会去哪儿了呢?”
“谁知道呢,据说现在各个宫都在查人,也不知何时能找到那位公主?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听着经过身边的宫女们的议论声,君离苏脚步一顿。端木萱失踪……闹的哪出?她总不会是自己散步给散没的,她这失踪,八成是人为的。君离苏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容浅……会是阿浅么?君离苏随着宫女进了正殿,容浅与太后果然已经坐在桌边,眼见着她来了,太后道:“离苏,哀家昨日听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如何了?”
“劳皇祖母挂念,今早起来,已经好多了呢。”
“那就好,快过来吃早点。”
“是。”
君离苏笑着应了一句,坐下吃早点。有太后在场,君离苏自然不敢问容浅关于端木萱的事,吃过早点之后,君离苏与容浅才离开了正殿。然而,才走出了几步,君离苏的余光瞥见有一道人影走近,抬头看去,正是水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是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君离苏凑近一看,像是药汁?水玄道:“殿下昨日为王妃疗伤,消耗了不少功力,这一碗黄连姜汁,喝下去,对殿下的身体有好处。”
容浅瞥了一眼那碗药汁,道:“这东西太难喝了。”
“属下当然知道,这很难喝,因此,准备好了蜜饯。”
水玄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了个纸包,“这里头是糖衣山楂。”
君离苏接过了那托盘,走向了不远处的梨花树下,那刚好有个桌子。“阿浅,过来喝药。”
“离苏。”
容浅走到桌边坐下,望着那热气腾腾的药汁,轻叹一口气,“这东西真的很难……”“我知道很难喝,但必须得喝,你是自己喝,还是我给你灌下去?”
君离苏的语气丝毫不带商量,“良药苦口利于病,就莫要跟我讨价还价了。”
容浅闻言,微一挑眉,倒也没再说话,端过了那黄连姜汁,拧了拧眉头,而后仰头一口气都灌入腹中。将药碗放下了,便看见君离苏给他递了一颗蜜饯过来,容浅张口,吃了下去。“阿浅,方才在路上听见宫人的议论。”
君离苏道,“西宁国的那位公主失踪了,许多人找她呢,都没找着。”
“离苏是否也好奇端木萱现在在何处?”
容浅说到这儿,眉梢轻挑,“她就在紫央殿呢。”
容浅的话,让君离苏微微一惊,“在紫央殿?”
“偏殿地下室的白骨阵里。”
容浅慢条斯理道,“这会儿应该还没死。”
君离苏的眉头几不可见的一抖,“果然,她是落在你手里了……白骨阵是什么玩意儿?”
容浅大致与君离苏解释了一番,白骨阵专用于摧残人的精神,对人的躯体,倒是造不成什么伤害。君离苏听后,道:“那倒也挺变态的,那么阴森的地方,若是胆子小的,多半是很难挺过去吧……”“关于你中毒了件事,我原本就怀疑是西宁国那帮人干的,后来我让水玄去证实了,果然没有冤枉了他们。”
容浅不疾不徐道,“那咬你的毒蚁,是他们放在了八妹的点心盒里,要害的人原本是八妹,端木萱记恨八妹的那几鞭子,明着讨不回公道,暗地里便想用毒蚁来实施报复,哪知道阴差阳错的,中毒的人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