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刀的必然便是水寇头子,也便是说,美人几乎是由头领先玩过之后,其他的人才会有机会,水寇可不会在意女子是否清白,以及曾经服侍过多少人。有眼睛的人几乎都看得出这水寇头领中意的是谁,所以容浅理所当然地成为他们的首要目标。“先将这位王姑娘带下去休息,大伙儿也去休息罢。”
上官白思虑之间,听得那水寇头子说了这么一句话,抬眼,便见他指着自己,而后收回了手看着他对面的黑衣美人又道,“这位王姑娘,留下与我喝杯酒如何?”
上官白眯了眯眼。这话里的暗示性再明显不过了。他要与美人共度良宵,其他人可以回避了。“好!弟兄们这就回去,老大尽兴些!”
“王姑娘,走吧,就不要打扰大哥和你家妹子把酒言欢了。”
上官白起了身,跟着水寇们退出帐篷之际,还不忘回过头,留给容浅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君离苏在帐篷外头,将帐篷内的一切动静听在了耳中,也不知留下的王姑娘是哪个,听着水寇们的脚步声,她连忙退了开。君离苏今日的装扮是一身黑衣,在晚上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自然不会让水寇们注意到。君离苏退离到了离帐篷不远的大树下,一个轻跃上了树干,透过树叶的缝隙看外头。强壮的水寇们都从那大帐篷里头退了出来,人群之中还夹杂着一道修长的白影。上官白也出来了?君离苏眸色一沉,在水寇中搜寻了一遍,并未发现那身形高大的水寇头领,那么……也就是说,阿浅与那水寇头领留在了帐篷里?君离苏的目光追随着上官白的身影,眼见着上官白独自进了一间帐篷,而后,两个水寇直接在帐篷外头坐了下来,并未跟着进去。等到其他的水寇们分别进了别的帐篷,君离苏悄然从树上跃下。上官白竟这么被放过了?也是,这厮虽然长得俊俏,但真要论起相貌好看,还是阿浅更甚一筹。君离苏脚下迈出了几步,忽听得身后有男子的大笑声传来,君离苏连忙俯下了身,抬眼望去,只见是一名喝醉了的水寇,正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那海寇站定了,便开始解裤带,很显然是喝多了出来解手的,君离苏见此,一个跃身而起,到了他的身后,便扬起了手,一记手刀对着他的脖颈砍了下去!水寇两眼一黑,昏倒了。将晕倒的水寇拖到几丈之外的树后,君离苏顺手将他的外衣与帽子扒拉了下来,自己穿戴上,随即朝着帐篷堆走去,瞅准了方才上官白进去的那个帐篷,一路漫不经心地走了过去。到了帐篷前,一名海寇抬头看了她一眼,冲着她嘿嘿笑道:“你小子,解完手回来,怎么给瘦了一圈呢。”
君离苏:“……”鼻尖隐隐有酒气萦绕,而另一名水寇则起了身晃悠着朝君离苏走来,到了她跟前,含糊不清道:“不对,石头,你的个头怎么矮了点?”
君离苏冷哼一声,抬手又是一记手刀砍下!“啊,你不是……”不等另一人将话说完,君离苏一脚踩上了他的脸!上官白本是坐在黑色的狐裘之上,独自呆在一个帐篷里,他却并未放松警惕,忽听得帐篷外传来些许的动静,上官白不禁抬起头,正思索着要不要出去看看,却见一人直接钻了进来。“你……”望着眼前身着水寇服饰的人,上官白有瞬间的讶然。平凡无奇的面容,正是之前君离苏伪装的护卫模样。“大惊小怪什么,我不是早说了,我会一路跟过来么。”
君离苏横了上官白一眼,而后到了他跟前,“他们把你就扔在这儿?”
“这群水寇里什么事都是那个大哥说了算,未经过他的准许,其他人便没有对我胡来,不过他似乎看中了容浅。话说回来,现在那个帐篷里就剩下容浅与水寇头子。”
君离苏道:“水玄与相思二人在整理火药引线,等水寇们入睡了,将引线分布在帐篷的周围。你说阿浅所在着帐篷内只有他与水寇头子,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悄无声息的杀了那水寇头子,这样他便可以离开,等你们二人都离开了,我们就要引爆火药了。”
“美人,你不开心?”
明黄色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帐篷,身着黑色大氅的男子几乎以一种魔怔的状态看着眼前的黑衣美人。对面的这个美人,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便能勾魂摄魄。正对面,容浅慵懒地侧卧在白色的狐裘之上,以手撑着额头,听闻眼前的男子问话,只淡淡开口:“我是有点儿不开心,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