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洗澡吗?”
秦川突然问道。“可以,只是注意不要滑到,动作幅度小一点以免受到二次伤害。”
“万岁!”
叶萦松了口气。她其实只是撞到了膝盖而已,但秦川却连医生都叫来,叶萦真的很怕医生说没办法洗澡,那她就要臭臭的过几天了。幸好可以。秦川看着这个瞬间恢复活力的女孩儿,忍不住想笑。这个丫头还真是好讨好。只是允许她洗澡而已,就高兴得眼睛都在发亮。秦川突然起了都弄到心思,故意道:“那等回家之后再洗澡。”
“回家?”
叶萦一脸困惑,“可是我现在就在……”“楼下的门已经被拆掉了。”
“……”“还是你想住在没有门的房子里?”
秦川故意问。叶萦听了都快吓死了,她猛摇头!有门都会有人来撬门,要是没有门呢?想想都可怕,她肯定睡不着的!“所以我们回家,你需要带什么东西?”
“带两件衣服就好,明天我就找人来安门。”
叶萦盘算着,却没发现秦川那幽暗的眼神。“洗漱用品也带一下,其他没什么了。”
“刚刚在楼下,听到那人说是要来找什么东西。”
叶萦惊讶。“什么东西?”
“好像是玉石之类。”
叶萦顿时特别生气,“我奶说是要玉石之类的?那些都是我爸的命根子,不能动的!她怎么可以这样,我爸只是失踪,才半年,又不是死了!”
她气鼓鼓的。原本她还以为奶奶只是单纯来抢房子,现在看,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要是爸爸知道自己刚失踪半年,亲妈就来抢他的命,肯定会特别伤心特别失望吧?“不行,那些东西不能让人抢走!”
突然,叶萦看向秦川,语气微甜:“川哥,我记得银行是可以租赁保险柜,对吗?”
“是的。”
“那你能帮我租赁一个保险柜吗?我要放一些东西。”
“没问题。”
秦川笑了,眼眸含笑,似别有深意:“不过就算你把东西放到银行,这个房子也不安全了。这些人能来一次,就能来两次,还是你干脆告诉他们,东西在银行?”
当然不能告诉他们!不然这帮人撬的就不是房门,而是叶萦的嘴巴了!叶萦打了个寒颤,连忙摇头。“所以你还是跟我回家比较好……”早已经默默收拾好自己东西的家庭医生站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他们家七爷一本正经的忽悠小姑娘跟他回家,他的表情十分微妙。七爷那老谋深算的样子,让医生都忍不住想骂一句人渣!他刚上来,自然知道楼下已经清理好,甚至大门也恢复了原样。至于安全问题……医生敢用自己的项上人头保证,整个江城,甚至是华国,绝对不会有人在知道这里是七爷罩着的后,还敢上门放肆的!所以这里是真的安全了。可夫人不知道啊!再加上七爷模棱两可的话,这不就上当了!医生似乎已经可以想到夫人被七爷吃干抹净的一天。或许是医生的内心戏太过强烈,秦川突然看向他,“谢谢医生,药留下,你先走吧。”
“……是,七爷。”
明知道七爷这是过河拆桥,嫌他做电灯泡,偏偏医生却什么都不敢说。好像七爷以前一直没谈过恋爱吧?所以,这是二十八年头一次?这也难怪,老树开花,劲儿大呀,这不,最后一点脸都不要了!只希望夫人不要被套路太深才好。带着对叶萦美好的祝愿,医生先行离开。秦川这才看向叶萦,“要收拾什么东西?我来帮你收拾。”
“不用了!”
叶萦摆摆手。她要收拾衣服,怎么好让秦川帮忙?一想到自己的小内内什么的被秦川拿到……叶萦连忙摇头,看都不能看的!可那样的场面已经在叶萦的脑海中出现过……叶萦摸摸滚烫的耳垂,忽视掉秦川的目光,故作镇定道:“我可以自己收拾的。”
“怎么收拾?”
秦川故意看不懂叶萦的羞涩,可目光却在她红扑扑的耳垂上一掠而过。“小夜莺,你的腿不方便。或者我可以抱你过去。”
“不用不用!”
抱过去那还不是看得到?叶萦的脸颊也染上几许粉色,心虚地不敢看秦川。可他的存在感太强了,只是站在那就让叶萦浑身紧绷。“你能先出去吗?”
秦川勾了下唇,深邃的眼眸闪过一抹笑。“谁?”
“你啊!”
“我是谁?”
“……”叶萦真的没见过这么强调自己存在的人!可在秦川的目光下,叶萦还是小声道:“川哥。”
秦川露出一抹满意的笑,突然上前,将叶萦公主抱起!“秦川!”
“要去哪儿?”
叶萦傻傻看着秦川,他又耐心说了一次:“不是要收拾东西?还是你坐在床上就一下子将东西收拾好。叶萦,难道你会模范?”
调侃让叶萦脸红不已。她尴尬死了!秦川真是好人,还这么体贴。“把我放在衣柜前就好。”
秦川打眼一扫,突然走向一旁,在叶萦不解的目光中,秦川用小腿挑起一把椅子,旋身,刚好将椅子放到衣柜前。此时,秦川才将叶萦放在椅子上。“包在哪儿?”
“就在柜子里。”
“那你先收拾,我稍等上来。”
“好。”
秦川轻拍了下叶萦的脑门,“乖乖的,别乱跑。”
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冷硬的轮廓带着一种寡淡的疏离感,贵不可言。可此时,叶萦却觉得他温暖极了……让她情不自禁想要靠近。所以,叶萦乖乖点头,心甘情愿。秦川走下楼梯,便看到一个壮硕的男人站在楼梯口。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古铜色的皮肤,带着说不出的彪悍!他就像出鞘的剑,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好惹!看到秦川,他才露出心甘情愿的恭敬:“七爷,事情已经处理完。”
“恩。”
秦川身形笔直,宛若冲上云霄的轻松,沉稳中透着巍峨的气势,不需刻意,却将身边彪悍男人的气势给压了下去。尊贵而不可言说!哪里还有半分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