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不吃冰淇淋,关我屁事?”
温音音又擦了擦嘴巴,气愤地爆粗口。她快被顾廷琛弄疯了!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有屎?肯定有屎——!顾廷琛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这个女人竟然对他骂脏话?“温音音!”
他阴沉沉地看着她,然后撕开手中的小包装袋。没错,那个小包装袋一直被他拿在手里。温音音看着他的动作,顿时瞳孔放大数倍,连忙抓住了他的手,摇了摇头,勉强地挤出意思假笑,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吃冰淇淋?”
要是她不转移话题,顾廷琛就要和她行动起来了。她才不要做待宰的羔羊,还不如先附和他的话题。“温音音,你的脸上没有一点想要知道这个问题的样子。”
顾廷琛的脸色冷冷的,心里却有些小紧张。这个女人,到底在不在意他?刚刚她的举动,让他觉得她非常在意他,可是现在,她好像又对他毫不关心。“我哪里不想知道?我很想知道啊!你倒是告诉我啊,你为什么吃冰淇淋,是看到高若雅那么美,所以有了食欲吗?”
“你和我一起去迷鹿游乐场的时候,你只买了一个甜筒给我,你自己没有买,你说你不喜欢吃甜食的,我也记得你不爱吃甜食,那你为什么和高若雅在游乐场玩的时候,你吃了冰淇淋呢?”
“顾廷琛,你倒是说啊!我看你就是说不出来了,只是想着维护你那种高冷又不近女色的形象,所以才在我面前瞎扯吧!”
温音音气鼓鼓的,不知不觉之中,说了一大堆,好像要把全身上下的怒气都吐出来似的。室内,突然安静了下来。只有温音音的轻微喘气声,刚刚她一股脑儿地说着,都忘了换气。“噗哧”,突然,顾廷琛笑了起来。温音音瞪了他一眼,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旺。“我们在迷鹿游乐场的时候,确实我只买了一份甜筒给你,但是你忘了……只有你一个人吃了那只甜筒吗?”
顾廷琛伸出手,手指挑起温音音的下巴,让她的脸离自己更近。看着面前的英俊容颜,温音音蓦地就想起了当时的场景。她先开始吃那只甜筒的,然后顾廷琛也吃了,最后两人就吻在了一起。那画面,涩晴得很。“那你怎么没有就买一份给高若雅,和她共吃呢?”
温音音脸色又红了起来,耳根子也有些红,她也不知道是害羞还是生气。“我说了,她只是一个朋友而已。”
顾廷琛说着,凑到了她的耳边,沉声道:“我只和我的女人,共吃一个甜筒。”
温音音缩了缩脖子,不悦地喊道:“顾廷琛!你睁眼说瞎话吧?不过是吃甜筒而已,还分对象?”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爱吃甜食的人,却买了甜筒吃?”
顾廷琛眉梢挑起,言语里没有丝毫的怒气。反倒是一种轻松的打趣。他算是发现了,现在的温音音,可以形容成一个“小醋缸”了!“什么为什么,不就是想吃了呗!”
温音音实在是忍不住,直接朝着面前的男人翻了个白眼儿。“不是。”
顾廷琛否认,接着说:“因为,我在想你。”
“??”
温音音一脸懵逼。刚刚不是在解释高若雅的事情吗?怎么他突然表白?有没有搞错?顾廷琛是不是脑子有问题?“顾廷琛,你真的去看看心理医生吧,我觉得你说话做事,很有问题!”
温音音一股子无奈的语气。这个男人,时而疯狂,时而暴戾,时而温柔,时而神经质,时而……总之,她现在觉得,顾廷琛就是不正常。顾廷琛没有回复她的话,却自顾自地继续说:“我吃甜筒的时候,就会想到我们在迷鹿游乐场的事情,就会想到我们穿情侣装,我们在爱琴海公园的大树下接吻。”
“最直接的意思就是,吃甜筒的时候,我会感觉和你在一起。”
温音音懵了懵,磕磕巴巴的语气追问道:“感觉……和我在一起?”
“音音,在米国的时候,我很想你。”
男人认真的双眸,凝视着她。顿时,温音音整个人都傻住了。她感觉前方是一片沼泽,可是她却觉得那是一片花海,欢快地奔了过去,然后双脚陷入了沼泽。慢慢地,她整个身子也全都陷进去了。“你有那么多女人,除了想我,你还会想其他人吧?比如,那个林菲月……”温音音露出伤感的神色,低着头,喃喃自语。“林菲月?林菲月是谁?”
顾廷琛蹙起眉头,问道。这又是哪冒出来的女人名字?萧雅雅解释清楚了,高若雅也解释清楚了,怎么又蹦出来一个林菲月?顾廷琛感觉头都大了。“顾廷琛,你别装傻了,林菲月你真的不认识吗?”
温音音抬起头,悲伤的双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感觉自己精神有些恍惚。被男人的表白给弄懵了,惊喜之后,又是一种错愕和无奈。她觉得此时此刻的感觉,特别像之前的时候,他忽悠她和他交往一样。什么情话都信口拈来,把她迷得团团转。“我真的不认识林菲月。”
顾廷琛也很无奈,语重心长地问道:“你告诉我,她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
“就是贺景辰给你叫的女人啊!坐在你大腿上的那个,叫林菲月,你玩了人家,不会连名字都不知道吧?”
温音音垂了垂眼眸,神色看上去很低落。顾廷琛瞬间就想起来了,那个一直往他身上蹭的女人。而且,他什么时候让那个女人坐大腿了?“是秦南溪推了那个女人,她才倒在我身上,坐在了我的腿上,但是大概就几秒钟的时间。”
顾廷琛很头疼。他现在真的很后悔。要是那天没有赌气,直接先低头和温音音道歉,没有把贺景辰和墨寒萧叫去蓝调喝酒,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那么,也就没有现在这么忧愁的他了。“在此之前,她一直坐在我的旁边,虽然她一直想勾引我,但我没有碰她,一根手指都没碰。”
他继续解释着。作为一个男人,他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