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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把我活埋(1 / 1)

第一个念头,要是上车了,就真的不知道会被他们带到什么地方去了。于是我使劲儿挣脱两个纸人,转身就跑!可是我刚迈出一步,我就发现我鼻子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上面,痛的我眼泪都差点流出来。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已经坐在这辆纸车的车后座上了,左右各坐着一个纸人!它们两个身体笔直的作者,双手也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但是,它们的脑袋却是扭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你能想像那个画面吗,在快速启动的的纸车里面,两个纸人瞪大着圆鼓鼓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而且,你还不能乱动,因为你屁股下面坐着的,是篾条搭建的椅子,上面只是浆糊粘上去的一张白纸!稍稍一动,很可能就会从车子上摔下去!那么快的速度,摔下去还不要摔了个粉身碎骨?车子有些颠簸,我甚至都能听见我被颠起来重新坐下去的时候,椅子不堪重负的发出“嘎嘎嘎”的声音。我不知道这椅子能坚持多久,要是再多来这么几次,我很可能就会把椅子给坐碎了!于是我只能在车子颠起来的时候,半蹲着马步,然后轻轻地放下屁股,尽量去减少对椅子的冲击。可是尽管这样,在几次颠簸之后,我还是听到了一张白纸破掉的声音,然后是一根篾条断掉的声音。完了,车子要毁掉了。虽然我很想从这辆纸车里面出去,但是我不想在这么快的速度下,用一种摔出去的方式出去!我怕痛,更怕死!等等,我现在不就是魂魄吗?人死之后化作魂,那魂还会死吗?这一点陈先生没给我说,张哈子也没提过啊!是不是就是电影里面演的那种,会烟消云散,然后整个世界都不存在我这么一号人了?一想到这里,我赶紧蹲起马步。隧道里面很黑,只有车灯的亮光照亮着前面的路。纸车的速度很快,但是纸车又很轻,使得车身一直在轻微的抖动着,我是真的担心再这么下去,车子外面的那一层糊上去的纸会被吹翻过去。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前面突然出现一辆车,开着远光灯,快速往我这边过来,我看见那辆车的车牌,是张哈子的那辆悍马!从我这个角度看不见它的车轮子有没有在转动,所以没办法确定那辆车到底是真车还是纸车。我屁股下面的这辆纸车看见对面的那辆车之后,紧急刹车,然后掉头就跑。我立刻意识到,前面的那辆悍马,肯定就是张哈子来救我了。整个隧道都是悍马车发动机狂野的叫声,说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听一辆车发动机的声音,我觉得那简直就是天籁!纸车的速度毕竟没有张哈子的那辆悍马车快,我甚至能听见身后张哈子那标准式的重庆话骂人的吼叫声,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你个瓜娃子,连老子滴魂都敢拘,你妈卖麻皮滴,老子撞得连你妈都认不到你!听到张哈子的话,我原本所有的恐惧都一扫而空。我几乎都能够想象张哈子吼出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狰狞。想他堂堂的重庆张哈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别人算计,加上他又是匠人圈子的带头人,被这么侮辱,肯定是要冒火的。说实话,我听到张哈子的这话,我也觉得解气!但是我很快意识到,我他妈还在这辆纸车上!于是我赶紧转身冲着后面的那辆悍马车喊,张哈子,你莫乱来,老子还到车子里头!我话喊完之后,我就听到张哈子的回话,还是用吼出来的————发动机的声音太大,不用吼根本听不到。他讲,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老子管你到没到车子里头,先撞老再讲,不然老子张哈子滴脸往哪里放!?我急忙喊,张哈子,莫冲动,我艹……我话还没喊完,就感觉到纸车的车身很明显的往前面蹿出去一节,肯定是后面的悍马车撞上来了。我感觉到我的身子轻飘飘的,就好像是躺在软软的棉花上面,就是背部和脖子好痛,我想应该是撞骨折了。我张嘴就骂身边的张哈子,张哈子,你大爷的,老子到车子里面你也撞?咦,张哈子在我身边?我赶紧直起身子看了看四周,我发现我竟然是坐在悍马车上的!而悍马车,还是在隧道里面。只不过张哈子在开车,张牧坐在后面,面带着笑容在看我。看来张哈子是找到张牧了。张哈子听到我骂他,直接开骂,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要是老子不撞你,你从棺材里面出得来?张哈子讲完,就一脚刹车,把车子停在了路边。我其实很想问,我们就这样把车停在高速路的隧道里真的好么?但是我现在显然没心思去问这句话,因为我看见,在隧道的两侧,各摆放着一口乌漆墨黑的棺材,左边那口上面贴着我的遗照,前面摆放着三炷香,右边的那口贴着张哈子的遗照,前面也摆放着三炷香。在阴森森的隧道里,我看见这两口棺材,特别是还贴着我的照片,浑身上下顿时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想,这应该就是张哈子之前说的装我们两个魂魄的棺材。我的那口棺材盖子被彻底的打开了,里面还放着一辆小型的悍马纸车。而张哈子的那一口却完好无损,只有凑近了看才知道,中间的那枚留后钉被打落到地上了。我问,为什么我们之前没看到这两口棺材?张哈子讲,我问你,你到地球上,你看得到地球迈?同样滴道理,因为我们当时都被困在隧道“棺材”里面老,既然我们身在棺材里面,啷个可能会看得到棺材?只有破老这两口棺材滴留后钉,破老棺材隧道滴局,我们现在才真正滴站在隧道里面。我虽然还是没明白,但是听到张哈子讲现在是在真的隧道里面,那我就放心了,至少,现在可以出去了。在我们出发之前,我看见张哈子抽出篾刀,在两口棺材的头端都戳了一个孔,我问他这是干嘛,他说,这叫泄气,这样就算是再把魂魄困进去,也能从那口孔跑出来。张哈子上车后,一脚油门,十几秒后,张家山隧道就被我们甩到了身后,而此时,外面已经亮起了车灯,天已经黑了下来。距离万州,还有半个小时路程。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之前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张哈子在魂魄的状态下,也能施展匠术?这和他之前给我说的,完全不一样啊!我没有直接问张哈子这个问题,因为我知道,就算是我问了,张哈子肯定也会搪塞过去,所以我想了想,决定拐弯抹角去问。于是我转身去问张牧,我们两个被抓进去之后,你搞么子去了?张牧讲,哈能搞么子,开车往前跑啊。不过跑半天,都没跑出这个隧道,一直到这里绕圈圈。我问,你看到我和张哈子对你招手没?张牧讲,没看到,到哪里招手老?我刚要讲话,就被张哈子给打断了,他讲,我不是给你讲过老迈,我们两个道棺材里头,他啷个看得到我们?其实我是知道的,但是我就是再问一遍,看看能不能听到一些不一样的答案。然后我问,那张牧在隧道里面没看到棺材?张牧讲,没看到。要不然我早就把留后钉拔老。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我讲,所以张哈子棺材上的那颗留后钉不是你拔除的咯?张牧讲,我看到都没看到,怎么拔?现在我终于把张哈子的后路堵死了,所以我问,既然不是你拔出来的,那就是张哈子搞出来滴咯?张牧讲,是————你问这个搞么子?张牧果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张哈子这个时候也开口讲,老师,跟到我张哈子久老,智商有长进撒。晓得欲擒故纵老撒————你莫讲话,我晓得你要问么子问题,有些事,不是你该晓得滴,你最好莫问,要不然啷个死滴都不晓得。就算我不杀你,也有人会杀你。所以,有么子问题,见到我爷爷老再问,反正我是不会给你讲滴。我讲,你爷爷会告诉我答案?张哈子讲,可能会。我问,这个可能有多大的概率?他讲,不到万分之一。我一阵无语,这也叫可能会?听张哈子的语气,这应该是涉及到某个非常隐秘的事情了,否则张哈子也不会说就算他不杀我,也有人会杀我。所以我对此根本就不抱希望了,打算以后回去了,再问问陈先生。虽然陈先生也有很多东西不愿意给我讲,但相比较张家兄弟,就要显得慷慨多了。这或许也是由于陈先生和他们相比,懂得不多,所以没多少禁忌,而且加上陈先生连五年一次的聚会都没资格参加,就更加不用顾忌太多的东西了。下了高速之后,张哈子先是开车去了镇上找了一家老字号的万州烤鱼店,然后从后门进去,点了菜,和上次进万州烤鱼店的流程一样,只不过这一次,我没有那么多的大惊小怪。而且,这一次,来这边吃饭的人明显比上次要多,一眼看过去,至少十五六个。我低声问张哈子,这些都是匠人?张哈子讲,不是匠人滴进不来,都在前门吃饭。你脑壳低到起,莫让他们注意你。我听话的低着头,假装自己也是一个匠人。其实我心里很纳闷儿的是,这些人看上去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区别,既然是这样,那他们是如何区分出谁是匠人,谁不是匠人?莫非,这中间还有什么特殊的手法不成?吃饭期间,我总觉得有人盯着我看,我稍稍抬起头,顺着感觉看了一眼,我看见坐在我右前方的一张餐桌前的四个男男女女很是眼熟,我应该是见过他们。我仔细的想了想,这四个人不就是上次在重庆那家万州烤鱼店遇到的那四个人吗?我对张哈子讲了这件事。张哈子讲,莫乱看,可能只是巧合。但是我看张哈子讲话时候的神情,他自己都不太信这是巧合。不过好在没发生什么事,我们三人匆匆吃了饭后,就继续赶路。车子从镇上开出去以后,进入了一条乡间小道,这个时候我终于明白张哈子为什么要买悍马这样高底盘的越野车了。这条乡道,说实话,还不如通往我家村子的那条路。最起码,我村子的那条路上,还有一段路是能开车的,至少是还有路的。但是在这里,我感觉就好像是在河里在开车,颠的我差点没吐了。当车子经过艰难的跋涉终于停下来之后,我赶紧跳下车,蹲在一边,尽力压制着胃里的翻滚,张哈子和张牧却像是没事人一样。等我感觉好了之后,我才发现,在这条路的尽头,竟然是一条宽宽的河流。水流不急,但是河水太宽,而且还很深。在我看来,这至少都可以叫做一个小型的湖了,不晓得为什么张哈子要介绍这是一条河。借着月光,我上下看了看,并没有看见桥之类的东西。不过想想也对,这么宽的河道,如果要建一座桥,那得花多少钱?但是我一想到张哈子这种人,连悍马都买得起,他们村子一家集资一点,要修一座桥还不是轻轻松松?我问张哈子为什么不修一座桥?张哈子讲,祖上传下来的遗训,永不修桥。张哈子说完之后就重新上车,打开车灯对着河对面很有节律的闪了几下,很快,我就看见对面也有灯光若隐若现,应该是回张哈子话了。我问站在一边的张牧,张牧讲,他也不晓得为什么老祖宗会留下这个遗训,只晓得从他小时候开始,屋里人就开始灌输这个观念,不能修桥。过了一会,一条小舟出现在月色下水面上,摇船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说实话,这么大年纪了,我是真的担心他会一个不小心栽河里面去。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我自然不好多说什么。上了船之后,我看见那位船工看了我一眼,他的表情很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并没有急着走船,而是点燃三炷香,然后插在船头的位置。做完这个之后,又在船头烧了一些纸钱,最后在船头点了一盏马灯,这和张哈子之前给我的那盏马灯一样。不仅如此,他还在船尾也点了一盏马灯,挂了起来。我很是纳闷,坐船而已,干嘛还要焚香挂灯烧纸钱?于是我问张哈子,这是搞什么?没想到张哈子竟然也摇摇头讲,不晓得,我进进出出啷个多次,还是第一次看见船工伯伯烧香纸,挂灯倒是经常见,不过都是只挂船头,没见过前后都挂马灯滴。船工伯伯弄完了这些之后,才开始摇橹开船。他一边摇,我听见他一边唱,冥冥厚土,茫茫苍天,幽幽黄泉,青青翠竹,……重重万山,鸣金收兵!他一开口,我就听出来了,这不是张哈子当初在电话里面教我的“鸣金收兵”口诀么?只不过当时张哈子是念给我听的,现在是这位船工伯伯唱出来的。意境和我之前完全不一样!我不晓得你们有没有下乡听过道场先生唱诺,语调承转起合,和我们现在所听到的音乐简直是两个概念,但是听在耳朵里面十分舒服。这位船工伯伯现在唱出来的就是用的这种腔调,很可惜当时没能录下来,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船工伯伯已经唱完了。我纳闷的是,为什么船工伯伯会焚香烧纸,又会在划船的时候唱鸣金收兵,难道是在担心着什么?我对张哈子讲,是不是因为我招阴,所以船工伯伯才用这种方式来驱散阴人,以免在河道中间鬼打墙?张哈子点了点头,讲,有可能。但是,你为么子不直接问船工伯伯呢?我不好意思的讲,我和他不熟。船在河道上飘了几十分钟后,终于靠岸。上岸之后,我听见船工伯伯重重的叹息一声,然后自言自语的讲,该来滴,终究还是来咯。我转身问船工伯伯,他刚刚讲的那句话是什么样意思。但是船工伯伯没回答我,而是盯着我看。他那个眼神,我觉得很熟悉,但是我却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不过我敢肯定,我一定见过那个眼神!他盯着我看了一阵之后,转身就走了,我想追上去问,却被张哈子和张牧同时拉住,对我摆了摆头。我以为船工伯伯是回村子里面去,没想到他转了一个弯,又上船去了,张牧问,大伯哈不休息?船工伯伯叹息一声讲,有人要过河,不送不行啊。讲完之后,他然后竹篙一撑,船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中了。最后只听见远处传来一波又一波的船橹划水的声音。我问张哈子,你们刚刚为什么拦住我,难道你们不想知道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张哈子讲,你刚刚不是问老,他给你讲老?船工伯伯不想讲滴事情,就算是村长来问,都没得用。张牧也讲,这几年张哈子没回来,有件事他可能不晓得。船工伯伯已经有三年没开口讲过话老。刚刚到船上听到他呦呵鸣金收兵,我就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不过没敢打断他。我不晓得到底是我们从隧道里面沾染滴脏东西,哈是你老人家(重庆惯话,对年轻的人称老人家,略带讽刺意味)身上滴脏东西。不过我没想到滴是,船工伯伯竟然也是一个匠人,几十年头一回晓得。张哈子讲,你是不是跟洛大神(还是讽刺)待久老,这个都看不出来?张牧讲,问题是我试过,他身上没得匠人滴气息撒。张哈子讲,蠢!哈挫挫都看得出来,船工伯伯是个匠人。要不然,大晚上滴他到河里跑来跑去,啷个没鬼打墙?不过这个都不重要,重要滴是,为么子这三年船工伯伯都没讲过话?张牧讲,你问我,我问哪个去?两个人一路走一路讲,好像把我之前的那个问题当成耳旁风一样。我只好跟在他们后面,听他们各种理论。上岸之后,往前又走了大概七八分钟,竟然又是一条河,只不过这条河只有三四十米宽,而且在河上面,还有一座桥。在月光下,我看见这桥桥面平整,两侧还有大概膝盖高的护栏,从材质上看,是那种农村常见的砖块砌成的。不过我觉得很好奇的是,这桥砌的是不是有点太整齐了,横竖斜杆几乎都是一条直线,就连砖块与砖块之间的距离都是一条笔直的线。张哈子和张牧走到这里的时候,同时停下来,我也只好停下来,我问,不是讲永不修桥迈,啷个这里有一座桥?张哈子讲,我记到三年前这里没得桥。他讲话的时候,是看着张牧的。意思是询问为什么这里现在多了一座桥?月色下,我看见张牧也皱着眉头讲,我三个月前去重庆滴时候,这里也没得桥。张牧讲完之后,我看见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然后他们两个同事开始脱鞋子和袜子,然后把裤腿撩起来。我问他们搞么子,张哈子讲,跟到做就是老,屁话哪有啷个多。我本来很想一脚就照着正在弯腰撩裤腿的张哈子的屁股上的,但是一想到这里是张家村,我还是安分点比较好,不然很可能被群殴。在农村,群殴这种事情还是很常见的,而我对此深有体会————当初陈泥匠棺材下面的灯灭了,王家村就是逼着让我们家出人去点灯。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态,我也只好跟着他们脱鞋脱袜子,然后把裤腿撩起来。这个时候,我看见桥对面好像走过来一个人,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好像是个瘸子。一看到瘸子,我本能的想到冯伟业,吓得我赶紧往后退了好几步。但是张牧好像是没看见一样,向前面走过去,张哈子让我跟在张牧后面,他走最后。我以为他们会上桥,没想到竟然是从桥的左侧绕到河道里面去了。我急忙问,不是有桥么,为什么还要走河里?张哈子在后面推我一把讲,你看看你右边滴那座桥,有本事你去走。我刚要偏头去看,就听到耳旁一阵风,吓得我马上把头收回来,还好躲过了张哈子的那一巴掌。然后我整个身子向右转去看,在苍白的月色下,我看见那座桥的桥墩,竟然就是一根发黄的竹竿在撑着。我从右往左数了一遍,前前后后加起来一共十八根!而那个桥面,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就能清楚的看见,全部是用纸张糊上去的!这根本就不是一座用砖块砌成的桥,而是一座纸桥!这样的桥,怎么可能在桥上行人!可是,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在桥面上有一个一瘸一拐的家伙正在桥面上走路!而那个家伙似乎也看见了我,停下来,牛头过来看了我一眼,然后嘴角扯起一抹诡异的微笑————他扭头的时候,身子是朝着前面的,头却转了一百八十度!张哈子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三下,讲,继续走。我眨了眨眼,果然看不见桥上的那个家伙了。我问张哈子,那桥是不是给阴人走的?张哈子讲,你不是看见老迈,这个哈要问?我讲,你们村子比我们村子还要奇怪,不修桥给阳人走路,却给阴人修桥,奇了怪哉!我原本以为张牧和张哈子听到这话会反驳几句,但是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是出奇的安静,只是在浅浅的河水中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还好现在是夏天,要是冬天,还不冷死?上岸后,简单了处理一下,我们就穿鞋继续往前走。这一次,张牧走在最前面,张哈子和我跟在后面,张哈子距离我始终有半个身子的距离。这应该就是之前讲过的,肩并肩,鬼搭肩,所以晚上走夜路,两个人不能平齐。张牧的速度显然比之前要快很多,一路上走的很急。我小声问张哈子,是不是出么子事了?张哈子摇摇头讲,现在不好讲,但是,我们村子自古以来,没出现过桥,也没出现过阴人。我讲,你们都是匠人,就算是有阴人,也躲得远远的了。张哈子摇了摇头,讲,匠人不是你想象中滴啷个厉害,我们也……张哈子话还没讲完,就听到张牧大声叫了一句,张哈子,可能真滴出事老,你听!我和张哈子竖起耳朵听,我听到从远处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吹唢喇的声音。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我爷爷去世的时候听过,陈泥匠去世的时候我听过,王青松去世的时候我听过,这是给死人吹的哀乐!我听见张哈子骂了一句,我日你屋个先人板板,那是老宅方向。骂完之后,张哈子拔腿就跑,我和张牧急忙跟上去。怕了大概几分钟之后,看到一个高大的院落,和我们村子里面的格局一样,就是要外墙要高上许多。院门大开着,院子里面燃着一堆篝火,周围围了一群村民,在堂屋里面,摆着灵位,灵位后面就是一口棺材,这口棺材和我之前见过的不一样,因为,它的整个颜色,竟然是朱红色的!一眼看过去,给人一种十分诡异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我跟着张哈子挤进人群,人们看到是张哈子回来,一个个都纷纷让开。这是张家的老宅,现在吹吹打打的,用屁股都想得到,肯定是张哈子的亲人。我现在担心的是,会不会是张哈子的爷爷死了,如果是他爷爷死了,那一切秘密岂不是都要随着这口朱红色的棺材埋进土里面去?这是不是也太巧了?但是张哈子看了灵位一眼之后,竟然惊诧的看了一眼,然后举起灵位往地下一摔,冲着这群看热闹的村民讲,你们搞么子名堂?张哈子的猖狂我是见过的,但是把人的灵位扔在地上这种事,是不是也有点太————我想着的时候看了一眼地下的灵位,我当时就大脑短路了。灵位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洛小阳之灵位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见人群中响起一声十分苍老的声音,把这个外来人给我活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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