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微上扬，含着一抹极浅的，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不用这么惊讶，你第一眼见到我时，眼底满是震惊，看起来像是对我出现在这里感到很意外。”
虽然当时她掩饰得很好，但是，他五感比常人灵敏，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不过，我第一眼见到你时，也觉得你似曾相识，有种熟悉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云渺满额头黑线。
又来了。
“能正经点吗？”
谈正事呢。
“我这样，你觉得不够正经吗？”
程墨云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穿着。
白色衬衣加黑色悠闲长裤，再配上眼镜，应该没哪里不正经才对。
云渺别过了头，看都不想看他了。
这家伙，老爱给她演，还喜欢口花花捉弄她。
程墨云也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妥，轻咳了两声，“好吧，说正经的，你的这个朋友去了哪里？你真觉得……我就是他吗？”
说实话，得到这样一个结果，他的心情很复杂，既觉得震惊和意外，心底又免不了偷偷浮起几丝喜悦。
震惊和意外都是正常的，唯独喜悦……
好吧，他历来就是一个十分理智冷静的人，他也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因此而开心。
无非就是上了心。
事实上，他并不排斥这些。
轮回，无尽的生命，实在是太无聊太过空虚了，突然有个让他看得顺眼，让他上心的人出现，甚至让他一眼就移不开眼，这反而让他很开心。
所以最近他的心情都极好。
云渺沉吟了片刻，才神情凝重地道：“他失踪了，我一直在找他，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嗯……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先拐走再说。
她现在就担心这破游戏系统，会给他发布什么击杀自己的任务。
至于自相残杀什么的，她倒是不担心，她担心的是这个明显性子不正常的家伙，会不会突发奇想，把她也留下来。
至于游戏系统控制他杀自己，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她甚至怀疑，支撑这整个副本小界面的力量核心就是他。
这也是她改变最初的‘暴力推毁整个副本’这个计划的原因。
他灵魂很强大，哪怕没有肉身，只要方法得当，找到合适的载体，她也能把他带走。
“整所学校，就你一个正常人，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至少外形上他很正常。
而且，从种种迹像看来，他还有自主意识，不像其他NPC之类的，像是完全在按照剧情演戏一般。
没有意识时的程墨云还好说，有了自主意识后的程墨云，当然会觉得奇怪。
这也是他开始渐渐怀疑周围的一切是否真实的原因。
再加上脑海中越来越多的杂乱的记忆，他开始怀疑自己陷入了一个周而复始的死循环。
因为这件事情，最近他连最爱的研究都没了兴趣。
“所以，我们真的认识？”
说实话，程墨云确实怀疑周围的一切，怀疑这个世界，但是，让他相信他自己本身，跟这些时不时地来一波的‘奇怪外来人’有关系，他还是保持怀疑态度。
毕竟，就连他脑子里那些越来越多的，混乱记忆里，也并没有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