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病历本，起身走过去，凑近看了看，“云小小？”
嘴里念着‘云小小’三个字，程墨云的眼神却在那张小小的校牌上顿住了。
昨天醒来后，他的脑海中，就有一道声音在不停地徘徊。
与其说是徘徊不停，不如说是带着强势的命令。
‘杀了云小小……杀了云小小……杀了她……杀了她……’
当时，他还挺意外，谁是云小小，又是谁能直接以那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的脑海中命令他。
现在，他终于知道谁是云小小的。
只不过，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她就自己送上了门，而且……还是一个他十分感兴趣的小东西。
这就有点麻烦了。
他虽然是挺想收藏的，但是，他总感觉，这背后的人或者东西，挺厉害的，他总有种被完全压制了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他很不喜欢。
所以……他为什么要听这个奇怪的东西的话呢。
云渺见盯着自己胸口看了半天也不动，皱着眉头将被单拉了上来，冷着脸，“你看哪里？”
程墨云陡然回过神来，眼神比之刚才更幽深了一些。
眼角微扬，眼神扫过某处，“嗯，确实小小的，不过……对我来说，刚刚好。”
云渺目光凉凉地瞪了他一眼，干脆转过了身。
程墨云有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好像……有点惹过头了。
小姑娘，人小小的，脾气倒是不小。
“生气了？”
“还是……自卑了？”
程墨云嘴角含笑，扶了扶金边眼镜，一本正经地道：“如果是后者的话，我想，作为一名曾经拿过不少奖的医生，我还是有这个能力帮忙的。”
云渺突然坐起身，转过头，阴恻恻地盯着他，“我也能帮到程医生你。”
“我十分擅长脑部‘肿瘤’切除术，你要试试吗？”
把脑子切了，应该就不会有这么多话了，也应该不会老嘴贱了。
目光凉凉地扫过某些地方，“还有，某些男科的手术我也很熟练，医生你要试试吗？
程医生反射性地退了一步，瞪大了眼。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凶残的吗？
“可是医生我身材十分康健，前两天才做过全面体检，脑部没长肿瘤，不需要动手术，其他地方也都很健康。”
云渺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明白了，话锋突然又一转，一脸认真地道：“那也许你需要的是额叶切除术，在这方面我也是很有经验的。”
不知为什么，程墨云总感觉她的眼神瞅过来的时候，全身都凉溲溲的。
这种感觉，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
“呵呵，小小同学，还真执着，成绩应该很好吧！”
说着，他回到了办公桌后，继续开始写病历和病假条。
“还行。”
云渺心情好了。
果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应该分享出去的，这样自己就轻松了。
“还要喝杯热水吗？”
“你现在的情况，喝杯热水会好一些。”
未免又聊到刚才的话题上去，程墨云赶紧转移她的视线。
“好，那就麻烦了。”
云渺刚好还有点渴，也没跟他客气。
接过水杯，慢慢一口一口地喝着热水，一时整个办公室里都恢复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