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转而看向了身后的王嬷嬷和观语观月等人，“你们闻到了吗？咱御花园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种气味奇怪的花？”
“主子，我们也闻到了，很是奇怪。”
王嬷嬷本就是用毒高手，嗅觉比一般人灵敏，早就闻到了那股香中带臭，臭中又带香的奇怪浑浊气味。
就连平日里负责调配胭脂水粉的观语也忍不住捂住了鼻子，“对，好奇怪，香中带着臭，臭中又带着点浓郁的香味，奇奇怪怪地糅合在一起，快要熏死人了。”
观月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指着恭恭敬敬地站在前方的一众秀女道，“主子，奴婢感觉并非花朵发出来的，而是从她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们？”
云渺神色略有不解。
“她们都是这一界最为优秀的秀女，里面有不少人都是要进宫的，身上怎么可能散发出这种让人恶心难受的味道？”
“像是香味又不像香味，像是臭味又不像纯粹的臭味，真是奇怪。”
王嬷嬷微微眯了眯眼，慢慢扫过众人，‘很快’就锁定了人，“主子，观月并未说错，老奴也闻出来了，而且这气味好像就是从楚秀女身上散发出来的。”
云渺默了默。
都是影后。
王嬷嬷和观语观月她们明明早就知道楚玉姝最近身患奇病，一身奇怪的臭味儿。
大概是大家都没想到，太后嬷嬷会突然问罪，瞬间远离了楚玉姝。
其中一大臣之女更是上前禀报道，“禀太后娘娘，这种奇怪又难闻的气味确实是从楚玉姝身上散发出来的，这些天小女只要离得近一些，就会被熏得难受，可小女几人提醒她，反而被她狠狠骂了一顿，还说小女等人是嫉妒她，所以才无中生有，多管闲事。”
楚玉姝此时脸早就涨得通红。
她没想到，只不过是因为心情不好出来透透气，顺便想看看能不能偶遇凌亦琛，却这么倒霉地撞上了太后这个老妖婆。
撞上这个老妖婆也就算了，还被恶意刁难，被其他秀女推出来顶罪。
有前车之鉴，她不敢朝太后发火，只能怒气冲冲地狠狠瞪着那打报告的秀女，“你……？”
只可惜，楚玉姝刚要开口，就被云渺打断了。
她皱着眉，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扫了她一眼，立刻退开了好几步。
“小李子，去查一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身上有这么大的味道，她是如何通过遴选的，她身上这气味又是从何而来。”
小李子从后边上前，笑眯眯地行礼，“是，奴才一定查个清清楚楚。”
楚玉姝没想到太后竟然根本不理会自己，就要去查自己为什么能留下来，心里不免慌了，“我，臣女……”
“知道自己身上臭，就别出来瞎逛。”
云渺瞟了她一眼，仿佛是实在忍受不了一般，接过王嬷嬷递过来的帕子捂着口鼻，转过身就走。
“真是，一点自知之名都没有，哀家一天的好心情都给破坏了。”
楚玉姝心里又慌又乱，还气得想哭。
然而，其他秀女根本不会管她是不是难受，她们只知道，好不容易碰上了太后娘娘，而且太后娘娘还如此和气，却因为楚玉姝这颗老鼠屎，害她们没能跟太后娘娘多说两句话，没能在太后娘娘面前多露露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