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他也顾不上失礼了，赶紧道：“连累母后跟着受累了，儿臣现在就去换洗，儿臣先行告退。”
云渺仿佛是松了口气，“不是就好，快去洗吧，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掉进什么地方了呢。”
“以后别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都去，这回只是染上些难闻的味道，谁知道下回会染上些什么？”
“你要是带着这身味道去上朝，或者跟大臣们商议国事，估计能先把人给熏晕了。”
凌亦琛的脸色彻底黑了，眼里冒着火，当然这火是冲着那个罪魁祸首去的，对楚玉姝第一次产生了厌恶。
“是，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先走一步，晚一点再来陪母后用膳。”
“用膳就不必了，哀家看你也累了，还是好好歇息吧。”
云渺可不想让他来蹭饭，影响自己的胃口。
“是。”
凌亦琛哪里还呆得下去？告辞后匆匆离开，好似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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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他铁青着脸，转身就一踋踹在吴公公胸口，直接将他踹翻，“混帐东西，为何不先提醒朕？”
竟是害他在那样完美的母后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还污了她的眼。
这让母后怎么看他？
估计会真以为他去了什么奇怪龌龊的地方。
还有，这一路上，也碰上了不少人，谁知道人家有没有闻到？
吴公公根本顾不上胸口的疼痛，狼狈地爬起来就瑟瑟发抖地跪趴在了地上，眼里满是惶恐不安，
“奴才该死！都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未曾及时察觉……”这才让太后娘娘受了连累。
吴公公心中非常懊恼。
他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怎么能让带着臭味的皇上接近太后娘娘？
凌亦琛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咬牙切齿地瞪着他，“这么说，你也早就闻到了？”
该死的奴才！
闻到了，却不及时提醒他，这是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用那样的形象出现在母后面前，凌亦琛心底的怒火就一阵高过一阵。
吴公公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说实话，他肯定会被惩罚，不说实话，皇上不会相信。
凌亦琛紧咬着后牙槽，眼神阴鸷异常，“朕要听实话！”
吴公公本能地抖了一下，一脸灰败地闭上了眼，
“奴才……奴才确实闻到了一些，但并不浓郁，而且自从……自从皇上离开茶楼之后，味道就越来越淡了。”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他才没有及时禀报。
却没想到，皇上一回宫竟会直奔太后娘娘的慈宁宫。
而且就因为这一耽搁，害得皇上竟是在太后娘娘面前失了礼，丢了这么大的脸面。
太后娘娘那么完美、那么高贵，怎么能让她闻到如此污浊的气味？
自己简直是该死！
想到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他恨得同样咬牙切齿，沉声道：
“皇上，您身上这气味，在进入茶馆阁楼时还没有，是您出来才有的。”
吴公公就差直接说，这种污浊难闻的气味是皇上从那位楚大小姐身上沾染来的，是那位小姐臭不可闻，才害得他沾上了这些难闻的味道，最终却连累了高贵的太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