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夫人愣住了，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的背影，片刻后才捂着胸口伤心地软倒在地，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
“老爷，您怎么能这么说妾身？妾身这么多年操持家务，孝敬长辈，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您怎么能这么对妾身？”
只可惜，楚相此时根本顾不上她。
背着手，快步去了书房，然后立刻叫来了身边最机灵得用的随从。
“来福！”
“小的在。”
“快去，给本相速速去查清楚，看那蠢货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来福并未动，反而有些欲言又止地望着他，“相爷，其实……其实在此之前，太后娘娘已经派了两个永寿宫的老嬷嬷进府教导大小姐规矩，并且带来了太后娘娘懿旨。”
“什么？”
竟然不止睿王派人过来了，就连太后也派人过来了，而且还是教导规矩的老嬷嬷。
对了，他刚才没听错的话，还是永寿宫的老嬷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又跟永寿宫扯上关系了？
楚相头疼得厉害，用力一拍桌子，“给本相仔细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知道一清二楚，不许隐瞒一丝一毫。”
“是。”
来福也知道这事的严重性，赶紧将相爷未回家之时，顾府发生的事情都仔细说了一遍。
重点在太后娘娘的懿旨，还有两位嬷嬷的点出的大小姐‘不懂规矩、不知尊卑，口出恶言，诋毁皇室、藐视皇室’一席话上。
“你……你说什么？”
听了来福的话后，楚相摇晃了一下，没站稳，直接摔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
一双眼睛里满是怒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脸红脖子粗，指着书房外，却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
来福急忙上前，倒了杯茶送到他手边，“相爷，您冷静一下，这事具体是怎么回事，还得去问跟着大小姐的那两个丫鬟才行，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倒。”
“对，不能倒，我不能倒下。”
楚相稍稍冷静了一些。
另一边，前堂中，楚玉姝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第一次深刻地感觉到了阶级在这个世界的重要性，那是一道很难跨越的鸿沟。
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么多人想往上爬，这么多女人想进宫，哪怕要跟很多女人共同拥有一个男人，哪怕嫁的明明不是自己喜欢的人，哪怕需要天天挂着虚伪的笑，生活在没完没了的算计中。
可笑的是，她曾经还自信地幻想过，等她跟凌亦琛感情更深一些后，就能让他为她遣散后宫，一生一世一双人，成就一段佳话。
不对，这个目标其实是能实现的，因为她还有秘密杀手锏。
只要……只要她能顺利进宫，就一定能成功，而且也必须成功。
她一定要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
到那个时候，她不但要将所有欺负过她的人踩在脚下，也要让她那个便宜爹好好睁大眼睛看看，她这个蠢货女儿，到底比他强多少。
重拾信心的楚玉姝，擦了一下眼泪，上前搀扶住了楚夫人，“娘，你……”
“你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