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一副见了鬼一般的样子。
他们的反应让她确定了，刚才并非在做梦，而是真实发生的事。
也就是因为这是真实发生的，王嬷嬷才更加难以置信，心中也更加惊恐万分。
就如太后娘娘刚才在内室所说，现在只需要她一个念头，自己就会七窃流血，再爆体而亡。
哪怕是她脑海里想做些什么对太后娘娘不利的事情，都会头痛剧烈，心口也痛得几乎痉挛。
如此，她就算是想去通知同伴，让同伴将消息传给皇上都不能了，甚至……连自我了断都不行。
现在，她完全变成了一个牵线木偶，一个真正的傀儡。
这幅身体，已经完全不属于她了。
这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过的事情，这件事情，也完全打破了她这么多年以来，对这个世界的认知。
甚至……她怀疑自己其实是生活一个有着鬼神妖等古怪的世界，只不过是因为以前眼界不够，所以没能发现异常而已。
还有，她知道，太后娘娘之所以不杀她，并非觉得她不有价值，而是不想太大动干戈，引来注意。
这一点，她十分确定。
因为既然太后娘娘有着那样神鬼莫测的手段，就不会看得上自己这点微末的能力。
可笑的是，她以前一直非常自信，哪怕太后娘娘发现了什么异样，也完全奈何不了她。
“你……你也……”
赵公公和郭嬷嬷瞪大了眼睛盯着她，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更确切点说，他们畏惧不已，根本不敢乱说话。
“嗯。”
王嬷嬷白着脸，点了点头，心口却仍旧怦怦直跳，根本就安稳不下来。
她万万没想到，看起来体弱的太后娘娘，身手会那么好，那闪电般的速度，只有绝顶高手才能具备。
她潜伏在她身边那么久，竟然从未发现过一点异样。
还有，那诡异的取血手段，还有那奇怪的金箔，都无不让她明白，太后根本非一般的人。
以前只听说过南缰那边有人能用一种小虫子就控制别人，而显然，太后的手段更胜一筹。
王嬷嬷心中越发骇然。
也许，这个世界真的有鬼怪，国家之外，更有一些异能人士，甚至是修炼长生之道的修者。
修炼长生之道，是宫中秘卷中所记载的事，只有每一代的皇上能看，她无意中知道后，一直以为这是无稽之谈，只是一种夸张的传说，却不料……是她自己孤陋寡闻了。
再想想，自己这两年以王嬷嬷的样子来到底太后娘娘身边后，一直对太后带有轻视，觉得她很蠢，连自己一手带大的儿子已经防备着她，甚至开始暗中对她下手，她还一无所知。
如今再看，原来蠢的是自己，傻的也是自己。
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有那些小手段，也许早已经被太后尽收眼底，如今更是直接控制住了她。
王嬷嬷突然想到了皇上，然后眼神很复杂。
以太后娘娘的能耐，真要对付皇上，皇上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这几个月，太后娘娘装病装弱，不再插手朝政之事，只怕不是太后在退让，而是因为太后娘娘这样的世外之人，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权力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