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牛,这事你们不说清楚,不给个交待,我们乔家村没法再留你们。”
四叔公拄着拐仗,被乔大可搀扶着走了进来,冷声附和,“乔正说得不错,这事你乔大牛必须给个交待,否则我们只能把你们一家子除族。”
乔老头没想到连四叔公都来了,脸色很是难看,脖子一缩,“不是,里正,四叔,我乔大牛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老三真的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啊!”
村民们根本不信。
“呵,亲儿子,能这么磋磨?”
“就像三丫说的,要是老三媳妇没生儿子,你们还有个借口,但人家生了儿子,而且老三又老实能干,还会打猎,你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他们一家子?”
“就是,亲儿子,会这么对待?那咋不见你们这样对待老大、老二呢?”
一些家里有女儿的妇人更是心疼地道,“三丫的脑袋都是你们给摔坏的,那么小一个孩子,就能狠心把头往地上摔,你们能是亲阿爷、亲阿奶?咋不见你们教训你们那个未婚与人厮混的大孙女?”
能下这样的狠手,咋想都觉得不是亲孙女。
大孙女倒是护得紧,不要脸地抢堂妹未婚夫,跟男人鬼混,也不见他们有什么惩罚。
这才叫亲孙女吧!
大家伙越想越觉得三丫说的这事很对。
乔老三,就不是他们的亲儿子。
“是亲儿子、亲孙子,能把他们的粮食和银子都搜刮走,连口水都不给他们留,让他们留在这里自生自灭?”
说真的,就算真不是亲儿子,能有乔老三这么一个听话又能干的养子,那也是福啊。
咋就不给人留条活路呢。
真是天打雷劈的玩意儿,难怪连老天爷都要劈这一家子的人。
大家伙越发看不上这老乔家了。
“我们……我们……”村民们一句一句,把乔老头老两口说得哑口无言。
四叔公目光锐利,狠狠地瞪了一眼乔大牛,叫了身后的壮汉,“标子,你去看看那令牌。”
“是,叔公。”
这汉子身材高大,皮肤黝黑,两目有神,步伐矫捷,与普通村民稍有不同。
显然是在外面见过世面的,有会些武功。
他几步走上前,从老里正手中取了令牌,对着太阳仔细看了一会。
随即神色一变,将令牌小心送回老里正手里,转而神色严肃地看向了四叔公。
“叔公,这种类似的令牌,就连我也只是在外面跑镖时,在一队同住客栈的侍卫手中见过一次,这就不是什么普通的富商乡绅之流能用的。”
说得直白一点,这是官家的东西。
四叔公一口气差点没接上来,手上的拐仗恨不得直接甩乔老头身上去:“乔大牛!你个混帐东西,你还不说实话吗?”
虽说乔老三家里人这么多年都没有找过来,但是,谁知道人家会不会查到这里?
丢的是儿子,不是女儿,人家能不找吗?能不找吗?
况且,一个小婴儿身上,能出现金项圈金镯子,甚至令牌这些贵重的东西,这一看就知道在家里是很受重视的嫡系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