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想起了上次在青城时，跟他吵架的原因。
“你曾问过我，白箐瑶长得像谁，其实，她跟那个女人有七八分相似，只是刚开始的时候，我没记起来，后来才想起来的。”
“哦。”
其实云渺早就猜到了。
“她们可是不同的两个人，你不会心软吧！”
毕竟白箐瑶可是好运地长了一张像他娘的脸。
这倒是可以解释，为什么上一世，他会一次又一次地来修真界看白箐瑶，却又并未被她迷惑，到最后也未曾成为她后宫的一员。
除了他一早就看出了白箐瑶的伎俩，只是陪着她玩玩以外，还有就是，他可能对着一个有一张他娘的脸的女人，做些什么逾越的事情来。
靳墨不满意地捏了捏她的手心：“你想多了，她们只是长得像，性子一点儿也不像。”
“那个女人没有白箐瑶她那么诡变多端，也没有她那么放浪，她只是……一心向道，特别讨厌魔界之人而已。”
所以，也特别地讨厌身上流着一半魔族之人血脉的他，恨不得他没出生过，也恨不得他早点去死。
虽然做不到亲手杀了他，却可以把才几岁的他，扔到万重山深处，想让他死于野兽之口。
当年，他被魔界的人绑架，不管是老东西，还是她，都希望他就此死在那些魔族手里。
只可惜，他命大，虽然受了不少的伤，但最终还是活下来了。
云渺曾经从444那里，得知过他以前的那些经历。
离开爹娘之后，他一个人到处流浪，日子过得很苦。
因为是半魔半人，所以周围的人或者魔族，对他都带着极大的恶意，经历了无数次生死徘徊。
还因为他有一张特别漂亮的脸，所以经常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抓住折磨，而他每次逃脱，都会脱一层皮，有时甚至只剩下一口气。
这也是他强大之后，最喜欢折磨人的原因。
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把他当成狗和玩物一样折磨过的人，最后，都被他用同样的方式给还了回去。
他的名声，也是那样传出来的。
“以前的那些就别想了，你看看我，这么惨，现在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吗？”
“以前你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现在，我们俩个人在一起，日子肯定比以前要好过很多。”
“况且，我们修为都高，联合起来，没有人能动得了我们，也没有人敢轻易动我们，我们可以按照自己喜欢的活法，肆无忌惮地活着，多好啊。”
靳墨眼中的笑意都要漫出来的：“嗯，是很好。”
轻轻搂过她的肩膀，为她挡住夜晚的凉风，“以后，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云渺点了点头，“我也是，我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
“傻子，我是男人，应该我保护你。”
尽管嘴里骂着傻子，但靳墨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跟他说过，会保护他了。
小时候那些许微末的温暖，早已埋葬在了无尽的谩骂折磨和怨恨中了。
如今，竟是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