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下,他还是转过了头,顶着少爷满身化不开的戾气,指了指他有脖子下面。
那里有一个十分明显的咬痕,还渗着血。
“少……少爷。”
沈墨摸了摸脖子处,眼神更加阴冷狠辣。
那个死女人,下手可真狠!
不想,想到这女人身上的痕迹一点也不比他少,而且,明天一早起来,这女人发现这些后的表情,他心里舒服了不少。
哼!
这可是你自己惹下的祸,你自己兜着吧!
他可没打算负责。
老陈迟疑了一会,还是从一边的小箱子里摸出了一瓶药,还拿了瓶水,“少爷,要……要吃药?”
沈墨心情本来好了些许,看到那药瓶,眼睛被刺痛了,立刻又暴怒不已。
“滚!”
老陈无奈地收起了药瓶和水,心情沉重地启动了车子。
老爷已经走了,小姐也已经走了,如今,秦家只剩下少爷这个唯一的血脉了。
要是再出什么事,他以后死了,到了地底下,哪有脸去见老爷?
怪只怪,老爷去得太早,小姐又一心只有沈沧海这个男人,把自己害得那么惨不算,还把唯一的儿子也给害了。
大约十分钟之后,沈墨终于按捺住了压抑不住的怒火:“去训练场。”
“是。”
老陈略松了口气。
还好,少爷如今不靠药物,也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不然的话,下面的那些人,还真不好管理。
那些可都是老爷留下来的秦家的人,虽说已经跟了少爷,但是,毕竟少爷只是外甥,并不是秦家的孙子辈。
唉,如果当年,小姐不是头昏眼花,选择嫁给沈沧海这个男人,而是听老爷的话,招婿上门的话,秦家也不会断了传承和香火。
半个多小时之后,车子停在了某家会所的地下停车场。
不过,他们并没有进入会所,而是通过一道道门,进入了地下拳击场。
沈墨什么好没说,直接扯掉身上的衣服,换上拳击的裤子上了其中一个台子。
两个小时之后,他才顶着湿淋淋的头发,满身汗珠下台,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没过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是拳击管的老管事朱叔。
“少爷,ao门那边传来消息,昨晚有几个闹场子的,身份不一般,您看要如何处理?”
“十倍赎人,没人赎就扔到矿上去干苦力。”
沈墨随手将擦头发的毛巾扔到沙发上,顺手拿起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
当目光触到那碎裂成蜘蛛网一般的手机时,心里再度涌起了一股烦躁感。
“是。”
朱叔敏感地感觉到,今晚少爷哪怕是打了好几场,痛快地发泄了,还是很暴躁,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了他身上的那些抓痕和咬痕。
少爷……终于开荤了?
而且看这‘情况’,还挺‘壮烈’?
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勾得少爷天雷勾地火的,来了这么一场?
那人还活着吗?
少爷身上都这样了,以少爷的暴躁脾气,想必,就算是活着,也是半死不活的吧!
不过,总的来说,这事......可喜可贺。
再这么下去,他都要怀疑少爷是吃药吃多了,把身体吃出毛病出来了,所以才对这档子事完全没性趣。
沈墨将裂开的手机扔到一边,懒洋洋地往后一躺,“老头子那边最近有什么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