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上,她却是一副泫然欲泣、伤心欲绝的样子,不敢置信地抓着休书:“王爷,你......你要休了我?”
看着她伤心的样子,宫明渊一直窝火的心里,觉得畅快了不少。 有一种变态的报复感。 “你如此恶毒,连自己的亲姐姐都想杀,还水性扬花,难道本王还能留着你继续当本王的王妃,纵容你继续作恶,仗势欺人吗?”
云渺垂下头,将休书好好地折起,放进了怀中。 再抬头的时候,脸上的伤心欲绝没了,眼泪也停了,眼神变得十分地清冷。 挑了挑眉,冷笑了一声,“我恶毒?我仗势欺人?”
“一年半了,从定亲到成亲,到现在,足足有一年半了。”
“我们朝夕相处,你疼我护我,仿佛当珍宝一般把我放在手心里小心呵护着,你却连我是什么样的性子,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我是该说我太凄惨,还是该说你四王爷太悲哀?”
“呵,这些都不重要了,我就只当做了一场噩梦,如今醒来了吧!但是……” 停顿了片刻,云渺身上的气势,陡然比之刚才更盛,眼神冷傲:“但是,你哪只眼睛看到过我在外仗势欺人过?”
“你又哪只眼睛看到过我作恶过?”
“你自己眼瞎心蒙,被个女人吊着,玩得团团转也就算了,如今,你还开始睁眼说瞎话了,你真是可笑又可怜。”
云渺嘴角带着讥讽的笑,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而不自知。 “你......你......”宫明渊还未从她突然的变化中回过神来,听到这话,直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止他,他身后的随从,还有牢外的狱卒,都是一脸错愕地盯着牢中那个盘腿而坐,却淡定从容、气势不凡的女子。 他们都不知道,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这人就从人人都能欺负的小兔子,变成了攻击力极强的狼。 云渺四平八稳地盘腿坐着,根本不顾宫明渊那张难看到了极点的脸,嗤笑了一声, “呵呵,宫明渊,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你知道吗?”
“在顾如雪眼中,你不过就是一条哭一哭、撒撒娇,就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哈巴狗而已。”
“可笑的是,你还把自己的深情当一回事,上演一出为她守身如玉、终身不悔的可笑戏码,哈哈哈,太好笑了。”
云渺笑得非常嚣张、非常地畅快。 完全没有给这男人留一点脸面。 她的眼神里带着满满的讥讽,还有戏谑:“你真以为她是逼不得已才嫁给六王爷的吗?”
“你真以为,是我爹和嫡母逼她嫁的吗?你真以为,是因为无法抗旨,她才会嫁进六王府的吗?”
“呵呵,宫明渊,别天真了,她在家中,就是我父亲的心中宝,从小到大,她想要什么,他从未拒绝过,而嫡母是她的亲娘,只会一心为她着想,他们怎么可能会去逼她?”
“其实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你并不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她第一个喜欢的男人,是齐世子齐恒山。”
“从十五岁开始,他们就有了来往,她经常女扮男装,从后门偷偷溜出去跟他约会,还互送定情信物,还会给对方写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