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走到合欢宗的院子里,刚想推开门的一瞬间,身后猛然出现的男人一个大力就将她带进了怀里。南宫凛脸上紧张的神情像是对待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一样,紧紧地抱着她不松手。事情发生的太快,阮棠愣了好一瞬才反应过来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阮棠,你别走,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阮棠一抬眸,就对上了男人那双执拗而又灼热的眼,她垂眸掩下眸底的情绪,没有回应。“我之前真的没有收到你求救的传音符,你知道的,秘境里的一切试炼外面都是看不到的,也联系不上的,我不是故意来迟的,你能不能……”话说到最后却卡住了,南宫凛的脸上浮现出几分焦虑,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来乞求阮棠的原谅。阮棠沉默了一会儿,挣扎着脱离了他的怀抱,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好了,你说的我都听完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进去了。”
南宫凛一听她要走,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腕,生怕会失去些什么。阮棠本就肌肤娇嫩,被他这么大力的抓握着,手腕上传来的刺痛感让她的情绪略显烦躁,“你还要干什么?我都说了我听完了,你还要怎么闹?”
她的脸上满是不耐的神情和冷漠疏离,南宫凛完全找不到昨夜抵死缠绵的时候她的动情,哪怕是一点点,一点点也能够抚慰他的心。“你……你不开心?你讨厌我?”
阮棠快要被他气笑了,脑海里一闪而过昏迷前看到的那恐怖场面,只觉得面前的男人真真是危险至极!“我怎么会讨厌神君你?毕竟神君弹指间就能够让人神魂俱灭!我害怕都来不及!”
南宫凛像是被戳到了什么痛处,他握紧拳头,眼眶通红,“那个男人妄想亵渎你,他就是该死!死不足惜!”
说着,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皱着眉眸子里升腾起浓浓的不解,“你是觉得我做错了吗?他们那样对你难道不该死吗?”
阮棠有些好笑,曾几何时,南宫凛也是用这样的话威胁她的吧?她眸光暗淡,看着他的神情平静淡漠到了极点,“那神君你呢?你还记得你之前也是这么对我说的吗?”
“从我不小心夺走了你的元阳精血开始,你就没有一天不想着要置我于死地吧?如果不是我我低声下气的求着你放我一马——”阮棠闭了闭眼,似乎是不愿意再继续谈论这个问题,她抽回了自己的手慢慢道,“要是我求生的欲望不强,我的下场早就和秘境里那个被你烧成灰的男人一样了吧?哪里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听神君你说这些话呢?”
她说的话句句戳心,正中南宫凛的靶心,男人脸上的神情惊慌失措,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因为阮棠说的那些全都是他之前想过的!这一瞬间,他不敢再去看阮棠的眼睛,心里万般的滋味交杂在一起,难以言喻。“阮棠,我——”南宫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千言万语哽在喉间,早已不复往日的冷傲。阮棠静静地看着他好一会儿,觉得他的反应实在是惹人玩味,不由得发笑,“怎么,神君这般可怜兮兮像是被我欺负了的模样,难不成……”女人玩味的勾唇,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在意我,才会这样?”
话音刚落的一瞬间,南宫凛脸上闪过一阵红一阵白,像是被阮棠说中了他的心思一样,瞬间炸了毛,“你……你痴心妄想,我怎么可能会!”
男人否决的话说的太快,阮棠也明白了他对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兴起,根本不可能动心,瞬间觉得没什么意思,“既然神君对我无意,那以后我和哪些人来往相处,也请神君莫要干涉,毕竟神君做了那么多足以让女子误会的事情,很难不让人多想。”
南宫凛被她这一番话气的眼眶泛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阮棠许久之后,终于忍不住自嘲道,“也是,你向来情缘颇好,若你要同其他人来往,我没有立场也没有心情来干涉你!”
估计是被阮棠气的不轻,南宫凛撂下这句话之后就化作火焰消失在了原地。阮棠看着他仓促离开的动作,倒是觉得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南宫凛一离开,院子里顿时就清净了不少,阮棠刚想推开房门进去,手还没搭上去,门就开了。姬如玉缓缓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朝着南宫凛方才站定的位置看了一眼,又将视线重新落在了阮棠身上,脸上的情绪很是复杂,有自豪,有玩味,有不解,但更多的却是震惊。师徒对视了许久,姬如玉把玩着手中的那一缕青丝,率先打破了沉默,“小棠儿,刚才在外面的可是南宫神君?”
阮棠脸色僵硬了一瞬,低垂着眉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姬如玉从她的神情之中却已然知晓了结果。即使是猜到了那个结果,可是在阮棠这里求证了之后,姬如玉脸上的震惊还是掩盖不住,她走到阮棠身边,表情十分复杂,“小棠儿,没想到你这十八年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说着说着姬如玉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你居然能拿下那块整日板着死脸的冰块,你这一把玩的真的是够大啊!”
姬如玉一边笑着一边请拍着阮棠的肩膀,像是恍然大悟道,“我说呢,我家小棠儿这样绝美的容颜,普天之下不可能会有男人拒绝,果然神君虽然是神君,可到底还是个男人。”
阮棠有些牵强的扯出一个笑,看着姬如玉那满是八卦的眼神有些无奈,“师尊,您就别打趣我了,刚才您在房间内肯定也听到了不少我们的对话吧?”
姬如玉点了点头,“ 刚才南宫神君肯定是很生气,不然也不会没有发现房间里我的存在。”
“总之那件事情就算是过去了,师尊也莫要再提起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