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都要肚子疼了,棠宁举白旗投降,许闻歌便收手,压了压眼角的眼泪说道:“不行了,笑得我眼角皱纹都出来了。“哪有啊,我看看。”
“你讨厌。”
许闻歌拍着棠宁的手,收了笑容,问道,“宁宁,你比我早认识聂医生啊,你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吗?”
“家里的情况?你指的是什么,家世?家庭背景?”“不用,都不是。”
许闻歌摇头,“我想知道他的家庭成员情况。”
“家庭成员情况?”
棠宁扬了扬眉,“这么快要为见公婆做准备了?”
许闻歌呵笑:“你说的哪儿跟哪儿啊。”
“那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聂医生的家庭成员情况了,再说了,你想知道的话,问他自己不就行了。”
“你知道他这几天和傅青丝一起出门,到底干什么去了吗?”
“你不说我去哪里知道。”
许闻歌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和棠宁说:“他们去了贵阳山区。”
“去那儿干什么。”
“为了找廷深的妹妹。”
“聂医生还有妹妹?”
“嗯,但是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拐走了,因为那天是廷深带她出去玩的,所以廷深一直很内疚,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她,但始终也没有找到,这次也是一听说有点线索,就过去找他妹妹了。”
“那找到没有?”
许闻歌摇头。“你这不是知道的挺清楚了吗,那怎么还问他的家庭状况。”
“其实我想知道的是他和他母亲的关系,好像因为他妹妹的事情,他母亲和他关系很不好,所以我想打听打听。”
“原来是因为担心婆媳问题啊,但是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和聂医生虽然认识比你久,可是也就是爷爷住院时候接触多了一些,但他具体的家庭情况,我也不了解,这个我要晚上司城回来,帮你问问。”
“还是你靠谱,那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因为昨晚上我和他聊的时候吧,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很低落内心也挺抗拒的,我只能旁敲侧击侧面打听了。”
“看来你对聂医生是真的上了心,你放心,你的事情那就是我的事情,我肯定给你打听清楚。”
“还是你对我好。”
*棠楚牧和柳慧回到公司。税务局的人正在查封公司资料。公司财务站在一边,看得棠楚牧心惊肉跳的,马上上前,和他们打招呼:“同志,你好,我是棠楚牧,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
“你就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有人举报你们公司偷税漏税,我们过来取证调查。”
“不是,有人举报我们偷税漏税?哪个王八羔子举报的?”
棠楚牧激动道。税务局当然不可能告诉他谁举报的了。柳慧见状急忙拉住棠楚牧的手道:“你别这么激动,咱们是合法经营的公司,就让税务局的同志查吧。”
棠楚牧还想说什么,但是柳慧按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棠楚牧也只好安娜住了自己的火气,乖乖配合调查。等棠楚牧和柳慧回到家里,天都黑了。棠楚牧气得直接打翻了玄关处的花瓶。花瓶碎了一地,柳慧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皱着眉头说道:“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再发脾气有什么用。”
“可恶,若是让我知道谁在背后举报,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还是想办法怎么解决一下这个事情吧。哎,你不是还有朋友认识那个税务局局长吗?找人做个局一起坐下来吃顿饭,看看这个事情怎么压下去吧。要是顺便能把举报的人找出来,那就更好了。”
“你说王总?他大舅子现在就是税务局局长,但他老婆都去世几年了,这还能管用吗?”
“管不管用,得看你会不会投其所好啊。”
说起投其所好,棠楚牧就想到了棠宁。之前在裴永江的生日宴会上,这个王总对棠宁可谓是一见倾心,这几天都一直打电话发信息给他打听棠宁的消息,若是可以带上棠宁一起——“我想想办法吧。”
棠楚牧说道。*许闻歌的事情,棠宁当然上心了。所以晚上陆司城回来的时候,棠宁就帮她打听了。“怎么突然关心起廷深来了。”
陆司城微微蹙眉。“当然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了。前两天不是聂医生和傅小姐一起出门去了嘛,闻歌虽然嘴上没说,但心里多少还是介意的,所以想多了解一点,思来想去的,找你了解不是最快的事情嘛,方不方便说,要是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陆司城闻言,眉头慢慢舒展道:“这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廷深确实有个妹妹,在她两年那年走丢了,妹妹走丢以后,廷深非常的自责,而他母亲也因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终日以泪洗面,身体逐渐变差了。他母亲也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完全怪廷深,廷深当时也只是个孩子,但是他母亲后来精神状况也越来越差,脾气也越来越不好,还是忍不住将对妹妹的思念怨怪到了廷深身上,廷深一直都是默默忍受从小不反抗,反倒是他的父亲看不下去,和他母亲经常发生争吵,后来他的母亲就被诊断为抑郁症,然后他母亲就主动提出来去疗养院住。”
棠宁听了陆司城的话,真的大为震撼:“那现在呢,他母亲怎么样了,还在疗养院还是回家了?”
“还在疗养院。”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棠宁还是有些难以置信:“还在疗养院?住了这么多年?”
“嗯。”
陆司城道,“以前廷深以前几乎每周都抽空去探望,可是他母亲并不想见他,廷深去的次数多了以后,她就让护工转告聂廷深,以后没事就别去了,她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
因为每次一见到聂廷深就会让她想起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虽然这是事实,但是棠宁不敢想象,聂廷深听到这话的时候有多少内疚多少难受多少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