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汐蹦蹦跳跳在前面捕风弄蝶,还顺手捡了一颗小石子调戏了一下练剑池的师兄杜岩。
“铛!”杜岩挥手一剑击飞飞石。
“小师妹,你又调皮胡闹了!”“哼!不好玩,不好玩!大师兄欺负人!”
芸汐气的小嘴翘起。
莫小已看着芸汐可爱调皮的模样浅笑了一下,但身上的阵痛又一下让他止住了笑容。 凌烟阁就在前面,在面前的那座奇峰之上,一条石阶盘旋而接,周遭烟云缭绕,好似仙境一般。 “快点!就在前面了!”芸汐叫道。
“不会吧!那么高,要怎么上去啊?一阶梯一阶梯地去爬吗?”莫小已略显疲惫地附声道。
“对啊,走上去啊,我们平时都这样!才三千三百九十九阶而已!”芸汐笑着说。
“走!”莫小已倔强地开始一阶阶地拾级而上。
剧烈的运动使得莫小已周身血脉奔涌,像江海的浪潮拍打着岸边,痛入骨髓的疼痛自双腿游遍全身,汗水很快侵遍全身。但他没敢发出任何疼痛难忍的声响,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地看着头顶的那座峰。虽然他还是孩童,但是他依然记得雪落山庄的火海血域,他要报仇,他要斩尽天下邪魔。 不知过了多久,莫小已的眼前终于出现了“凌烟阁”的牌匾。而此刻一弯残月也不知何时溜到了天边。 “小已,进来吧!”阁楼深处传来一道深沉的道意。
莫小已艰难地挪动双腿,好容易来到了阁楼中心一处雅致的庭院,间有修竹一丛,一波不大不小的银潭,像一具明镜加在院落中心,抬头望去云天处一条银带飞流直下,汇聚这口潭中,潭边一老一少可见二人。慢慢走近,一仙风道骨的白发银须的老者手持拂尘正微笑地看着莫小已。 “小已,这就是掌门师伯,灵虚道长。”芸汐介绍道。
“小已,你是不是心有疑惑或者怨恨于我,为何明知你体内有伤还让你步履拾阶前来这里见我?”灵虚道长说道。
“道长救命之恩,小已时刻铭记于心,不敢有丝毫怨言,您让我如此行事自有它的道理。”莫小已恭敬地说道。
“你体内有魔息和剑意两道真气互相纠缠,魔息欲侵占你的身体夺舍其灵魂,而那道刚明剑意与其战斗阻止魔息占体育魔。让你残体接受肉体磨练强化意志是为了让你明心见性,保守道心,也为进入浣灵池中正体内阴阳做准备。”灵虚道长言毕,长袖一挥,浣灵池瞬间道纹凝聚成一座巨大的法阵。
“小已,我传你《太极无上明心诀》稳固道心,免受魔息侵染!”灵虚道长伸指一点一道道意铭文进入莫小已眉心识海。
莫小已缓缓步入浣灵池,将全身没入池水。周围法阵的道纹像蜜蜂一般飞入莫小已体内,和魔息与剑意的气息纠缠在一起。莫小已忽感体内剧痛像烈火灼烧,像千刀万剐,像飞针乱刺,额头的一道金色剑纹金光闪闪,忽明忽暗。 “啊,好痛啊……”莫小已痛苦地大叫,但没有任何退缩的意念。 “诸般苦厄皆天地而育,天地而化。《明心诀》!”灵虚道长对莫小已说道。
“大道无常,大象无形。无为无我,明心固本。”莫小已忍着苦痛口中默念道。慢慢地莫小已身体开始降温,脸上的苍白开始有了丝丝的血色,然而浣灵池池水却莫名地沸腾起来。
芸汐着急地询问道:“掌门师伯,他不会有事吧?”“没事。他现在体内升清降浊,犹如化茧成蝶,重塑灵体。灵水洗去污浊,道力平衡阴阳。只不过他身体遭受如此重创,肉体恢复还需些时日。”
灵虚道长说道。
莫小已重塑了灵体,而九方魔洲的一端,和莫小已差不多年龄的少年魔曦也完成了涅槃塑灵。或敌或友,前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