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鞑军副将胡日勒巴特尔率军九千从绵阳出发,而他的主将即万户郝和尚拔都率拨都军一千余人,一人三马,急赴万州增援。 古代的联系很不方便,尤其是郝和尚拔都跑得快啊,专门有一队轻骑兵,一人五马,负责来回两支部队之间的联系。 之前还是很顺畅的,但过了阆中后,骑兵队向胡日勒巴特尔报告说,找不着万户了。 胡日勒巴特尔初时以为是郝和尚拔都跑得快,让骑兵队再跑一趟。 跑了还是找不着,胡日勒巴特尔还是以为是郝和尚拔都跑得快,让骑兵队再再跑一趟,同时派出了更多的骑兵队去周边寻找。 他不相信郝和尚拔都会出什么问题,能杀万户的宋军根本不可能有! 最终,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发现了端倪。 首先,他发现道路改道了,有人有意移来植被,把道路指向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当回到正确的道路上后,他们找到了战场。 虽然羊牧劳作了战场清理,还是给鞑军找到了掉落的拨都军的刀枪、弓箭和旗帜,还有尸体和血迹。 扩大搜索范围,他们找到了当地的土人,说此处发生了大战! 从土人那里得到更多的拨都军的物资,甚至还找到了一匹拨都军的战马。 要知道,拨都军是人在马在,人亡了才会失马的。 胡日勒巴特尔震惊了,他们沿路追寻下去,都不见到万户的踪影,这让胡日勒巴特尔脑海里泛出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万户兵败被杀了?”
最终,九千鞑军迤逦被引到了运山城,看到了城边挂着的大批拨都军的旗帜来炫耀,胡日勒巴特尔眼前一黑! 完了,看来万户真的是完了! 他咬牙切齿地道:“给我攻下此城,为万户报仇!”
确定了此城宋军是万户归天的始作俑者,鞑军上上下下都愤怒无比,誓要为万户郝和尚拔都报仇雪恨,杀光此城南蛮。 然而,想要攻下运山城绝非易事。 运山城位于顺庆府邻县的蓬安县河舒镇,与青居城成倚角之势, 这片地区丘陵此起彼伏,运山城所在山体称为云山,是方圆数十里最高的丘陵,山顶与山脚的高差约200米,最高海拔571米。 云山为典型桌状地貌,呈现出缓坡、峭壁相结合的特点,从山脚至山腰部分以缓坡地形为主,而接近山顶部时,地形则发生突变,出现高约数米至数十米的悬崖峭壁。 利用山体建城,好处极多,这样既方便拓宽视野、观察敌情,极大地提高城寨的防御能力,试问这么高的城墙如何进攻,山顶平坦,又便于出耕入战。 配合着这样的地理优势建好城池,无疑有了一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运山城的建设是孟之祥报请四川副宣抚使彭大雅同意,将该地列为孟之祥的防区,由土木专家冉琎、冉璞负责督造,他们因地制宜,建立起起坚固的城墙、城门、敌台等设施,结合陡崖形成了内外牢不可破的两层防线。 四周岩石迂曲,多为高约数十米的峭岩绝壁,山势险峻,只有通过山丘之间峡谷缓坡的几条小道方能上山。 鞑军顺着一条是山上军民清理出来的主山道来攻,其余道路则太过险峻,不易攀登。 运山城守将杨怀远闻讯后大笑不已,立即到达城墙上,看着鞑军上山。 当鞑军接近到城墙时,城墙上的宋军就用冰雹一般的石块向鞑军掷去,哪怕鞑军高举盾牌,也被纷至沓来的大大小小的石头给砸得个头破血流! 重力的作用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居高临下扔过来的石块的冲击力太大了,砸飞了鞑军们的盾牌,敲碎了他们的头颅,哪怕是勇士,也难以抵挡。 地形实在太不利了! 先前鞑军斥侯也曾经报告说地形不利,但军官们牛13哄哄地说南蛮懦弱,我等必可一战而定,照打可也。 “向上冲啊!……为万户报仇,杀光南蛮!向上冲啊!冲啊!”
挨砸的鞑军当中有千夫长当拉沁,他的头盔被砸歪到一边,满头是血,然而他还是带头冲锋,并且出言鼓励领叫道。“让我们一下子冲进这些南蛮的营地,把他们统统剁成肉酱!”
石头的雹子愈来愈急骤了,但是鞑军不顾轻伤和重伤,继续向城墙冲上去。 他们有谜之自信,很多时候就是冲到了南蛮的城下,组织攻势,就把南蛮的城给夺下了。 他们到达了城墙下,使用弓箭向着城上射击。 然而,山风很大,把弓箭给吹飞了。 难怪宋军不用弓箭,在山风凛冽时,弓箭是不顶用的。 此时鞑军处于极为不利的状态,他们在狭窄的山路上呈密集队形,又长又密集的鞑靼人的队伍就完全处在冰雹似的石块打击之下,宋军投掷下来的石头可说是每一块都击中了目标。 有备而来的宋军在鞑军拥挤在城墙下方时,使用了投枪! 就是那种镶有金属尖头的短柄木头枪,与石头一起丢向鞑军。 山风无法把投枪给吹歪,鞑军官兵们惨叫着被投枪给洞穿去,投枪就是这样形势下的好兵器。 当鞑军捡起投枪准备还以颜色时,这才发现每柄投枪在投出去后,尖端都折断了。 这是孟之祥教宋军,投枪金属尖头后的木柄被削弱了,受力时会自动折断,避免鞑军捡来还击。 此时宋军五百人的队伍在城墙上集结,他们没有等待多久,很快他们就等到了战机。 冰雹似的石块一分钟比一分钟更猛烈了,石块敲破了头盔和铠甲,宋军捡起石头,只要轻轻向上一抛,就能使鞑军的兵士们受伤流血,有的更直接落到他们头上把他们打昏或者打倒在地上。 投枪向他们射落,那玩意儿的杀伤力更是直接,很快,鞑军的队伍就支持不住了,倒下去的士兵滚落山涧,其余的人转身逃去,队伍顿时变得非常混乱。 为了逃命,他们愈来愈急切地向下面的行列挤去,这使整个队伍乱成一团。 可怕的的挤轧开始了,鞑军的兵士们把自己人挤倒在地上,被压在下面的人根本无法动弹,上面的人踏着倒下去的人的身体,然后再被后面的人给挤倒、推倒,斜坡上的人群如多米诺骨牌般倒下,密集的鞑军层层倒下。 这混乱的场面让孟之祥见到后,他会评价道:“活久见,某宇宙国家的踩踏事件在此重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