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铭跟随三人进了三首族的驻地,屋子内的摆设同样简单,几个凳子随意摆放,唯一的桌子看着更像是一个木墩,或者说那就是四五人合抱的大木墩!待几人落座,杨长老对着项铭说道,“既然小友对山海界已经有了一些了解,那我就开门见山了,若是加入我三首族,我族内可以无偿为你提供十年的修炼资源,每一年你都有一次进入族内术阁的机会,可以在里面挑选一样术法,若是小友三年内可以修炼到神照境界,则可以进入族内道阁选取一样三首族道法修炼,例如我族的《三头六臂》、《一体三分》等,都是山海界有名的无上道法!”
项铭听到杨长老所提的术法与道法,不解道,“杨长老可否为我解释一下何为术法,何为道法?”
“正所谓道法无高下,术业有专攻。道法乃是我整个山海界修炼体系的基础,是无数先辈不断探索,结合规则之网所创造出来的修炼方法,可以让山海生灵更快的提升自己,修炼出属于自己的道。而术法则是对道的使用,不同的道都会有对应的使用术法,至于其中更详细的联系,小友在修炼之后自会了解。”
“是这样啊。”
项铭接下来又提问了一些问题,终于对山海界当今的情况有了更详细的了解。一边聊天,他一边在心里衡量着,“不知道其他穿越者初次降临山海时会出现在哪里,不过估计像我这种直接降临在大族之内的应该不会多,毕竟三首族已经是山海界有数的大族,加入其中安全也会有更大的保障,更何况三首族提出的条件似乎比千金阁的要优厚不少,暂时先留在这里也不错。”
定下心中所想,项铭随即表达了想要加入三首族的想法,也讲述了自己降临山海时的奇遇,杨胜听到之后自然欣喜不已,毕竟有奇遇的后世穿梭者未来会有更大的发展潜力,随后他让阿亮安排项铭住下,自己则是向族内传递消息,询问接下来族内对项铭的安排。......第二天一大早,项铭住所的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项铭打开门一看,正是杨胜。“小友昨夜休息的如何,对山海界可还适应?”
项铭边打哈欠边说道,“适应到是适应,就是昨晚不知哪个屋子的夫妻吵了一晚上,叫的那叫一个凄惨,吵得我一晚上没睡好。”
“这...”杨胜尴尬的摸了一下鼻子,心想着回去一定好好教训那个臭小子,精力旺盛也不用对地方!“老朽这么早来见小友,是来向小友道喜的!”
杨胜赶紧转移话题,“昨夜我向族内长老传递了你的消息之后,族内长老对你所见的奇遇很感兴趣,认为那三朵莲花与我族的《一体三分》有很大关系,特地允许你直接前往我三首族族地去修行。”
“三首族族地?”
“不错,老朽之前也接待过一些后世来者,但从来没有一位是直接去族地修行的,看来那三朵莲花不是一般的机缘,这可是你的造化啊!族地的长老见多识广,说不定去了族地你就能问清楚你的机缘究竟是什么了。”
“那太好了,”项铭听到可以弄清楚自己的机缘情况,心里也十分开心,忙问道,“不知族地离这里有多远,我如何过去?”
“三首族如今的属地方圆有百万里,我们这里距离中心的族地不远,仅有一万两千余里,骑鹿蜀的话大概需要两个白天就能到达,若要乘坐飞鸟,一天即可抵达。小友既是初临山海,我会安排小友乘坐飞鸟,沿途也可更全面观察山海界的风貌。若是小友没有其他事情,咱们现在即可启程。”
“好,我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咱们现在就走吧。”
毕竟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率催着,歇了一夜的项铭再没有了初到山海的新奇,心中对提升实力的渴望也不断加剧。跟随杨长老步行到了城东位置的兽场,项铭初次见到了山海界的“小动物”...一只只可谓奇形怪状的野兽或立或卧在兽场上,其中数量最多的是一种外形似马的兽类,不过其头为白色,通身是老虎的斑纹,尾巴却是赤红如血。“鹿蜀。”
这种如马般有着奇怪的长相的兽类让项铭想到了《山海经》中的描述,“杻阳之山,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
鹿蜀群的旁边竖着一排高大的木桩,其上拴着的则是不同模样的巨型鸟类,这些鸟类有大有小,大的近乎三层楼高,小的也比一个成年人高出不少,至于其具体种类,他却是无法辨别。杨胜指着其中最高的那只鸟对项铭说道,“咱们这次就乘坐剑羽雕前往族地,剑羽雕体型巨大,成年即可背负楼阁飞行,其性格温顺,更容易驾驭,并且剑羽雕的速度在飞鸟中也是名列前茅,小友初次乘坐飞鸟,剑羽雕是最好的选择。”
由于杨胜已经提前安排妥当,没有任何波折,项铭和杨胜以及几位三首族人顺利乘上了剑羽雕。第一次“骑鸟”,项铭感觉非常的新奇,站在剑羽雕背上的阁楼窗边,欣赏着沿途的风景。如今的山海界没有任何污染,即便身处于数千米的高空,依然可以看到两边急速飞过的山川林海。一路无话,随着剑羽雕速度变慢,项铭也终于看到了三首族族地的轮廓。离着很远的距离,就有一座比山还高的青铜巨鼎映入眼帘,剑羽雕在离地几千米的空中飞行,这高度才堪堪达到了巨鼎的鼎足中部,项铭也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渺小如蝼蚁。只见巨鼎鼎腹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紫黑色漩涡,不断旋转的同时还往外飘着一缕一缕的黑色烟气,那些黑色烟气萦绕在漩涡周围,即便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依然给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若是细心观察,便可发现那一丝丝烟气似在侵蚀着周边的虚空,却又被一种不知名的力量慢慢泯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