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皇甫杰背后传来一声,“皇甫兰和皇甫菊两兄妹是你杀的吧。”
皇甫杰顿时暂停了脚步,停在原地。
“什么?”皇甫杰转身道。
白熹成吐着烟圈,不慌不忙地说道:“你撒谎,你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是什么。具体什么时候,怎么知道的,我不太清楚。但早在一个月前,你去过省城做了DNA亲子鉴定。我找关系问过省城的同事,这份鉴定是你要求做的。家庭医生也证实了。所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么。对吧?”眼看瞒不过去,皇甫杰说道:“是,我一早就知道。那又如何?我对自己的身世感到疑惑,我去调查有什么问题吗?怎么能一口咬定是我杀了他们?”
皇甫杰整理了一下领袖,自信满满地看着白熹成。
“为了财产。为了今天。”白熹成说道,“当你知道自己身份的时候,你就设计杀害皇甫兰和皇甫菊两位继承人,就是为了获得皇甫家的所有财产。”
“呵呵,那你说说看我是怎么杀人的?”
皇甫杰轻蔑地说。
“首先,皇甫兰本身就有哮喘,哮喘药常备左右。你算好他的用药分量,刚好快没有的时候,设计调离家庭医生康健明。出事前一天晚上,你去找过皇甫兰对吧?”“你当时去皇甫兰的房间,你利用皇甫兰不能受寒,在房间里的窗户设置了机关,待皇甫兰入睡后打开机关让窗户打开留了一条缝,待晚上的寒霜入到屋内,引起皇甫兰的病发。出事后,白天你去房间在众人眼皮底下把窗户关上,哮喘药也调换成空瓶子。当时众人只顾着皇甫兰,根本不会留意你这些微细的举动。但窗户的痕迹,你是没法抹掉的。”
白熹成说道。
“那皇甫菊呢?我那天晚上早早就回屋了,还有皇甫堂老爷子证明。而且你在池塘边,怎么可能绕过你?”门帘后有一个人正在偷听,听到这里紧紧抓了一下门帘。 “噢,确实。当时我和司徒律正在莲花池旁边聊天,我背后是通过中庭院的入口。如果要出去,的确必须经过我。可以说,当时莲花池那里是一个天然的密室。但是,这个密室并不是完整。”
白熹成话锋一转。
皇甫杰寻思了一下。难道,他发现了? “没错,神龛二楼有密道可以通行。”白熹成继续说道,“当时夜色朦胧,我看的并不清楚,只看到一个身影提着类似头颅的物体,向神龛走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你杀完皇甫菊,切割头颅后出现吧。”
“当时在对岸,你看到对面中庭附近有人影,担心事情败露。所以你选择通过神龛的密道绕道我背后出中庭院。这就是我看到灯笼的烛光在二楼平台处消失的原因。”
“你......你有证据吗?”
皇甫杰此时额头开始冒冷汗。
“证据?”此时,白熹成一手抓住皇甫杰的右手,把衣袖往上一拉,手臂露出几道疤痕。其中一道疤痕是新伤。“如果我没猜错,这是你砍掉皇甫菊脑袋的时候用力过猛,导致的擦伤吧。只要跟伤口做DNA对比就知道了。”
“而且你刚才还有个细节说漏嘴了。你怎么知道当时在莲花池对岸的是我呢?当时光线明显不足,根本无法分辨人影到底是谁。我从未对你说过,我出现在莲花池旁边。除非是凶手,曾经出现过在我背后。”
“我......”这时,皇甫杰已瘫软在地上,目光呆滞低着头。他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能发现如此细节,自己的不小心说漏嘴成为了证据。 “哈哈哈哈。”
突然皇甫杰仰声大笑,“事到如今,我不隐瞒了。是,人是我杀的。但这些财产是我应得的,皇甫堂抛妻弃子这么多年,你知道我们在外面日子过得有多苦吗?当我听到新闻说皇甫堂娶新妻老来得子,双喜临门,家庭美满的新闻。我发誓要回来,夺回我应该得到的一切。”
皇甫杰咬着牙说道。”
“我妈在我五岁那年就因为没钱治病去世了。临终之前,她早就向我坦白了我的身世。当时我只能像个乞丐一样,在路边讨生活。后来,有个卖菜的大妈看我可怜收留了我,我才有口饭吃。有一天,我发现平常来买菜的一位熟客,原来是皇甫家的李伯。我想了好久,终于要实施我的复仇计划。之后我不停讨好他,等待着一个机会。”
皇甫杰整了整理一下衣袖,继续说道。
“终于,这个机会来了。有一天,李伯跟我大娘说,家里缺个下人打下手,看我比较聪明,是否愿意跟他回去。大娘看是皇甫家,大户人家肯定不愁不穿,也是我一个好归宿,当时问完我意见就同意了。之后,我就跟李伯来到了皇甫家做工。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不用我说了吧。”皇甫杰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双手递在白熹成面前。“怎么着,白警官,需要拷我吗?”
皇甫杰满脸泪痕的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我可不是警官了,警官早就在外面等着你了。”白熹成拍了拍皇甫杰肩膀,示意向大门方向走去。
“放心吧,我已经完成了我的心愿,终于可以放下这一切了。”最后一句皇甫杰对着空旷的大厅喊得特别大声,像是喊给某个人听。
白熹成送皇甫杰出了大门,门外王武早已等候多时。当皇甫杰上警车那一刻,目光仍旧停留在皇甫家里。 此时,厅堂后面的门帘早已被湿润透了一大片,像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