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溪露出伤心的神情,仿佛就是一个被长辈欺压的小可怜。“是,是呀,差爷,阿溪可是生着病被赶出来的,差点命都没了,我们全村的人都知道。”
洛雪颤抖着声音道。虽然,她看见带着刀的官差很害怕,可是好朋友被污蔑她不可能坐视不理。“是她克死了她爹娘,我不赶她出来,等着她再克死我吗?”
赵氏一脸尖酸的指着洛溪骂道。“奶奶,您可真敢说,我爹娘怎么没的,你这么快就忘了吗?”
洛溪听道赵氏竟然还敢这么无耻,沉着脸道。“你......”“好了,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你奶奶举报你窝藏江洋大盗,按例,我要搜一下。”
官差头头听得只言片语,已经有些不耐烦了。这个赵氏一脸刻薄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人,不过既然有人举报,他还是要办事的。“差爷您尽管搜,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像有些人......”洛溪丝毫不怕,说着还看了赵氏一眼。“你......”"来人,进去搜一下。"赵氏刚想要骂洛溪忤逆,就被官差头头打断了。看着官差头头警告的眼神,赵氏怂了,站在一旁看着,闭口不言。而此时,一些听到风声的村民纷纷跟过来看热闹。“这是干什么呀,这么多官差?”
有那不明事理的问了一句。“来抓江洋大盗的。”
“怎么跑洛溪丫头这来了?”
“还不是赵氏,非说洛溪丫头藏了江洋大盗,还要叫官差抓她下牢子呢。”
人群里,几个人一问一答的,就把眼前的情况跟刚来的人说清楚了。“什么?这赵氏是疯了吧?”
“可不是,这洛溪丫头可是他们家老二唯一的孩子了,可真狠,啧啧......”有人不禁感叹。洛溪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可不是吗?赵氏从来就没有对他们一家仁慈过,要不然,原主跟她的爹娘根本就不会死。不过,洛溪也想看看,在她这找不出什么江洋大盗,赵氏打算怎么收场?“头,里头没人。”
两个官差很快从洛溪家的茅草屋里头出来。这家可是真穷,里头一目了然的,根本就没有能藏人的地方。还真是省了他们翻箱倒柜的功夫了。“老婆子,你耍着我们玩啊?”
官差头头一个眼刀子,甩在赵氏身上。“怎么可能,那天分明有人在屋里用石头子儿打我,你看我这额头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
赵氏说着就往官差头头跟前凑。想离得近一些,好叫他看清她额头的伤势。“我管你怎么来的,现在事实就是你谎报,你说怎么办吧?”
官差头头一伸手,用刀柄拦住了赵氏。、他有些恼怒,这老妇实在太恶心了。他们可是来办差事的,不是让这老婆子用来公报私仇的。“不可能,她昨天还吃上肉了,要不是收留了江洋大盗,她哪里来的钱买肉吃。”
“对,就是这样,差爷,你搜她的身,她身上肯定还有银子在。”
赵氏疯狂的摇头,突然灵机一动,赶紧对官差道。“......”洛溪咬牙,这死老太婆真是难缠。她身上还真有南宫陌给的不少银子银票的,这光天化日的这么多地方,藏都没地方藏。眼见着那官差有些动心,就要看过来,洛溪立刻先发制人。“奶奶,您可是我的亲奶奶,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您怎么能这么对我。”
“今日要是叫官差搜了我的身,我还名节在吗?你还不如直接叫我去死算了。”
洛溪说着用手捂住脸,往地上一蹲。开始呜呜的“哭”了起来。“就是,差爷,这使不得啊。”
围观的一个妇人道。她就是之前把洛溪扶回家的柳田氏,看着洛溪这样子,她于心不忍的帮了句腔。“是啊,差爷,这赵氏一向对洛溪丫头一家就不好,现在人都被她赶出来来,还来找茬,您可别信她的。”
“是啊,这世上哪有亲奶奶叫陌生男人搜自己孙女身的,这不是逼着她去死么。”
柳田氏一开口,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村民们一个个都做起好人来。一时之间,赵氏反而成了众矢之的了。“我也没说叫男的搜,这不还有我在......”赵氏有些讪讪的,想要解释,可惜她的话直接被里正给打断了。“够了赵氏,你又是发的什么疯?”
里正听了这边的事赶紧跑过来。要真让赵氏污蔑洛溪成功了,他们洛柳村的名声可也就完了。这个赵氏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里正气的牙痒痒。“里正叔,您来的正好,我奶奶,我奶奶她,她污蔑我窝藏江洋大盗。”
“还要叫官差搜我的身,这....我可怎么活啊。”
洛溪适时的抬起头“告状”。脸上还有两行清泪,看的里正直皱眉头。“差爷,真是不好意思,这赵氏原本就跟洛溪丫头不对付。““这是脑子不清醒在这胡诌呢,他们前些日子才分的家,文书都在这呢,您看看。”
里正陪着笑递上文书给官差头头看。这是他刚刚路过自己家,特地取出来的。“你这老妇果真恶毒,竟然真敢耍着我们弟兄玩,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官差头头看了文书,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叫一个半大的孤女每年孝敬二两银子给她,可真敢开口。分家文书上写的清楚,这老妇分明就是对这小姑娘有恨,借机想要收拾她。可惜,她不该把他们官差当枪使。"她明明就是藏了人,如果不是江洋大盗给了她钱,她哪里来的钱买肉。"“对了,还有这些布,这可都是新买的布,我说的没错吧?分家的时候我可是一文钱都没给你,你怎么解释?”
赵氏先是慌乱,忽而又看到洛溪跟洛雪放在院子里正在做衣服的小簸箕里堆满了新布。赶紧上前拿起来质问洛溪。刚刚大家都没注意,现在赵氏将那布抓起来给大家看,所有人都看向洛溪。赵氏虽然是说话难听了些,可她说的也是事实,她确实一文钱也没有给洛溪。大家都等着洛溪给一个解释。“这布确实是我昨天刚买的。”
洛溪慢慢的站起身,用手擦干脸上的“泪痕”。“差爷你听,她承认了。”
赵氏立刻向官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