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手新闻。阙御臣阴翳的脸色愈来愈沉,夏楚末明显感觉到阙御臣的怒火,身子不禁微微颤抖,低头不敢看向任何镜头。“关岳,你帮我记下这些电台的名字。”
阙御臣一脸平静道。显然,还有很多记者没明白阙御臣话里的意思,继续做着有问无答的举动。“是。”
跟着阙御臣这两年,关岳对于阙御臣的脾气秉性早已了如指掌,他在心底替这些苟延残喘的电台默哀,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煤体见阙御臣始终冷脸不悦,识相地将镜头调转指向夏楚末。“夏小姐,这些日子不断有人见你出入阙宅,这是否意味着,你和阙总裁其实早已注册,你本就是阙家内定的儿媳妇?”
夏楚末着实佩服这个记者的想象能力,但是......她抬头一瞥,阙御臣正有冷冽无比的怀疑眼神望着她,好像随时会将她吞食裹腹。“云默,我们走。”
夏楚末紧紧地拉着好友,内心却恐惧无比。没想到秦云默却挣开夏楚末,抢过一记者的话筒,大声道,“没错,楚末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阙御臣的,她们并没结婚,而是阙御臣玩弄过楚末后,想要不负责任,将楚末抛弃。”
秦云默实在气不过阙御臣的行为,绝对为夏楚末讨回公道,没错,这些煤体记者也是她打电话通知的。“云默......”夏楚末完全傻眼。“阙御臣,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我想,你也该当着煤体记者的面给楚末一个答复,或者你根本就是人面兽心,丝毫没想过负责任?”
秦云默厉声道。“秦云默,你都胡说些什么?”
夏楚末想要破口责骂好友的冲动,奈何喉间的哽咽,令她难以出声。“楚末,你就是太心软了。”
秦云默如皮球泄气一般,将话筒还给记者,站在一旁生着闷气。“阙总裁对于此事有何解释呢?”
煤体继续发问。这个时刻,阙御臣却撇开头,好似听见一个天大的笑话,扬嘴冷笑。夏楚末终于明白阙御臣怀疑的眼神从何而来,他一定是以为,这些煤体是她事先通知的,演戏目的就是为了要他负责......阙御臣不屑地将目光投在她身上,冷冷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高明,你以为这样就能逼我就范?夏楚末,你真可怜,总是在人前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背地里却像你妈一般,无耻,下贱!”
啪——————夏楚末再也忍受不了,甩手给了阙御臣一个巴掌,泪眼朦胧地望向他,“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你却不可以说我妈!”
说完,夏楚末便咬着唇,突破重重煤体,冲出了医院。秦云默忙追了上去,临走前不忘怒瞪阙御臣,愤愤道,“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阙御臣被打偏了的头,此刻正留下五个火辣辣的红手印,然,阙御臣一直因愤怒而紧握的双拳,此刻,竟渐渐放松......——————————————————————————————————————————————————————————————————————————————————————————————奔出医院后,连续三日,夏楚末都没回阙宅,而是住进了秦云默家。她不想回阙宅再被那些煤体记者误会,更为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阙叔叔,她预想,阙叔叔一定会对她感到极大的失望......毕竟阙叔叔曾语重心长地告诫她无数次,而她却从来没放在心上。“楚末,你吃点东西吧!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我的干儿子着想。”
秦云默端着稀粥,来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语的夏楚末面前。夏楚末静静地摇了摇头。秦云默甚是替好友担心,轻轻舀起一勺,推到她唇边,“你吃点吧!你是不是想让我担心?”
她故作威胁道。夏楚末仍旧不发一语。那一巴掌一定打得他很疼吧!经过这件事后,他对她的恨只会有增无减,他们彻底的结束了......“楚末,你是不是还在怪我,那天打电话通知阙御臣和煤体?”
出医院的那日,她已向夏楚末摊牌。夏楚末摇了摇头。她又怎么会怪云默?云默只是为了帮她,没人愿意将事情搞成那样......“那个阙御臣真的好过分,他封锁了一切消息,听说那天采访我们的几个杂志社和电视台,第二天全都倒闭......一定是他在幕后操纵。”
秦云默义愤填膺道。这样劲暴的消息,丝毫没引起夏楚末的任何反应。秦云默急了,她将饭碗递给夏楚末,柔声道,“楚末,如果你还是不肯吃,我就当你到现在还没原谅我。”
夏楚末再也不能忽视秦云默的“威胁”,她端起粥,食之无味的轻轻往嘴里送。秦云默这才放心地呼了口气。就在这时,夏楚末忽然按着肚子,脸色痛苦道,“云默......”手中的碗亦被此刻无力的她滑倒在地上。秦云默着实被夏楚末的动作吓了一跳,惊呼道,“楚末,楚末,你怎么了?”
夏楚末的脸色愈来愈苍白,身子难受得不住颤抖,最后竟在床上翻滚了起来,“云默,宝宝......快送我去医院......”肚子里突然传来一阵阵钻心般的疼痛,令夏楚末开口都觉得困难,只能本能逸出。秦云默一边将夏楚末放在背上,一边安慰道,“没事的,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楚末,没事的......”“宝宝......”夏楚末再也忍受不住腹里的剧痛翻绞,昏惬过去。阙御臣坐在办公桌前,心虑烦躁地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努力想用工作麻痹自己,奈何愈选避,内心渴求的愿望却愈强烈。那个女人,在医院自导自演了这一连串事件后,居然当着所有的人对他......她以为这样做就能证明她的清高吗?不可否认,她用受伤的眸子望着他时,的确勾起了他心湖的阵阵的潋滟。有那么一刻,他直想拥她入怀,忘了所有仇怨、烦恼,仅仅将她当作一个简单的小女人来疼爱......他对她的在乎,令他产生了莫大的恐惧。他怎能在乎她?她只是父亲情妇的女儿——————一个他在五年前发誓要狠狠报复的赎债女人。他永远不会忘记,母亲浑身是血的躺在救护车上颤栗,嘴里不停地叨念着那对母女的名字,那种恨意,搀杂着孤独与无助,天知道,他有多心疼......因此,他对自己发誓,这辈子绝对不攀附父亲的名誉与成就,他要让所有曾经伤害过母亲的人后悔!情爱不属于他,他的世界绝对不能有仁慈,绝不能!“总裁。”
关岳突然神色惊慌地冲进办公室,喊住正准备出开会的阙御臣,焦急道,“总裁,有您的紧急电话!”
“我现在要去开会,有事你一向知道怎么处理。”
阙御臣头也不回道。“总裁......是夏小姐出事了。”
“什么?”
阙御臣迅速回头,走到关岳面前,抓着他的衣领道,“怎么回事?”
“刚才夏小姐的朋友打电话来,说夏小姐出事了,现在在医院,请您快点过去。”
现在?他现在必须去开会,这案子是上次在日本好不容易谈成的合作计划,若离去,合作便意味取消,阙御臣立即陷入了天人交战的挣扎中。他垂眸沉思了片刻,然后毅然抬头吩咐道,“你代我同日本‘森道会’总裁解说此次计划,就这样办。”
“总裁,若你缺席,日本方面一定会取消这次合作......”关岳担忧道。要知道,日本“森道会”之所以排除世界其他顶级公司,同意与“御天”合作,完全是信任总裁的商业手腕与经济头脑,如今,总裁缺席如此重要的会议,“森道会”一定会觉得总裁不够重视此次合作,故而取消合作。“那就让他取消!‘御天’会因此倒闭吗?”
阙御臣冷冷地反问。“我知道怎么做了。”
关岳狼狈地摇头又点头。“那就快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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