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烛的后半句话并没有说下去,但其中意味不言而喻,毕竟她现在的目光落在姜妗身上,还真就是这个意思。见状,姜妗当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萤烛啊萤烛,如今你家小姐我还没有嫁过去,你怎么就先替他们讲话了?”
萤烛还想要解释,可姜妗压根就没有给她机会,继续说道:“这要是等我嫁过去了,你会不会为了他盯着我行踪,还将我的行踪尽数汇报回去?那我以后出府,可就不能带着你了。”
虽说萤烛这番话是为了她好,可是姜妗心中却更加明白萤烛的软肋在何处,让她这么爱热闹的一个人,让她整天都待在府中,定会让她十分难受,想来到时候萤烛为了能出府,愿意做任何事情吧。果然,在听到姜妗的话后,萤烛顿时就瞪大了双眼,刚刚还想要继续说下去的话尽数被她吞了下去,连忙举起双手,“小姐,奴婢错了,奴婢绝对不可能会违背小姐的命令,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那你刚刚的话……”姜妗将带着几分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萤烛身上,就连她用双手捂住了嘴,把脑袋摇的像是拨浪鼓一般,姜妗都怀疑她继续这样摇下去,这本来就不聪明的脑袋就要变得更加糊涂了。瞧着她这副样子,姜妗才扬起嘴角不再逗她,“行了,不管往后如何,今日将你带出来,自然是相信你,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可今天夜里我必须出来一趟,有些事情,我需要问问清楚,拜托旁人,可能连他都见不到。”
“是谁呀小姐。”
萤烛虽然也猜出来姜妗口中的事情,可能会和远黛脱不了干系,可她一时半会却想不明白,这种事情怎么能够让姜妗这么上心,又要在大半夜的出来这一趟。就在萤烛拧着眉头思考这个问题答案的时候,马车停了下来,姜妗冲着她挥了挥手,“跟着我出去,你就知道我今天晚上想要见到的人是谁了。”
萤烛扶着姜妗从马车上下去后,果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猛地一抬头,在面前的二楼窗户上,还真的让她见到了一个人,见到那个人的瞬间,萤烛就明白了,今晚姜妗想要见谁她也清楚了,连忙就敛下了眼眸。“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出来。”
姜妗冲着萤烛开口过后,就径直进到了面前的酒楼里,萤烛本来还想要再叮嘱两句,却没想到姜妗走得太快,一个眨眼,就在她愣神的瞬间,姜妗已不见了身影。屋外,萤烛只好坐在了马车上,心中带着几分担忧,祈祷着姜妗可以更快出来。姜妗来到二楼后,里面都有人坐在了里面,姜妗来到门口后,屋里的人并没有动弹,姜妗也没有见外,反倒是在他对面坐下,还不忘给自己倒了杯水,自顾自就喝了起来。当姜妗把手中的水杯给喝完了以后,才将目光放在了对面,“今天来找你的目的,想必你也应该猜到了吧,这么久了,不知道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这么长时间姜妗都没有特意过来,今天出来,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恐怕司徒易辰早就猜到了,不过他还是慢腾腾的将手中的一杯水给喝完了以后,才冲着姜妗扬起嘴角,“自然,不过这么久没见,你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闻言,姜妗突然就笑了出来,她的目光透过窗户落在了姜府的马车上,“你倒是和我的丫鬟想到了一起,刚刚在我过来的时候,她就还在叮嘱我,让我别忘了我可是个有婚约在身的人,结果刚来你就还想和我叙旧。”
“,霍小将军应该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司徒易辰嘴角的笑意更深,他可没有想要就这么让她离开,刚刚的话,可能他压根就没有在意姜妗究竟说了些什么,就像是还在等着姜妗的回答。既然他都不在乎,姜妗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叙旧而已,当然可以,就是不知道你想要知晓的,究竟是姜府的事情,还是大晟朝的消息?”
因着他的身份原因,在姜妗话音落下后,司徒易辰当即就沉了脸色,连嘴角的笑意都变得僵硬了几分,随后见姜妗并没有继续说下去,愣了两秒后笑出了声,“什么的消息都不是,而是想要询问姜小姐你的消息。”
司徒易辰的目光落在了姜妗身上,并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姜妗忍不住掩唇咳嗽两声,“咱们之间,不必开这种玩笑。”
“方才你丫鬟的担心,倒也不无道理。”
司徒易辰一本正经的开口,这番话还真是让姜妗不由得一惊,若是他的话是真的,那这件事姜妗还真的不愿意再交到他的手里,哪怕时间紧迫,也需要离开了。司徒易辰的目光和姜妗的目光撞在一起时间太久,正当姜妗想要离开的时候,司徒易辰的目光总算发生了变化,“开个玩笑,没想到还真的让姜小姐当真了,看来下次可以直接拿去骗人了?”
听着司徒易辰话语间得笑意,姜妗也松了口气,哪怕司徒易辰这番话只是为了缓解尴尬,那她也都不在乎,反正话是他说的,姜妗就当真了。“其实我就是想要来问问,当初我交给你的那件事,完成的怎么样了?”
姜妗在说起这件事时,当即就变得严肃起来,司徒易辰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也通通被他抛之脑后。“不就是一家人,这种事情倒是没什么难度,你只要一句话,哪怕就是今天晚上,也定然完成此事。”
司徒易辰嘴角虽然依旧挂着笑意,但这笑意却带上了几分寒意,让姜妗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好,三天后,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姜妗觉得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既然他今天晚上就可以完成,那三天时间对他而言,就更没有几分难度,话音落下就站起身准备离开。“姜小姐这就走了?”
司徒易辰的声音在姜妗耳畔传来,不知为何,姜妗总觉得今天晚上的司徒易辰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