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宁的话语里带着几分希望,又生怕姜妗会拒绝他,瞪大了双眼仔细瞧着姜妗,想要从她嘴里知道答案。姜妗仔细观察着姜维宁的脸,一番打量过后,略显无奈的冲姜维宁摇了摇头。见状,姜维宁当即慌了神,他怎么能够忍受好端端的脸变成现在这样,若是让他下半辈子都顶着这么一张脸,那他宁愿承受之前那种非人的疼痛。姜维宁握着姜妗的手更加用力,“妗儿,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不然这样,哪怕你让我重新痛苦都可以,现在这样比杀了我都难受!”
闻言,姜妗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若是父亲这样说的话,妗儿倒是可以让父亲毫无痛苦的死去。”
在听到姜妗前半句话的时候,姜维宁的眼睛都亮了起来,但不等他的嘴角勾起,姜妗的整句话就说了出来,顿时让姜维宁沉了脸色。“连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
话音未落,姜维宁就一把甩开了姜妗的手,眸中的不耐烦显而易见,恨不能立刻就把姜妗赶走。但姜妗今日既然来了,该干的事情还没有干完,她当然不可能就这样离开,反倒是盯住了姜维宁,“不知父亲这几日可是用了什么药膏?”
“是又如何!”
姜维宁不明白姜妗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但还是拧紧眉头想了一会,从旁边桌子上拿出一罐膏药扔给了姜妗。姜妗并不在乎姜维宁的态度怎样,将药膏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像是想到了病症所在,立刻拧紧眉头,“父亲,这药膏是何人所配?”
姜维宁似乎察觉到姜妗的表情不对,目光落在她手上,“怎么,这东西有问题!”
“东西倒是好东西。”
姜妗现在已彻底拿捏了姜维宁的心情,一句话就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顿了顿,姜妗才继续说道:“但这东西并不适合用在父亲身上,若是妗儿没猜错的话,就是这药膏让父亲的情况恶化成了现在这样。”
待她说完,姜维宁的双手早已紧紧握住,“既然现在找到了药膏,能不能配置出解药?”
“妗儿可以试试。”
姜妗并没有把事情答应下来,话音落下,她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脚下不稳差点就坐在了地上。这时姜维宁才像是刚反应过来姜妗身上还有伤,淡淡抬眼,“听闻你和姜钦又惹得母亲生气了?”
姜妗一愣,随后就点了点头,“都怪妗儿,和哥哥无关,哥哥是为了护着妗儿。”
“行了,这种话我不想听,母亲那里我会替你说话的,接下来的时间,你就安心找出我脸上这些恶心人的玩意该怎么去掉。”
姜维宁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当即就打断了姜妗想要说出口的话,“你先下去吧。”
姜妗正准备离开,目光落在手中的盒子上,“父亲,不知这药膏是谁送来的?”
对于此事,姜维宁现在也十分不悦,脱口而出,“是唐若瑶。”
这时姜妗离开的脚步一顿,“原来是唐姑姑,我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想要趁着父亲放松警惕之时,故意谋害父亲。”
话音落下,姜妗再没有继续留在这里,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就留给姜维宁去慢慢品味。果然在姜妗出了院落之时,屋里突然传来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动,应是姜维宁在屋里终于控制不住他的怒气了,姜妗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待姜妗回去后,就将手中的盒子重新拿了出来,萤烛见状立刻凑了过来,“小姐,这是什么东西?闻起来好香啊。”
姜妗自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但她并不觉得这是香味,毕竟这里面是被唐若瑶加了料进去的,不然姜维宁脸颊上的红斑也不可能看起来像是好了,在几天过后才突然变成这样。萤烛还想要伸出手来去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姜妗当即把她的动作拦下,“这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父亲也不可能这么着急把我喊过去了。”
闻言,萤烛连忙把手收了回去,眸中带着几分困惑盯住了姜妗手中的盒子,“小姐的意思是,老爷一大早上这么着急忙慌把小姐请了过去,就是为了让小姐弄清楚这盒子里的东西?”
“倒也没错。”
姜妗没想到萤烛倒是一点就透,“你是没有见到父亲这时的模样,若是见了,恐怕也能明白为何他会这样着急了。”
对于姜维宁为何这么着急萤烛是真的不知道,但当她抬起头后,嘴角的笑意却僵在脸上,姜妗怕是要有麻烦了。“小姐……”萤烛还想要给姜妗一点提示,但是姜妗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反倒是注意力依旧放在了手中的盒子上。“小姐。”
萤烛不死心又喊了一遍,但这次仍旧没有引起姜妗的注意。这下萤烛就闭上了眼睛,她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她就无能为力了。“萤烛,刚刚我出去之时,母亲没有过来吧?”
片刻后,姜妗总算将注意力放在了正事上,随口的一句话,却让萤烛面上的表情愈发难看。“你怎么不说话?”
半晌没有等到萤烛开口,姜妗才抬头朝着萤烛的方向看去,却不想还没有能够见到萤烛,就先撞上了温枕书的双眸。转瞬间,姜妗就扬起嘴角,“娘亲,您怎么过来了。”
虽然姜妗的笑脸带着勉强,因为刚刚她的话肯定被温枕书听到了,但当着温枕书的面,姜妗还是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温枕书的眸中含着几分怒气,并没有因为姜妗的几句话就消减,反倒还主动让开了姜妗的胳膊,径直坐在了桌旁,“你刚刚说什么?”
这时姜妗的嘴角满是讨好的笑容,还未曾应声,指尖先落在了温枕书的肩头,“没什么,妗儿能说什么,不信您问萤烛。”
话音落下,姜妗就连忙将求救的目光落在了萤烛的身上,但萤烛早就在温枕书进来时溜到了屋外,屋里只有姜妗和温枕书两人。“你的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还想要瞒我。”
毕竟才刚出了那样的事情,姜妗一听到温枕书的话里带着几分怒气,连忙就不敢再逞强了,将她去到姜维宁院里的事情说了出来。温枕书的目光落在了桌子上的盒子,“这个就是从他那里拿回来的药膏?”
姜妗点了点头,“但还没查出来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