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样了,但霍叙白还是没能接受片刻后才脚下轻点,带着姜妗再次来到衙门的牢门外,不过这次他们并没有露面,而是停在了一处无人察觉之处。“你准备怎么做?”
霍叙白将视线投向姜妗。姜妗扬了扬腰间的袋子,从里面拿出来了许多令霍叙白看不懂的东西,不过没过多久霍叙白就明白了这些东西的用法,因为姜妗将这些东西通通套在了她的身上。宽大的白色衣服将她整个人罩在其中,还有苍白的脸色,凌乱的头发,鲜红的嘴唇,乌黑的眼眶,还是衣服上几滴显眼的红色,霍叙白似乎猜出姜妗想做什么了。“你……”霍叙白犹豫着刚准备说些什么,不想姜妗却猛然间仰头笑了起来,“霍小公爷,我这身打扮如何?”
措不及防与这么张脸对上视线,饶是霍叙白也做了几次心里建设后,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定能将他吓死。”
闻言,姜妗嘴角咧得更宽了些,满意的点了点头。殊不知她眸间的笑意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着实有些吓人。好在姜妗没过多久就从霍叙白身侧离开,径直朝着地牢门口爬去。牢房之中,豆大的烛光只能照亮眼前这一块地方,刘大人正愤愤不平,想着何时才能从这鬼地方出去时,不想一阵冷风吹过,令他不觉打了个冷战,重重叹了口气。正当他转了个身想要找到个舒服些的姿势时,却措不及防瞥见一块黑影朝着他的方向缓缓移动着,吓得他本就不多的瞌睡虫彻底消失不见,死死得盯住了那一处。片刻后,黑影又动了,刘大人确定他并没有看错,心中的恐惧在此时被迅速放大,不自觉吞着口水,手脚并用往后挪着。察觉到有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姜妗挑准时机猛地把头抬了起来,苍白的脸色和鲜红的嘴唇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刺眼。呼吸之间,就听到了刘大人发出的一声惨叫,在寂静的夜里更显刺耳,连姜妗眸中都不觉划过一抹诧异,指尖微动,刘大人只觉得脖颈间微麻,张大了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了。刘大人完全丢了理智,更不知晓怎么会突然连话都喊不出来,瞪大了双眼死死盯住了姜妗爬过来的方向,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往后退着。“我死的好惨~还我命来~”姜妗故意将声音压低,又将尾音拉长,听起来怨气十足,吓得刘大人的身下当即就湿了一片,想要解释,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你将我关在这里,害我丢了性命,我要一命换一命。”
姜妗爬的近了,还不忘将头歪到一个压根不可能的角度,欣赏着刘大人眸中的恐惧在一瞬间放大,接着眼神涣散,显然是被吓晕了过去。见状,姜妗才松了口气,从牢门的缝隙中将刘大人脖颈处的银针拔出,看准了穴位刺入,又恢复了刚才的动作。刘大人悠悠转醒后,还以为方才的一切都是幻境,但他身下的感觉却告诉他,一切都是真的,他僵硬着将头一点点抬起,在接触到姜妗后,整个人都僵在原地。“别杀我,就算你要偿命,也不该是来找我,整件事情都和我没有关系,你去姜府,你去找姜府三少爷,我也是被逼无奈!”
刘大人也没想到他能开口讲话了,一口气就将他知道的尽数说了出来。当他发现眼前之人在他讲话时一动不动,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继续说了下去,“他抢走了我儿子,说我要是不按照他说的做,或者敢将此事告知旁人,我儿就性命不保,我真的没有别的选择!”
话音落下,姜妗也听到了她想要的答案,又原路退了回去,再没有理会其他的动静。许久后,地牢中又是一阵冷风吹过,刘大人忍不住浑身打了个冷战,眼前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教他分不清究竟是梦境亦或是现实。待姜妗回去后,霍叙白立刻带着她离开了此处。回去路上,姜妗将身上的东西一件件尽数脱了下来,面颊上的颜色被她用帕子擦的干干净净,“真是没想到,我那三哥还有这般本事。”
其实刘大人所说,霍叙白也未曾想到,谁能将姜言之和这种事扯上关系。姜妗一边将头顶的假发摘下来,一边还不忘冲着霍叙白邀功,“我方才表现的不错吧?刘大人若是再多挺一会,我定会让他好好体验一把什么叫做生不如死,虽说他是被逼无奈,但事情做了就是做了,这也是他应付出的代价。”
霍叙白扬起嘴角,手却在姜妗腰间握的更紧,“以后这种事我来做就好。”
若是他知晓姜妗会用这种办法,他绝不会允许。“这些事情若是交给霍小公爷,岂非丢了今夜的乐趣?”
姜妗扬了扬手中的假发,止不住嘴角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