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个朋友(1 / 1)

“是,也不全是。”

姜妗终于放下了酒杯,对上面前眼底满是疑惑的司徒易辰,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也有猜测吗,若我当初对你身份半点不知,也不会贸贸然就去救下一个生人,”顿了顿,姜妗有些不敢置信,“你不会当真以为我这么善良吧?”

司徒易辰飞快别开眼,声音有些着急:“当然不会,我不至于连你这点心思都猜不到!”

姜妗轻笑了一声,抿了一口酒,忍不住感叹:“这酒香的奇妙,我竟然从来没有喝过这么这么醇香又不醉人的酒!”

她转着酒杯有了些猜测:“这是梁国的酒,关键在米还是在水?”

司徒易辰笑了一声,指着酒壶道:“这酒叫留人醉,乃是我们梁国的至宝,秘方从不外传,从米到水,都是我们梁国特产,里头还有一味寻常地方再也找不到的配方,喝下去通体生暖,而且到了晚上会浑身异香,有留人醉香的寓意,因而外号留人醉。”

姜妗听得稀奇,把酒杯凑近鼻尖嗅了嗅,“难为你们梁国人聪慧,竟然能酿出这么好的酒,当真是稀奇,我在本朝从未见识过。”

听着她衷心地称赞,司徒易辰顿了顿,半晌才淡淡道:“这方子是我娘想出来的。”

说完,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没在吭声。姜妗心下一转,由有了一些思量,前世她对梁国了解不多,只知道眼前这位皇子后来打进城,倒并非为了吞并,当时他刚刚上位,本国还有内忧外患,根基不稳,急着打进来,却是因为他当时答应了本朝一位大官的要求。这位大官就是当初扶持他一路上位,登顶大宝的某位不具名的重臣。直到姜妗前世香消玉殒,她最终也不知道这位重臣到底所谓何人,为何急着要让梁国吞并本朝?当初又是如何发现司徒易辰这个沧海遗珠?至于对司徒易辰的了解,更是浅显,她只知道这位皇子虽是嫡子,却并不受宠,母妃贵为皇后,却是因为家族联姻嫁给山皇帝,婚后两人不睦,为了抗拒外戚威胁,司徒烈干脆纳了上百个后妃,把整个后宫前朝搞得一团乱麻。皇后一生为司徒烈生了三个孩子,两儿一女,司徒易辰是嫡次子,在生小女儿的时候,皇后身子孱弱,难产逝世,三个孩子在后宫更加没有依靠,受尽欺凌。长子贵为太子,却能被下人打骂,快到弱冠还不能去前朝议事,费心费力拉扯两个弟妹长大,本以为等到娶了太子妃,设立东宫就能摆脱当下痛苦的生活,却没想到,在春狩当日,太子竟然被猛虎活活咬死!随行六个侍卫毫发无伤,眼睁睁看着太子死于虎口,简直滑天下之大稽!然而犯下此等荒唐大事,司徒烈竟然没有过多追究侍卫的过错,一人杖打二十就草草了事。这样的处罚自然不能服众,终于逼得朝中大臣联名上书,请求圣上善待皇后儿女,原本身为皇后娘家政敌的宰相,在对手一派家道中落之后,难得起了一点怜悯之心,带着百官罢朝,只为给司徒易辰和他妹妹争一个好的处境。司徒烈碍于百官威胁,只能重新发落几个侍卫,并且在外头给司徒易辰开了府,封他为秦王,名义上是早早封王,天大的荣耀,实际上意思再明显不过,让司徒易辰有多远滚多远。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到后来登顶高位,只要稍微一想,就知道司徒易辰的心机和忍耐不似常人。司徒易辰放下酒杯,淡淡道:“不过在下倒是佩服姜小姐的胆量,明知我的身份,还敢独身赴宴,光这独一份的胆识,就值得易辰敬一杯。”

说着酒杯朝着姜妗一递,姜妗也不扭捏,酒杯一碰,也跟着司徒易辰一饮而尽,轻轻笑了笑。“不过是,哪有这么多讲究?”

司徒易辰倒是忍不住笑了:“外祖是有从龙之功,当朝肱股之臣的温太傅,未来的夫家,更是纵横沙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镇国公府,怎么看姜小姐都应当对我有些防备之心,谁知道将来咱们再见又是不是兵戎操戈了?”

姜妗却没有被他的话吓到,加了一筷子菜,慢慢细品:“未来的事情,交于未来再说,当下姜妗只知你救了我一命,算个好人。”

“哈哈哈哈哈!”

司徒易辰放声大笑,朝着姜妗道:“爽快!我再敬姜小姐一杯。”

说完也不等姜妗接话,自己头一仰,豪饮了一杯。姜妗一边吃着菜,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司徒公子是要在盛京常驻了,瞧着连院子都置办好了,这里伺候的也多是梁国人吧。”

司徒易辰没有否认,只随意道:“我在盛京城有些要事要办。”

随即又想到了什么,朝着姜妗一笑:“不过姜小姐放心,我一不犯法,二不乱来,绝不会把盛京城搞成一团乱,给你夫君惹麻烦的。”

姜妗淡淡饮了一口酒,随意道:“我从不操心这些,霍叙白也不需要我操心这些。”

她说的随意,但是话语中都是对霍叙白的夸赞,平白叫司徒易辰听得心里不舒坦,一筷子花生在嘴里嚼了半天,就是咽不进去。他又扔了一颗花生进嘴,随意道:“姜小姐倒是对这位夫君满意的很,只是我怎么听闻这位霍将军原是京中数一数二的纨绔,偷鸡逗狗,吃喝嫖赌,无所不沾,盛京城的名媛小姐无一不谈及色变,姜小姐家世显贵,即便这霍家高门,倒也不是吊死在这一棵树上。”

“那我吊死在那棵树上,吊进皇宫里吗?”

姜妗随口回道,她说的随心所欲,倒是叫司徒易辰一时变了脸色,看着姜妗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霍叙白到底怎么样,即便现今我不清楚,但是只要他待我好那便够了,他纨绔之名在外,光听旁人讲他怎么荒唐,怎么嗜酒好色,可他待我始终发乎情止乎礼,这就够了。”

姜妗抬头平静地看向司徒易辰,“我向来不求什么两情相悦,夫妻之间,有尊重二字,对我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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