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异样(1 / 1)

好不容易抓住姜妗一个“把柄”,姜老夫人立即端起长辈架子冷下了脸:“妗儿,两府里虽有婚约,但你毕竟尚未过门,若是同那霍家公子亲近得过了,只怕失了礼节,传到外人耳中也是不好听。”

“孙女自认言行并无不妥之处,行得端、立得正,又何惧他人闲谈?”

姜妗笑了一声:“更何况,这可并不是私相授受。霍府并没点名东西是送给我的,到底为什么缘故还未可知呢。”

说话间,小厮已领着霍家仆人到了,原来是个有了些年纪的老嬷嬷,看其衣着气度在公爵府应该是颇有体面的。姜妗便欠身请她进门:“有劳嬷嬷雪天登门,请进屋坐,吃一盏茶暖暖身子。”

那嬷嬷先向姜妗及众人行了一礼,才将两个匣子放在案上,和和气气笑道:“小姐不必客气,我们长公主听说姜夫人身体抱恙,可巧她也在家中养病,便将自己所服之补药教我送一份过来,希望夫人早日大安。”

温枕书怔了一怔,忙含笑道:“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未去探望长公主,倒白吃她的东西,于心何安?”

嬷嬷笑道:“夫人不用客气,我们长公主说,两家原该多走动的,等开了春,她还要来府上做客呢。”

姜妗便与温枕书一道谢过,又赏了嬷嬷钱打酒吃,才叫下人好生送了她出门。此时姜妗已全然明白过来,多半是长公主问了霍叙白宴会之事,晓得温枕书未到,才费心让人送东西过来。果然霍叙白是懂她的,虽然性子跳脱,却不会在任何事情上令她难做。而既然东西摆明了是长公主送给温枕书的,姜老夫人倒也没有了话说,温枕书又将先前成衣铺里相遇的事情一说,她更是挑不出一丝错来。有了这事一打岔,念及平南公爵府的地位,老太太也不好再和姜妗争论什么,只依旧提起前头的话来和稀泥:“既然枕书身上不适,便不好再叫你多分心,以后若瑶母女的吃穿用度,就专从我的体己钱里出吧,自有老嬷嬷照管着。”

“母亲,这恐怕……”姜维宁心疼母亲,未免有些不乐意,可看到姜妗冷冰冰的眼神,竟莫名地有些发怵,以往那些令他头痛的画面浮现眼前,只得把没出口的半句话又咽回了肚中。姜老夫人和姜维宁走后,姜妗把门用力一拴,才发现方才温枕书吃了一半的药已经凉了,忙叫蕙心再去热了来。她打开嬷嬷送的匣子,正是几种补身体的名贵补药,与温枕书体质相宜,就算是在太傅府也是不可多得的东西,心中不觉喟叹。温枕书瞧着女儿神情,也有所察觉,此间没有外人,便笑问道:“在宫里头果然遇见霍家那孩子了?”

姜妗嗯了一声,想了一想却并未提及在宫中遇险一事。既然母亲帮不上忙,索性就不叫她白担心,一切由得自己来想办法,遇山开山遇水架桥。温枕书也确实没多想,以为女儿只是害羞,便笑吟吟道:“这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倒不必像学人胶柱鼓瑟。叙白那孩子虽然是调皮些,但有长公主从小看顾着,并不是个坏心眼的。你们若果真有情,将来嫁过去也琴瑟和谐。”

姜妗点了点头,并未解释什么,思绪却已飘远了去。刚才为了娘亲光顾着跟姜维宁吵架,如今细想起他说的话来,才觉得不对劲。或者说,他的话佐证了自己先前的猜想——唐若瑶的胎,有问题。唐若瑶进府以来就住在那院子里西厢房,很少碰面,但仅有的几次接触,好像都觉得她的身形并没有太大变化,而且也从来没见她有什么大的孕期反应。再怎么细心保养,也是快四十的人了,唐若瑶这胎,没有异样才是最大的异样。姜妗还记得当初是自己提议找个大夫专门给唐若瑶请平安脉的,人是祖母请的,老太太想要个孙子,自然不会主动串通唐若瑶骗人,也就是说,如果唐若瑶这一胎的确是假的,便应是她自己买通了大夫掩人耳目。前世母亲因为唐若瑶意外“小产”一事不知受尽多少委屈,如今岂能重蹈覆辙?“娘亲。”

姜妗走到温枕书身边坐下,神情认真道:“西厢房那位的事,你从今以后一点也不必插手,尽量避免接触,哪怕面对面走来,也最好隔个几丈距离。”

温枕书不解其意,有些为难道:“但你父亲那里,恐怕不好交代……”“都到这个时候了您还考虑他的感受?他刚刚过来兴师问罪的时候可没想到娘亲心里多难受!”

姜妗不自禁反问,旋即又觉得口气太过激动,忙又放缓了语调:“总之,娘亲你即便尽心尽力也还是落个不好,今儿父亲能过来也多半是她拱了火。反正如今既是祖母应承了这事,您就可以收收心了。”

温枕书默然,细想女儿所说也不无道理,忆起往昔夫妻恩爱又倍觉刺心,不由长叹一声。姜妗知她心事,也不点破,等蕙心取了药来,便服侍温枕书喝下,依然叫她上榻睡了,掖好被角自己出来。回到书房中,姜妗将门一掩,从柜子底层取出一瓶子药膏来,以簪子挑出一些搁在小瓷罐里,香气扑鼻。她又从橱里拿了另外几种瓶瓶罐罐,一并放在桌上,捣鼓了片刻,搓成一个个小球,尽放在荷包内。“萤烛——”她轻唤一声。很快萤烛便从小院内推门进来,一进门便惊奇道:“什么东西这么香?”

“熏衣服的一点香料。”

姜妗笑了笑,把装了小香珠的荷包递到她手里:“把它丢到那边院子假山后的小径上,稍晚些雪停了寻个由头在附近转转,再回来报我。”

“可是,这么珍贵的东西……”萤烛也跟着小姐夫人颇见过些世面,一闻就晓得那香料珍贵非凡,未免有些惋惜。姜妗并不过多解释,只是仍旧笑着看她,萤烛也晓得自家小姐另有谋划,便点点头,把东西收到袖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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