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知晓……”姜妗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想怎样,杀我灭口吗?我是傻的不成,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日后我在京城如何立足?”
“小公子还是先想想待会如何脱身,别拖累我方好!”
霍叙白被她堵得没话,这丫头瞧着生的娇艳欲滴,怎滴这般牙尖嘴利?京里头来了这般人物,日后倒是有趣多了。马车转过小巷,突然跑马嘶鸣,后方马车失控乱走,侍卫连忙一齐上前控马,谁也未曾瞧见一道黑影从前方马车掠过。半盏茶后,马车正在往信阳伯爵府去时,姜妗突然听到李嬷嬷惊喜的声音:“小姐,前头那车好像是老爷的,咱们快些的话,还能与老爷一同入府!”
还未等姜妗开口,她就听到那惊喜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老爷怎么牵着一个女人下马车?”
马车内的姜妗,冷冷的勾唇:“咱们去看看!”
一行人下了马车,姜妗刚往前走了几步,便见到姜维宁正看着她的母亲说道:“枕书,你心地善良,定是也不愿看到她们再在外面受苦,是不是?你放心,我将她们带回来,只会以良妾的身份纳了若瑶,不会动摇你在府上的当家主母的位置。”
不会动摇?姜妗看着那张伪善的脸,恨意自眼底溢出。上一世,就是在唐若瑶母女进了府上后,立刻就夺了母亲的管家权。不但如此,那对母女在掌管姜家后,竟故意让那恶心之人去了她的院子,辱了她的清白。母亲怒击攻心,一尸两命,外祖为了给她们母女讨回公道,不知惹怒了谁,竟被冠上叛国污命,满门被斩。这一切,都是从这对母女进府开始。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再有伤害母亲和外祖的机会。深吸口气,压下恨意的姜妗,大步上前,冷声道:“我不同意!”清冷的嗓音让在门口的众人一楞,下意识转头,就看到少女大氅环身,骄矜华贵,她抬手掀起头上的兜帽,露出一张倾城国色的小脸。姜老太太沉着脸训斥道:“你不打声招呼的就回来,让府上一点准备都没有,也忒没规矩了一些!还有,这是长辈的事情,与你无关,休得胡言乱语!”
姜妗唇角勾了勾,只是眼底却没有丝毫的笑意:“我回自己的家,还需要打声招呼再回?这是哪来的道理?父亲要纳外室入府,怎就与我无关?堂堂信阳伯爵府当家人,闷声不响迎回了一位外室,还带着一个年岁与我相仿的私生女,这将我和母亲放到何处?外头议论起来,我和母亲以后在这京中该要如何自处?”
姜维宁阴沉着脸,冷声道:“若瑶不是外室,乃是我的发妻,当年信阳伯爵府家道中落,父亲为我定下与若瑶的婚事,她堂堂大小姐不嫌弃我家贫,嫁我为妻,若不是当年战事混乱,信阳伯爵府举家搬迁,中途她和晴雪与我意外失散,我也不会……外头议论又如何,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继续在外吃苦……”“怕她吃苦,怎么没见这些年在外搜寻她的消息,况且父亲若是对这位发妻这般深情,当初为何又要求娶我娘亲?算算那位私生女的年岁,与哥哥仅仅只差了一年!”
姜维宁被自己女儿驳斥地没面子,当即黑了脸:“男人纳妾轮得到你们女人多嘴?姜家当家的是我,今日我就要若瑶进门!”
姜妗冷笑一声,寸步不让:“爹爹还是好好想清楚,镇国公府炙手可热,若不是记挂与我外祖的几分交清,还真的不会想到信阳伯爵府,现如今镇国公府的事情还未定下,父亲就要闹出这般丑闻,彻底的绝了这条路吗?”
“住口!”
姜维宁气得脸色涨红,只恨不能冲上来扇姜妗一巴掌。姜妗咬着唇轻笑,眼神却是瞄着姜老夫人的背影:“中听不中听,爹爹还是都听听吧,没得因为一个女的,连这信阳伯爵的门楣都不要了!”
“好了!”
姜老太太开口止住两人越演越烈的势头,分明已经年老衰弱的年纪,一双眼睛却分外清明,盯着姜妗半晌,方才转头教训姜维宁。“枕书和妗儿说的不错,没有纳妾文书,贸然就领着人进府说出去总归不好听。”
这句话一出,唐若瑶脸色霎时雪白,咬着嘴唇只泪眼朦胧地盯着姜维宁。“这样吧,正好我在府外有一套私宅,你们在里头先住几日,就当是我这个老婆子给你们母女这些年的补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