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下之后,就自动变成不明不白的亲密。他是莽撞的,心口发颤,更是没有半点轻重。戈戎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技巧,那晚的时候他也没亲她任何,只是此时此刻那些冲动终于复发。他就像尝到了新玩具又不知道如何把玩的小孩,对着那两片软的像水一样的唇瓣,呼吸紧的要命!“唔唔唔!”
他是狗变得吗!宋知竹不知道这种接触是不是都是这样的,她感觉自己都要活活被憋死了!半口气都喘不上来。双手放在他胸膛用了全部力气去推开,只是男人半点都不肯放手。反而不满意的更加搂紧了她,身下的变化无所遁形。“咳咳........”直到她被呛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咳嗽出声,才被放开。“将军,你这是作何!”
“你是奴,本将军想作何就作何!”
他眼神沉了一下,原本扣着她下巴的手滑到了那两片肿胀,她真是娇贵。仅仅只是那样,这唇便通红了,越发显得潋滟。两人湿哒哒贴在一起,她的身子软绵绵的,几乎是攀附着他稳着。这种眼神宋知竹不陌生,想起那一晚的反应,她下意识抵触,嘴上半点都不肯放过他。“方才还说不在意,现在就动情了,将军,别让一个奴都看不起你!”
“谁说本将军动情了?”
“嗯哼!你松开!”
她不知道哪来的气性,竟然一把抬手拍开他的手。他指尖的茧子磨得她下巴和唇都发疼。明明是冰冷的水,但是此时两个人都像是完全完全没有知觉一样,任由身上的温度被带走。“你不准再私下见他,不然,本将军可不保证他能不能平安到那时候!”
“戈戎!他是皇上的副将!”
“那又如何?”
他狂妄的往后一倒,身子被水埋没,又浑身湿透的潜伏上来,扣着她的腰。“本将军可是皇上的刀,他要杀人不能没刀,这不是你说的?”
“你!”是!狗贼刚刚上位,手上能用的人不多,但是戈戎是他手下一把起来的,没有背景最好拿捏。反而是叶青那种根基太深的,他不好动,但若戈戎真的除了他,也许对狗贼来说,不枉是一桩好事!“我不跟他见面了。”
“这就对了。”
他心情好像变好了不少,难得这样好说话,甚至俯身抱了他起来。是真正的抱,不是之前那种扛着。宋知竹头一次在他身上没有脑袋充血,但还是晕乎乎的很难受,身上的衣服是湿的,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冰堆里。戈戎明明比她湿的更加彻底,但是温度却还高出不少,她没心思为难自己,扣着他的脖子把自己往他怀里缩。“别来跟本将军投怀送抱,本将军不想碰你,脏!”
宋知竹:..........刚才在水里亲的起劲差点直接一柱擎天的是她?真是翻脸就开始摆架子了!她没理他,实在是头晕太难受了没反应过来。戈戎嘴上说的厉害,触觉集中在被她抱住的脖子上,轻轻哼了一声,没有推开。一个奴罢了,不知廉耻!廉耻这两个词,以前从未出现在过他的字典里面,但是此时轻飘飘被心里说了出来,竟然也不违和。“将军?将军你这是作何!您身上还有伤,那溪水冰冷刺骨,若是正常人进去都得受风寒,将军您现在如何受的!”
戈风好不容易快马加鞭弄到了药,顺便还把常见的一些草药都备了一点,鬼医向来行踪不定,这军中没有军医。找个药都不方便!谁知道他这一回来就看到自家主子又开始作死了!冰天雪地的,他去洗了冷水澡?戈戎没当回事,把手上的女人扔在了轿子里,不顾宋知竹愤恨的眼神,自顾自开始脱衣服。他手上多了一个新的伤口,宋知竹总算是知道水里的血是怎么来的了。她意识已经开始浑浑噩噩,脸色通红,眼神飘忽,因为发热的原因变得有些迟钝。视线居然落在戈戎身上没有移开。男人动作很快,赤着上半身的余光才注意到她直直的眼神。不加掩饰的,好奇又不带任何情绪的眼神。他突然就觉得被她看着的地方有点刺烫,扔出一件湿衣服盖在了女人的脸上。语气是自己都没发觉的别扭。“你现在倒是半点廉耻都不知道了?以往还说本将军不知廉耻,现在自己倒是看得坦荡!”
“又不是没看过........”她嘟囔了一句,感觉自己突然好困,好像几十年都没这么困过了。临睡之前声音含在嘴巴里,又轻又飘忽。“背上的鞭痕真是我留的?确实是难看,难怪你恨我了.........”难看?他知道自己这副躯体不好看,伤痕累累,不仅是背上,肩上腰上都是如此,那是他往常从未在意的东西。在战场上不死就是好的,哪有时间关注伤口要在什么位置才好看?他嗤笑了一声,刚想把她叫起来理论,手指落在她手腕的时候。徒然又想起那溪水边两人站在一起的样子,她的腕骨和叶青的腕骨,一样的分明又干净。他和着她的曲子,相似的好像站在同一处地方,从来都没被别人插足过一样。他们是一个世界的人,京城的繁华堆砸出来的,金子屋里养出来的,书本里面画出来的。只有他一人,匍匐在黑夜里,抬头也只能被那金子的外壳刺瞎这双眼睛!“我难看?”
他声线越发冷,扯开她脸上的湿衣服,伸手把他带着茧子的手埋进她细嫩的脖子里。一个粗糙一个细滑,他用力搓红了她那块皮肤。左手不由自主摸上自己的面具,十天之后就会恢复,他好像突然有点期待了啊........“来人,端药上来!”
"是,将军!"女人身上的温度不正常,他没有再看,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