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知晓,更别说此人还能精准地找到他临时下榻的一个小客栈。镖局的弟兄们都接了单子到各地走镖去了,哪里还会有人一大早儿地来找他啊。耿燕州蹙眉想了片刻,又觉着该不会是昨日未曾对他说明白的齐珩昱,今儿要背着柳砚清来单独见他了吧?思及这一茬儿,半晌无言的耿燕州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理了理刚才没整好的衣领,跨步走出房门:“不必让他上来了,在隔壁的茶楼给我开一间,再送一壶好茶来,请他到那儿去寻我。”
客栈和茶楼一墙之隔,从这二楼的拐角处就能直接进去。现下是摄政王府里有个不明不白的女人,他是要替柳砚清讨公道。齐珩昱要见他,那自然也得是客客气气,哪有他这讨公道的人上赶着的道理。耿燕州拿着架子,不肯下楼去亲自看看,只吩咐小二替他去传话。小二应声退下,他不紧不慢地进了茶楼,落座没多久,正摆弄着送上来的茶壶茶碗,忽听前头的包厢门被推开,一个陌生的声音入耳,让他的笑意僵在了脸上。“真没想到,见耿公子一面,竟也这么难啊。来来回回从客栈到茶楼,兜了个大圈子,若再远些,我这把老骨头可就吃不消了。”
耿燕州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那张脸也如他的声音一般陌生。但对方明明白白称他为耿公子,可见不是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