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本能地做完这一切后,我便发现现在的情况有多尴尬。我和她——以我二十几年的浅薄见解,她恐怕是我平生见过的最好看的女孩子,正以一个相当亲密的距离相处,几乎贴在一起。
我能闻到她的幽香,甚至不知道是头发的还是身体上的;被我扣住的双手手腕微微泛红,我根本不敢用力;若有若无的肉体接触,向我展示了她惊人的柔软。而我的衬衫、廉价西装上的污垢,更是玷污了她的名贵典雅的黑裙。 她面沉似水,注视着我。看着这个被我压在身下的女孩,我思绪万千。这一切都太乱来了,我需要冷静。 “轰隆!”又是一阵雷声,尽管她极力克制,我仍感受到了她颤抖了一下。明明刚才都如此镇定,却会被打雷吓到吗?
“你听我说完,我们都冷静一下行吗,我能解释,我和你一样都有很多疑惑。”我尽量放缓语气,慢慢说道。
她的嘴角绽放了一个极浅的微笑,玩味地说道:“是嘛,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座我不常用的别墅的卧室呢?”“我……我不知道。”
回忆带给我的只有头痛,但我还记得那个低沉的人声。
“放开,你弄疼我了。”她清脆的声音悦耳动听,我看了看那把枪,默默地放手,站了起来。
她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自顾自抚摸着发红的肌肤,擦了擦污垢,开口道:“你说吧,怎么回事?”“这是哪里?”
“呵,刚从阿卡姆跑出来?”
“啥?”
“真来了个傻子。”
她饶有趣味地笑了笑,拉了拉我的衣袖,径直走出房门,我跟了上去。 出了卧室,我才发现这座别墅堪称精美绝伦、极尽豪奢,透露出一种万恶的资本主义气息,如果不是她带着我,我恐怕会在她家迷路。 黑裙少女边走边说道:“你是龙郡人吗?好久没在不夜城听过华夏语了。”
“什么龙郡,我不是在水城吗?”
我懵了,被捅几刀,然后就莫名到别人家里去了,现在还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除了用问题回答我的问题,你还会什么?”她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我烦躁地挠了挠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从喝酒到救人,再到昏迷进她家,略去了那个黑暗中的声音。这些并非见不得人的事,对我来说只是觉得丢脸,救个人还把自己搭进去了…… 她安静地听着,我的说话声回荡在巨大的别墅里,在雷雨天,显得空旷而渗人。 不知不觉,我们走进了一个电梯,她按下了负一层。我正好说完了这个离奇的故事,突然注意到了什么,随口问道:“怎么没见到佣人什么的?”“这里我一般不来,平时也就有人定期来打扫一下卫生。当然我也不喜欢人太多。”
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电梯到了也没注意。
回过神后,她领着我走了出来。我原本以为会是个地下室或者车库之类的地方,没想到是个很大的空间,堆放着许多我看不懂的工具。 少女走到了一个电脑前,坐在前面的椅子上。说是电脑实际上非常不贴切,它有很多显示屏,旁边连带着庞大的处理器,有种电影里超级计算机的既视感。 她灵敏地操纵它,修长的玉指在改装过的键盘上如蜜蜂般飞舞。很快,屏幕上出现了很多的视频,不,应该说是监控录像,除了一些私人的地方,这个别墅的边边角角都一览无余,我隐晦地在身后打量着她,这家伙不简单啊。 她迅速地检查了这几天的监控录像,然后调转了椅子的方向,面向我说道:“如果你不是鬼魂的话,是怎么做到凭空出现在我的卧室的。”她单手托腮,眼神里带着疑惑、不解、好奇种种情绪,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明显的神态波动,哪怕刚才她都表现得淡然。
我有了一个不太妙的猜想,艰难地开口:“这是哪?告诉我。”“鹰郡不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