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就想说，难怪卖不出去，可第二眼，黎姝就震惊的无以复加，她不知道身后的柯东溟此时跟她是同款表情。这些人？好像是士兵？黎姝脸色严肃，叫了刘牙人过来。“什么情况？”
“呃，不敢欺瞒夫人，这些都是边疆退下来的。”
黎姝瞳孔微缩。“不是有抚恤金抚恤田吗？怎么会沦落到卖身为奴？”
“这……”牙人难以启齿，但还是走近了些。“我说与夫人听，但说完我是不会认的，他们的抚恤金能落到手里的很少，有些人甚至拿不到，至于田地，大多数都是荒地不说，他们这些人有伤又种不了，加上本就不擅长侍弄田地。”
黎姝明白了，抚恤金被层层盘剥，田地的话反正觉得他们也侍弄不好，干脆上等田也都给换了。“以前也有过这样的事？”
问出这话的时候，黎姝语气已经很不好了。牙人也额头冒汗，应着头皮点头，他能做的就是尽量把他们送到好人家手里，其他的他也无能为力。黎姝心里一阵阵难受、痛惜，在她生活的时代，士兵是非常受人尊敬的职业，她虽然只是一个后备的‘军医’，可能还算不上呢，她都已经骄傲的不行了。可是在这里……原来，有些残酷是一直存在着的。黎姝稳了稳情绪，回身和柯东溟对视了一眼，她以为以男子的热血，听到牙人的话，会忍不住想要将人带走呢，可没想到，柯东溟居然是反对的。他眯着眼不停的打量着他们，怎么说呢，黎姝感觉，他似乎很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