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家是破财,第二家却是搭进去两条人命……”一听这话,刘大爷火冒三丈:“他们时运不济,遭遇惨祸,难道还要怪我的房子。”
褚优优:“有个阴阳先生铁口直断在前,又有两家租户的佐证在后,附近的人都传遍了您的房子是风水有问题,不旺财不旺家,运势弱一点的还会家里祸事连连,传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事情是真是假现在并不重要,因为每个人都说是风水有问题,做买卖的人大多迷信,图个顺利平安,哪怕您家房子的位置再好,稍微一打听,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心里起了膈应,也绝不会选那里。据我所知,那房子已经空了大半年,左右两边的买卖做的红红火火,就您家的房子,连个来问价的人也没有。”
前一部分是褚优优的分析,后边一句是褚优优的推测。从刘大爷涨红的脸上不难猜出,褚优优讲的全对。褚优优的声音缓和下来,话锋一转,多了几分劝解:“您老不愿意降价我也理解,但也得考虑一下实际情况,首先您得打破谣言,然后房租才能回到正常的水平,这是三岁小孩都能想的通的道理。您把房子便宜点租给我,我这人运气旺,不信邪,肯定压得住风水,回头我的买卖做的红红火火,您想涨房租我们可以再谈,将来我不做了,您再租给别人,谁还敢说您家的房子风水不好?”
刘大爷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显然是心动了。褚优优再接再厉:“您心里肯定是觉的我即使租了也做不长,租金降了不划算。但如果您的眼光放长远,半年或者一年以后,铺面赚着钱,我们兄妹俩出入平安,谣言自破,您也就不会再受到流言蜚语的困扰。”
一句话说到了刘大爷心坎里去,自从那个阴阳先生说的几句话传出去以后,左邻右舍总无意的对他的老宅子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听在耳中是分外的扎人。时间久了,连他心里都起了膈应,偶尔有人过来聊租房子的事,刘大爷也是三言两语就给怼走,不是不愿意挣这份钱,实在是怕又出事。毕竟再一再二不再三,若是再出问题,这房子算是彻底毁了,永远不会有人愿意把买卖开在这里。他望着褚优优,认真问:“你就不怕出事?”
褚优优也不恼:“我八字硬,啥也不怕,刚刚进门前已经跟您说过了,我现在租住的房子都是死过人的,之前的那个老婆婆去世后好多天才被发现,被抬走的时候要多惨有多惨,城边村里的人都在传这房子闹鬼,可我住进去了以后,您猜怎么着?”
“怎么着?”
老头都听傻了。“我住那么久都没见过传说中的鬼,还越住越顺心了呢。”
褚优优挺胸抬头,那叫一个骄傲。刘大爷被折服了,好半天才冒出来一句:“房租,你能出多少?”
褚优优竖起一根手指:“一百块。”
“少了一半还多,丫头,你砍价砍的太狠了吧。”
刘大爷满脸肉痛。“一年以后,等生意做起来了,您可以按照市价,把房租涨回来,具体多少咱们到时再商量?”
褚优优拿出了早准备好的对策。刘大爷仍是摇头:“不行不行,你给的太少,等会我儿子问起,他肯定不同意。”
“要不,我去跟您儿子聊聊?”
褚优优迎难而上。刘大爷清了清嗓子,有点被这小姑娘的气势给折服了。他站起身,朝着里间屋走去:“他在睡午觉,我去看看他醒了没有。”
萧泾渭第二次竖起大拇指:“不愧是我的合伙人,实在是够厉害。”
褚优优似笑非笑:“把房子的问题搞定,我们回去还是要认真聊聊,这个店虽然不大,但要准备的事可不少,未来若是越做越好,有些约定还是摆在前边,这样子才不会起纠纷,伤感情。”
萧泾渭:“真巧,我也是这么想。”
“那咱们真是心有灵犀了。”
萧泾渭觉得不妥,心有灵犀这种词汇怎么能用在关系纯洁的他们身上,若是说出去被人听到,他是个大男人没什么,她毕竟是还没定亲的姑娘,于她名声有损,非常的不合适。正想纠正她的不当形容,突然看到有个穿着单衣,身材中等的男人,跟在刘大爷的身后走了出来。这男人,瞅着很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到过。萧泾渭正在琢磨,对方竟先认出了他:“你不是跟在张技术员身边来修B超机的学生,老余班里的尖子生,叫萧……萧泾渭,泾清渭浊,泾渭分明。”
“刘主任,真没想到这里是您的家。”
萧泾渭脸上的镇定消失不见,他脸皮再厚,此刻也有些讪讪。打算做买卖,却做到了教务处主任的家里来,这运气也是没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