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是何人?”
“是公主的人,那个监工陈大海!”息尘又道:“几位大人,可千万别说此事是我说的,我曾经看见过好几次明诲在暗中与陈大海来往。”
“是嘛,”兰池拽过息尘,“那他们都说些什么?”
息尘摇头:“那我不知道,我距离太远也听不清,只能看见陈大海将什么东西给了明诲。”
“东西?”
“对,用黑布包裹严实的东西。”
“行了,我们知道了,你走吧!”
兰池用力一推让人走了,转头对宋九安道:“大人,看来这菩提寺人多秘密也多。”
宋九安眸光暗沉,紧锁着眉。兰池一瞧就知道宋九安这是在为案子头疼,他想上前劝导,就见宋九安眼中带光看向了谭安若。宋九安问:“谭仵作解剖需要多久?”
谭安若合上布将死者盖得严实:“如今下山的路没了,我还得去找适合验尸的工具,便劳烦大人在此期间不要让人进到旧佛堂中接触尸体。”
如此,会破坏罪证。宋九安想了想,担心谭安若安危,还是差了兰池与谭安若一同去寻。兰池不解:“谭姑娘,为何不等下山的路通了回去再验尸?”
毕竟寺里工具有限。谭安若道:“验尸耽误不得,如今这时节还不算炎热尸体还不会在短时间内快速腐败,可留给我们的时间也不多,想要从死者身上找线索就得抢时间,再者如果凶手毁掉尸体那尸体上一切线索都将不复存在,所以我们还得和凶手抢时间。”
兰池看向谭安若的眼神中充满敬佩:“我是行伍出身,生性粗鲁,最佩服谭姑娘这样心思细腻的人,就像纸人案,我起初还以为小云遮是因为情郎被杀复仇,不曾想她的经历如此悲惨。”
“这便是固有印象,大多数世人只觉得女子都该依附男子而活,为男子洗手作羹汤为男子操持家务,甚至要心爱的男子受到伤害才敢鼓起勇气复仇,可女子其实也可以是为了她自己而活。”
谭安若叹了一口气。“但,小云遮的法子不对,云姑娘是受害人但小云遮是加害人,我大周律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人!”
兰池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向谭安若,看得谭安若身上汗毛直立。最后及其不适应的谭安若没忍住:“兰大人为何这样看着我?”
兰池斜着眼探究着:“谭姑娘竟与大人说了一样的话,你与大人还真是,心有灵犀!”“谁跟他心有灵犀。”
“那便是难得的知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