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九安果断拒绝了她:“大理寺从未有过女仵作,本官也不准备开这个先例。”
谭安若面露失望之色:“那边讨扰大人了。”
待谭安若离开,兰池不解问宋九安:“明明大人欣赏谭姑娘对谭姑娘另眼相看,为何不答应谭姑娘的恳求?”
客栈一案谭安若验尸找出线索,他将此案秉明宋九安后,宋九安责罚了他却也主动要求谭安若暂代大理寺仵作一职。他还以为,大人欣赏谭安若会留下她,可没成想大人却拒绝了,那谭安若走时眼里满是不舍,看得他也怪舍不得的。兰池替谭安若说着话:“大人,咱们不是正缺仵作吗,谭姑娘的验尸本领高超又不怕脏不怕累的,和咱们正好合适。”
“她验尸本领不错观察也细致入微,作为仵作确实不错,”宋九安话锋一转,“可她心思太多。”
兰池回想着谭安若那人畜无害的脸:“属下愚昧,不知大人此话何意?”
叹了一口气宋九安解释道:“你可还记得当日在地牢之中,是为何要让她验尸?”
“谭姑娘自报家门,他祖父谭鹤验尸本领高超,我就问她是否……”兰池也反应过来:“大人是说,我被她算计了?”
他收到了来自宋九安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兰池感慨:“这谭姑娘真聪明,可惜这次她进宫怕是凶多吉少喽,大人你说她能从太后手底下活着回来吗?”
他还有些惋惜,没人知道当年刑部尚书谭鹤是获了何罪,此案是由刑部处决,大理寺还未参与调查,谭鹤便被下旨处决。下旨之人正是太后,此次太后宣谭安若进宫,也不知是何寓意。或许是想杀了谭安若以绝后患也说不定。宋九安却肯定点了点头:“她会活着!”
但是否会回来,就未可知了。以她狡猾聪明的性格,想从太后手底下活着出来不成问题,说不定还能借太后的手去她想去的地方。宋九安提笔写着结案卷宗,在仵作那处停留许久,终是写下了谭安若的名字。金碧辉煌的宫殿内,谭安若跪在汉白玉地板上,她将头埋低尽量不去看凤座上的女人,可女人灼热的目光还是落在她身上。“你就是谭鹤的孙女!”
“正是民女。”
“哀家限你月底前入宫,你可知今日刚好月底,你真的好大的胆子让哀家好等啊!”
太后冷冷抬眼,看着地上毫不起眼的人:“就连你祖父当年可都没让哀家这番好等过。”
怎提起祖父了。谭安若只能装作听不见,卑微解释道:“太后赎罪,民女数日前便到了洛州,不过被牵扯进大理寺正在调查的刑案之中,一时耽误了时间。”
“哀家都听说了,”太后声音缓和,“听说你暂代了大理寺仵作,打从开朝一来还没人女子做过大理寺仵作,能得大理寺信任,证明你还有几分本事。”
谭安若将头埋得更低:“都是大理寺诸位大人找出真凶,民女不过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可哀家很不喜欢你家这门验尸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