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冲了出去,就在那些黑人也想要服毒自尽时,将他们全部打晕。一直藏身于暗处的皇城司精锐们,像拖死狗一样,将那些黑衣人拖到郭猛跟前,宣祁云说道:“真是不经打。”
郭猛笑着说:“老哥,你可太棒了。”
坐在马车里的薛太医被吓得不轻,但也算是沉得住气,没有大喊大叫,到了宋析川跟前时,他直直地跪了下去,“谢将军饶雪不死。”
宋析川上前把他扶了起来,“薛太医不必如此。”
“是老朽的错啊,老朽不应该让她去给二皇子诊治,否则她也不会...”薛太医说着说着,便老泪纵横。宋析川从来都不是会安抚别人的人,尤其是这会儿,他还有正事要做,便让郭猛把薛太医请了下去,等天黑之后,送他和薛雪一起回城。等人都下去之后,宋析川便让人将那几个黑衣人带了进来,几盆冷水下下,黑衣人都醒了。他们再想服毒时,却发现为时已晚。在他们昏迷的时候,徐仵作已经把他们嘴里的毒药全部取了出来,不管他们多用力,咬碎的也只有他们自己的后槽牙。宋析川将一个眼神递过去,徐仵作将他研制的毒药塞进了那几个黑衣人的嘴里。“你给我们吃了什么?”
黑衣人吼道。徐仵作不紧不慢地说道:“自然是你们解不了又死不了的毒。”
话音刚落,那几人便开始抽搐起来,脸上的痛苦难以形容。宋析川也不急着审问他们,而是等到他们被毒药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才开了口,“是谁派你们来的?”
几个黑衣人还是不吭声,宋析川对徐仵作道:“你还有什么新药,都拿出来试试。”
徐仵作一听,便来了劲,正好拿出他最近新研制的毒药,这些药其实也算不上什么毒药,但比起正经的毒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不致死,但能把人折磨得一心求死。那几个黑衣人,甚至对宋析川吼道:“是男人就给我们个痛快!”
宋析川并没有被激怒,而是一剑刺在了那人的手心上,将他的手掌死死地钉在了地上,那人痛得险些晕过去。随后,宋析川盯着剩下几人,不紧不慢地说:“你们知道一个人的身上,要戳几个血窟窿才会死吗?”
这些人一听,顿时被吓破了胆,又死挺了一会儿,有一个终于撑不住了,大喊:“我们是崔盛的手下!”
桑娇一听,心想他们这是铁了心要把崔盛拉出来当垫背了,什么脏水都往他身上泼。宋析川又问:“那崔盛,又是听命于谁?”
那些人战战兢兢地摇着头,都说不知道。宋析川一抬手,又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刺了一剑,那人吃痛地喊道:“崔盛是二殿下的人!”
要不是先前已经听宋析川说过,那些黑衣人听命于二皇子的可能性不大,桑娇没准真的就信了。“说实话。”
宋析川手上一用力,刺在黑衣人肩膀上的剑又深入一分,血水顺着衣服流了下来。黑衣人的惨叫声越发厉害了。桑娇也挨过一剑,虽然很痛,但也不至于这么痛苦,况且他们还都是练武之人,于是,她悄悄走到徐仵作身边,问道:“徐哥,你给你们服的是什么药?是不是能让疼痛感加倍?”
徐仵作可担不起这声徐哥,连忙摆手,“四小姐可别这么喊我,将军会不高兴。”
说着,他将刚才的药递了过去,“这药啊,能让一点点小伤,都痛得死去活来,将军审讯的时候有了这个,就能事半功倍了,毕竟有些犯人的嘴啊,就跟上了锁一样难撬。”
还真被自己猜对了,桑娇不客气地摊开手掌,“能给我一点吗?”
“四小姐要这个做什么?”
徐仵作虽然嘴上这么问,可还是把药放到她的手上,“这药可不能用太多,不然直接把人给疼死了。”
桑娇立马放到袖袋里,“将军就是那种嘴上了锁的人,以后他不肯服软,我就给他用。”
“四小姐,谋杀亲夫可使不得啊!”
徐仵作一听,瞬间急了,嗓门也大了一点。谋杀亲夫?桑娇一脸尴尬地看向宋析川,发现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而被他一剑刺穿肩胛骨的黑衣人,眼底一片血红,几次想出声,都被宋析川用手里的剑制止了。徐仵作为难地看向宋析川,“将军,这...”“无妨,她喜欢便让她留着就是。”
宋析川这才将目光重新放到黑衣人的身上,“二皇子许了你们什么?”
黑衣人疼到声音都开始打颤,“自然是加官进爵。”
“可你们的副统领崔盛,已经被安排赴死了,只是为了把太子拉下水,禁足几天,你们呢?你们的命就更不值钱了,加官进爵,你们以为我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