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便是来别院找桑娇的麻烦。她来的时候,桑娇正在午睡,听到门口有争吵的声音,连忙跑过去看看。这回倒不是和别院的人起冲突,而是宋析月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她,所以对着那些议论她的百姓挥了鞭子,百姓们一边躲躲闪闪,一边连带着宋析川一起骂了。桑娇本来不想管这闲事,可远远地看到宋析川正骑着马往这边走来,于是便走到门外,对着街坊说道:“乡亲们,这次我和郡主的确是被风月楼劫持去,但我们也是有气节的人,不然郡主也不会被毒打打在床上躺了半个月才能下地,我也不会旧伤加新伤大病了一场。”
“将军府的人没有一个是孬种,即便是死,我们也绝对不会让将军府蒙羞,不会让将军丢了颜面,所以请乡亲们不要听信谣言,如果听到有人在传谣,请去皇城司检举,还我们一个公道,谢谢各位乡亲。”
听了桑娇的话,百姓们纷纷散去,背对着宋析川的宋析月,举起手里的鞭子指向桑娇,“要你多管闲事?那些刁民敢胡言乱语,本郡主自会收拾他们。”
桑娇也没有告诉她,其实她哥已经在她身后了,而是继续心平气和地说:“郡主觉得,打他们一顿就能解决问题?那样只会让他们在传谣言的时候多传一个,郡主仗着将军府撑腰,懒用私刑。”
宋析月一时下不了台,手里的鞭子冲着桑娇挥了下来。桑娇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宋析川不至于装作看不见。果然,鞭子并没有落到自己的身上,而是被宋析川稳稳地抓住,他下令,“来人,送郡主回府。”
宋析月不服,嚷道:“哥!我现在不能回去,你要是不让我出了这口气,我这伤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
宋析川冷声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命确实是桑娇救的,风月楼的那处暗室,只有那一个出口,也只能有人在里面踩着机关才能开门。”
宋析月一听,立马恼羞成怒,“哥!你当真要帮这个孽障吗?你就不怕母亲生气?”
宋析川没有回答,只是再一次下令,让手下的人送郡主回府。随行的刘冲接了命令,强行把宋析月请上了马车,不管她怎么闹,驾着马车就往将军府而去。等马车消失在视线里,宋析川回跨进别院的门。桑娇跟在他身后,委屈喃喃道:“原来将军也觉得是我救了郡主,那你为什么还要怪我没有替郡主挨打。”
她说得很小声,但宋析川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说:“我没有怪你,只是例行问话。”
“所以将军一开始就没有觉得我做错了?”
桑娇加快了脚步,绕到宋析川的前面。宋析川停下脚步,只说了一个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