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才察觉到不对劲,连忙找来夜蓝,洛瑾和盛璟在旁边静静趴着,等待着结果。夜蓝为她把过脉,大吃一惊,“子毓,我原以为你是风寒,最多只是受了凉,没想到你是中毒了啊!”
“中毒?”
萧子毓一阵头疼,听到这话更觉得耳边有苍蝇在叫,一阵耳鸣过去,在艰难开口,“怎么会中毒了?中的什么毒?”
她脸色苍白,强撑着说完这句话,又出现了耳鸣症状,只看见夜蓝的嘴张张合合,听不清楚她的声音,最后一闭眼晕了过去。再睁开眼的时候,君明正站在她的床前,画面一下变得清晰开来,耳朵也好使多了,至少能听见人说话了。君明:“这种毒怎么会到这里来?怎么才能解?”
他语气里是数不尽的烦躁,却极其有耐心地问下去。夜蓝脸色有些为难,吞吞吐吐。“什么毒……直说吧,我受得了。”
她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君明看见立马过来扶着,“你起来做什么?你现在是病人,好好养病就行了,不许偷听我们说话。”
萧子毓苦笑一声,“我都已经听见了,我是中毒了吗?至少也要让我知道是什么毒吧?”
夜蓝为难地看向君明,直到君明点点头,才吐出一口气,利索地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她来给萧子毓把脉,发现萧子毓身上有剧毒的迹象,还好发现的及时,此毒名为九阳毒,因为没有人能撑过九天才因此得名。发现萧子毓中毒之后,她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君明,排查军营中任何人任何一件事,才得出结论,是有人在那杯茶里动了手脚,至于是什么人,还查出有一陌生人在半夜偷偷溜出军营,恐怕就是他了。顺着线索查下去,线的尽头居然还是那位白信城圣女。君明怒了,拳头攥的死死的,“早就告诉你要提防她,就是不听,现在你命都快没了,总该听我的话了吧?”
萧子毓小心翼翼来拉他的手,“对不起,君明,我后悔不听你的话了,我听你的,等解了毒,我就去一趟白信城,既然她想要我的命,那我就不得不对付她了。”
他的脸色现在才好看了些,“你准备怎么做?”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她都想杀我了,我还能让她心安理得坐在我的位置上吗?当然要把她从高处拉下来,狠狠摔在地上,向我道歉,向我认错!!”
“这就对了。”
君明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随后又压了下去,变得有些严肃,转头看向夜蓝,“你继续说,这个图要怎么解?”
夜蓝低着头,唉声叹气地开口,“这个毒虽然有办法解,但是方法凶险,我从来没试过,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你们还愿意听我一言吗?”
萧子毓急切回答:“当然愿意,如果连朋友都不相信,那世界上就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你说就是,治得好治不好,都是我的命!”
夜蓝很是感动,“子毓,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这毒可以解,只不过需要悬崖下的灵芝一朵,千年琥珀一枚,还有………”她鼓足勇气说出来,“还有一个人的精血,必须要年二十以上的童子……”说完这话,夜蓝的脸腾地红了,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君明人还站在这里,这种羞涩的话,在异性面前说总是不好的。“童子?”
萧子毓听完也皱起了眉毛,“一定要童子吗?这年头弱冠之后的童子可不好找啊……”“咳咳,”君明轻轻咳嗽两声,脸上染了红晕,深情有些不自然,“童子而已,本王什么东西找不来?你且等着,这些东西本王会一一叫人找齐。”
“恐怕不行,这些东西必须中毒者亲自去找,我作为跟随。”
夜蓝的话斩钉截铁,不容旁人有一丝一毫的质疑,“这三样东西必须是新鲜的,譬如前两种,刚才下来的那一瞬,就要浸泡着我的血让中毒者服下,才有可能会解了那毒,且必须在九天之内全部找齐!”
“可以,但不能只有你们两个去找,我跟着你们去!”
君明道。三人一起点头,约好了立即出发,刚走到军营外,便看见一队浩浩荡荡的车队朝着这边过来,走到跟前,从马车里下来一个太监,看着年纪不小了,萧子毓认出了他。是君涑身边的人。她立马紧张起来,大脑不自觉就往不好的方向去想:难不成君涑已经认出她来了?太监拿着圣旨,三人跪下,他才开始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南阳王镇守边境功不可没,特此南阳王回京城一叙,即刻出发!!”
君明一直跪着,侧眼看着旁边的萧子毓,迟迟没有接旨的意思,太监等得急了,催了一句:“王爷还不快快接旨?”
萧子毓小心在他耳边道:“你放心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保证你回来的时候毒就已经解了,这是童子血的事情…还要拜托你了。”
君明如释重负,起身接旨,“臣接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监喜笑颜开,瞧了他一眼,指指马车,“王爷,马车咱家已经替你准备好了,不如现在就起程,别让皇上等急了?”
君明回头,眼中尽是不舍,萧子毓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冲他一笑,“王爷快走吧,记得早点回来。”
太监也在催,君明只好上了马车,却仍旧把头从帘子里探出来,直到看不清萧子毓的身影,才带着落寞的神色回到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