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觉得这容明这般婆婆妈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萧子毓伸手推开了容明,“将军安心吧!”
说着,萧子毓便急匆匆地进了城门去。见容明还有意阻拦,叶南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容明,“容将军,你便安心吧,老萧瞧着是个孩子,可是这一路走来那有多靠谱咱们弟兄都是瞧在眼里头的,随她去吧!”
容明自然想要阻拦,可萧子毓逃也似得跑了进去,似乎生怕被他逮住一般。再抬头,萧子毓已经立在城墙之上了。“未请教阁下姓名。”
到底萧子毓有这个魄力独自一人进来,所以方棋心中自然也是佩服,这会儿也很是恭敬。可萧子毓闻言却是顿住了,略微有些无奈地瞧着方棋,笑道:“说来方将军莫要笑话,在下萧子毓。”
果不其然,方棋听到了这个名字脸色大变,很是震惊地看着萧子毓,眼中更是多了一股厌恶。就凭面前的一个臭小子,也敢冒充他们的萧大将军?萧子毓自然知道如今方棋心中所想,她嘿嘿一笑,道:“许是巧合罢了,可我的确生来便是萧子毓这个名字,将军莫要动怒。”
说着,萧子毓探出头好奇地瞧了瞧城墙的另一头。方棋没了刚刚的内心,见萧子毓如此更是不满,“你有什么话要说的,还是早些说吧,我没时间陪你在这耗。”
说着,方棋不屑地瞧着底下的人,“你们该不会是颍州城内的人吧?我奉劝你们还是回去,若是打起来,你这区区五千人,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
见方棋如此误会自己,萧子毓有些无奈。她撇撇嘴,有些不满,“我不过是瞧瞧你们这些年来在这儿过的好不好,你何必如此动怒?而且今日来的,都是自家人!”
“自家人?”
方棋不屑,“你说的自家人,我是一个也不认识,便当真是青州军也行,有难我们自然会帮,可如今何必假冒?”
瞧着方棋说的头头是道,便是萧子毓自己都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方将军,看事不能看表面,你都不在萧家军中多年了,你认识的人死的死,散的散,这些可都是新来的弟兄。”
说着,萧子毓指着远处的几人,道:“这几位你总认识了吧?当初他们可是随你一道入军营的!我怎么会骗你呢?”
方棋顺着萧子毓所指的方向望去,当真很是面熟。“你这些年必然也听到了风声,如今的萧家军不同以往,自然过的也不如以往好了,走到何处都是被牺牲。”
萧子毓道。而这些方棋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当初萧子毓下过令,若是想要山中安稳,便不得插手萧家军别的事,所以即便再难,为了城墙这边的人,他还是没有任何动作。萧子毓自然理解,她看得出如今方棋眼中的愧疚与震惊。“当真是萧家军?”
方棋心中有些激动,三年来,这是第一次见到家人啊!萧子毓点头,“当真啊!”
可方棋到底也还是清醒,这会儿又疑惑地瞧着萧子毓,问道:“那你为何会知道此处?便是方毅也是不知道的。”
除了萧子毓以及萧子毓的几位亲信,几乎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便是君涑和岚无,也不知道。萧子毓瞧了瞧四下,这笑道:“这个问题,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还是先将人放进来,咱们这次来,是想要解决颍州一战的。”
萧子毓能看得出来,即便是在深山之中,这群士兵仍旧每天刻苦练习,个个都是精壮威武。萧子毓嘿嘿一笑,“当然了,若是方棋将军愿意助我们一臂之力,也未尝不可。”
瞧着萧子毓这幅样子,方棋倒是没有一丝反感,这会儿也笑道:“这是自然,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拘泥于这些?只是我们大多下地干活,只怕不如你们了。”
“怎会?”
萧子毓恭维道,“我瞧着可是比我们兄弟强多了,如今你们不同,在深山之中安稳,不如在外头苦难。”
城墙之下,叶南手中抱着军旗,疑惑地瞧着城墙之上的二人。“嘿!这老萧当真还是有点本事的,这会儿跟着那个什么方将军有说有笑的,倒是好玩得很!看来咱们很快就能进去了。”
容明瞧着城墙之上的男人,冷冷道:“那是方棋,也算是萧子毓的旧部,而且跟方毅是同一个村出来的,方棋年纪大,也老练些,只是……”只是他明明在四年前便战死了,怎会出现在这个地方?莫不是当初萧子毓动了手脚,将这些人安置在了此处?想必君涑也不知情,毕竟若是君涑知道这么个地方,那这些人只怕侥幸活下来的都在他青州军中了。叶南却是好奇,肩膀推了推容明,“只是什么?”
不待容明开口,这会儿,方棋便下令让人开了城门。容明没再解释,而是瞧着那开了的城门,带着一众人便走了进去。原本容明心中很是担忧,一座山中怎能容纳五千人做局,可如今到了里头,却是别有洞天。当真是一座小城,有耕地有铺子,形形色色的行人也都各自忙着自己的,脸上更多的是幸福与快乐。萧子毓站在容明身边,这会儿身旁还跟了个方棋。“真好啊,大家都过的很好。”
萧子毓不禁感叹道。方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道:“这是自然,咱们萧家军很多弟兄,可都是在这儿娶妻生子安定下来了,素日里也很是热闹。”
萧子毓点头,满是欣慰。只是容明却是心中不解,问道:“那你们为何会在此处,而且之前萧大将军斩首,你们也没有一丝风声,包括后来萧家军遇到了许多不公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