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了!”
盛璟矢口否认。洛瑾嘟嘟嘴,“我知道了,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说,是吧?”
盛璟无奈地点头,“是,只是我不得不回去,若是有一天她压制不住了,她也会受伤,我不想伤害她。”
心中虽然担心,但是洛瑾也理解盛璟心中的难过,瞧着他这幅难受的模样,安慰道:“好了,我自然会好好保护她的,在青州我还是说得上话的。”
“那你……”洛瑾轻声道,“你还会回来吗?还是你走了以后,都不回来了?”
洛瑾攥着丝帕的手不由得收紧,生怕盛璟这一走便再也回不来了。“回,只是还不知是何时。”
盛璟开口。洛瑾提起来的心瞬间落了下去,心中也轻快了不少,笑道:“那这也是好事,你回去治病,治好了就回来,我们……我们三个还能聚在一起!”
洛瑾情绪来去都快,这会儿已经是嘻嘻笑着了。盛璟心中也一暖,是啊,他回去将一切都处理好了,自然也就回来了,时间过的很快,只要他还能回来,这便是好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真的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萧子毓走到书房,还未进去呢,就听到了君涑的声音。走近书房,房门就站着一人,岚无。萧子毓垂着头,尽量将身子压低些,低头跟在丫鬟身后,很是恭敬。“到了,就是这里。”
丫鬟走在萧子毓前面,先是朝着岚无行了礼,随后又回头吩咐萧子毓,“小兄弟,这便是书房,你进去便是了,我在外头等你,待会送你回去。”
“多谢漂亮姐姐了。”
萧子毓弓着身子,笑的恭维。那丫鬟很是高兴,站到了一旁等着萧子毓。萧子毓朝着岚无点了点头,便抬脚走进了书房中。书房内,君涑这会儿和南阳王一同站在一处,欣赏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卷。“这画上之人倒实在是个妙人,不过……也依稀有些熟悉啊。”
君涑站在画前,深深地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副画,眸中透着几股危险的气息。萧子毓匆匆瞥了眼二人,便在屋子里跪下,埋头道:“草民参见南阳王,参见公子。”
“哟?是你来了!”
南阳王回过头,瞧着萧子毓,立马上前将萧子毓扶起,丝毫没点王爷的架子。这也着实是吓了萧子毓一跳,萧子毓连忙起身避开了南阳王的搀扶,嘴上说道:“王爷,使不得!使不得!”
萧子毓起身,却见君涑并未抬头。南阳王目光耐人寻味,笑道:“萧公子,你瞧这幅画可有何妙处?我兄长可是瞧了好久,可这不过是亡妻生前所画罢了。”
萧子毓疑惑,抬眼望去,却怔愣在原地。画上是一女子策马在山野间,一身红衣甚是洒脱,只是戴着面纱瞧不清楚面容罢了。虽是女子,可却毫无意思柔情,倒是飒爽非常,很是有大将军的风范。至于为何萧子毓会害怕,是因为这是她前世十八岁时,随父亲在外游玩的景象,那时候在场的都是萧子毓最信任之人。当然,这些人里包括君涑。可是这怎么会被画下来,还被挂在了这个地方?萧子毓瞧着那副画,着实说不出任何奉承的话来,只是点头道:“的确是幅好画,这画像上的莫非便是王妃?”
“那必然不是,亡妻是个江南的娇娇美人儿,素来身子不好,连马都不敢上的。”
南阳王一本正经地说道,“这画上之人,本王也不知是何人。”
萧子毓点点头,“原来如此。”
萧子毓抬头,君涑如今背对着自己,深深地瞧着墙上的画,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渗出了冷汗,只恐君涑一个回头,便让岚无将自己杀了。良久,君涑才低下头,笑道:“这画上之人,倒是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哦?皇兄居然认识?”
南阳王故作惊讶,“不知是何人,想必必然是我亡妻的挚友,我也好去结识一番才是啊。”
“这位故人,也离世了。”
君涑轻飘飘地说。萧子毓心里白了他一眼,腹诽道:分明就是被你害死了。可如今自己到底还是弱势,萧子毓只能低下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最好君涑连话都别跟她说最好。南阳王听了这话却很是惋惜,叹了口气,道:“哎,真是可惜了,还想认识认识这位姑娘呢,这般英姿飒爽,必然也是江湖人士。”
闻言,君涑笑而不语,而是坐到了一旁,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道:“倒也不算是江湖人士。”
将目光转到一旁的萧子毓,君涑问道:“萧公子历来就是在江湖摸爬滚打的吧?不知是否认识画像中的女子呢?”
此言一出,萧子毓知道,君涑这还是对自己有所怀疑!“自然是不识的,到底还是年纪轻,这画上之人既是王妃遗作,只怕年纪都要比我大了,便是我遇见了,也不认识了呀。”
君涑目光犀利地盯着萧子毓,质疑道:“是这样的吗?”
“是啊。”
萧子毓不置可否,“我这些年待在百花楼中,都有些麻木了,都是些娇俏妩媚的姑娘,无一人如这画像上这般洒脱。”
君涑抬眸望去,喃喃道:“的确洒脱。”
萧子毓淡然一笑,“是。”
“不过,萧公子一个男儿身,为何不去酒楼打打杂,倒是要去那百花楼中呢?”
君涑又问,“若是个女儿家,倒是……”他话中满是探寻,等着萧子毓自己交代一切。萧子毓也不惊慌,道:“若是如此,赚钱便慢些,在百花楼中,那些嫖客多是出手阔绰之人,有不菲的小费收着,老鸨见我弟弟容貌生的好,也单独给了个小院,日子也还算过得下去,过的不错。”
“原来如此。”
君涑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南阳王忙道:“那不知日后萧公子有何打算,可否打算留在青州做些小生意,或是在青州住下?你大可安心,本王一定会好生接待你们兄弟俩的。”
萧子毓腼腆地笑着,道:“待过几日再做打算,如今还不知如何,只是这些日子还得叨扰南阳王几日了。”
如今萧子毓还拿不定主意,而且君涑和岚无还在,行事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