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琛走进房间，一下子想到了昨晚的事情。感情是埋怨起来了。“没有下次。”
他的眼神似乎想让桑落被活剥。但桑落不知道陆寒琛说的没有下次是指他没有下次，还是自己不能再迟到？“好的陆总。”
无论什么，自己只要答应就是。陆寒琛见桑落答应得痛快，索性也没有继续追究。“这里面是分公司高管前一个月签署的合同，你把合同的问题找出来。”
将桌子上的一沓文件夹递给桑落，“是合同出了错？”
桑落心里泛着嘀咕，按道理不会犯这些低级错误。“去公司吧。陆寒琛装备整齐，走到门口处。“好。”
小跑跟上。…分公司。“陆总好。我是分公司的总代理思慧。昨天辛苦了，晚上我约了餐厅到时候还得麻烦陆总赏脸。”
思慧脸上笑得谄媚。胭脂气味有些厚重。陆寒琛眉眼锋锐，若不是今天在分公司，说不定早已经黑着脸了。“今天陆总的行程安排很满，到时候我再通知您，若是赶不及免得您扑了个空。”
桑落出来解围。思慧望了眼桑落，“诶诶。好。“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碍事？“那我们先上去吧陆总。”
思慧见这个手段行不通，得再找机会。“嗯。”
陆寒琛应着。思慧领头带着两人上去。一路上，桑落一直在陆寒琛身后观察，她在酒店里查了些资料，还听何初科普了一下。分公司之所以一直没什么起色是因为底下有人把关，收了不少回扣。总公司此前有专门派人过去检查，回来都说找不到原因。“负责人任嘉已经在会议厅等着陆总了。”
思慧打开会议室的门，任嘉已经在原处恭候多时。国外管辖的区域业务都是由任嘉打理的，“陆总。好久不见。”
任嘉上前握住陆寒琛的手。“好久不见。”
陆寒琛开门见山，“事不宜迟，开始吧。”
桑落点头，坐在陆寒琛身后准备记录着纪要。“好。”
任嘉还想着多跟陆寒琛聊聊，没想到这么多年陆寒琛还是一样硬茬。打开电脑开始汇报着内容。陆寒琛低着头翻阅着文件。很好，跟他想的一样，这些文件和账本都已经做好了十足准备，找不出丝毫破绽。将文件递给身后的桑落，低声说道，“你看看。”
“好。”
桑落快速地翻阅着。分公司接手的都是一些医疗器械的单子，可以说是这一行的佼佼者。其中不乏有跟国外好几家研究所联合出品的器械，全部都投入上市。如果继续投入研发，很可能会取代一些现代医疗机构所用到的，这无疑是抓住很好的上游机会。“陆总，大概就是这些了，你还有什么要了解的吗？“任嘉把屏幕关掉，重要的部分自己都隐藏起来了，陆寒琛不会知道的。“桑落，你说。”
陆寒琛倚靠在椅子上，双手交握着。“她是我秘书助手桑落，我让她锻炼锻炼。任负责人你不会介意的吧？”
“怎么会怎么会。桑小姐尽管问，我一定将我知道的都说。”
任嘉被陆寒琛盯得有些发怵，索性把眉头转向桑落。陆寒琛这个人不会把心思放在表面上，太难下手。这个桑落看起来就好对付多了。桑落知道陆寒琛的意思，“任负责人，我想问问，这个项目已经完成了吗？”
桑落上前，指了指文件中间的位置，手指落在收购研究所的项目上。“桑落小姐，这个完成了。”
任嘉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掩盖着眼神闪过的不安。“那为什么文件上面看不见收款凭据？”
桑落笔锋一转，将文件推向任嘉。“哦！是这样。因为这个项目比较重要，所以分别放在另外一个地方了。不过我邮箱应该会有照片。”
任嘉拿起口袋的u盘，重新插入了电脑，“陆总，桑落小姐，你看看。”
任嘉打开图片，收款凭据单大大的呈现在屏幕上。陆寒琛没有说话，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瞧出了桑落的心思。“任负责人，这个银行卡号不对吧？”
在之前陆寒琛发给自己的文件里，桑落专门背熟了分公司的所有相关资料，就连任嘉的底细桑落知道的一清二楚。陆寒琛脸上浮起不易察觉的笑容，看来桑落不是表面上看得无用。对于细节上的时候把握得还不错。任嘉脸色变得一青一白，这都能让她发现了？真想着话要怎么圆。“好了桑落。”
陆寒琛任嘉的脸色就已经知晓了答案，只是现在还不是揭发的时候。要想扳倒任嘉还不容易？他背后的人才是陆寒琛真正想要的。仅靠这一个，还不足以让背后的人显露出来。“任嘉，桑落她刚来没多久，很多规矩都没有来得及学。你别放在心上。”
陆寒琛打着圆场，站起身来将任嘉前面的文件合上。“哪里的话，陆总。”
任嘉连忙起身，脸色还是有些发白。再次握住了陆寒琛的手。桑落默默退后了半步，职场如官场，做错一步都能让一个身居高位的人瞬间低落谷底。“今天就到这吧。”
陆寒琛把外套扣上，“任嘉，今天你做的不错。”
特意把“今天”两个字咬得很重。“谢谢陆总。”
任嘉上前鞠躬，陆寒琛葫芦里卖的到底什么药？今天陆寒琛如果抓住这个点大做文章，顺藤摸瓜，必定摸出不少人来。可偏偏在这时停了手脚。任嘉越来越搞不懂陆寒琛到底在想什么。无论如何，这个细节自己日后必定严加小心，今天就让底下的人把银行卡号都换了。“桑落。走吧。”
桑落紧跟在陆寒琛身后，走的时候经过任嘉，似乎还瞥见了任嘉正在恶狠狠地盯着自己。作为小角色，任人鱼肉太正常不过了。自己只想保住份工作。“陆总。那我们接下来准备干嘛？”
现在时间还早，下午的场地现在应该还在布置中。桑落问着陆寒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