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果然顺着季元修的设定在发酵,京都的茶楼酒肆里聚集满了人,更多的是在骂皇后野心勃勃,更有人在气愤之下,直接骂妖后了。可这对于孟氏和安王来说都是不能容忍的,更是拿出了铁血手腕去镇压,可却引起了更大的反弹。怒发冲冠之下,安王直接名人将议论之人扔进了大牢里。更是对于反抗强烈的直接将人打死,打伤,事态一度在扩大。而孟氏党羽竟然集体称病,连早朝都不去了,整座议政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那几名保持中立的官员显得孤零零的站在朝堂上。这让承安帝怒火攻心,一下病倒了。承安帝是什么人?看着温和,要么发回火就算了,可这次看样子是真的气着了。皇后以禁足为由,闭门不出。倒是太后在皇帝的昭和殿忙前忙后的,显得十分的关心。而陆贵妃挺着肚子想要陪驾,却被太后强势的给赶了回去。最后盛王,安王进宫侍疾,这才没被赶走,但太后却还是亲自过问皇帝的病情。太医的回答仍旧是千篇一律:陛下急火攻心所致昏迷……时至深夜,而凤羽宫的皇后却是刚刚回宫,但显得有些疲倦。鹭姑姑送上了燕窝粥,她却没有动,而是想着父亲说的话:必要的时候,明哲保身!可她如何看着父亲陷入绝境?“娘娘,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鹭姑姑见皇后面色不怎么好,有些担心,娘娘每次出宫,她都在这凤羽宫里挡着,所以并未跟着出去。皇后却有些懒得说,而是往长榻上一躺,“给我按按吧,头疼。”
鹭姑姑识趣的不再问,而是为她按摩放松,转而劝了起来,“主子,您就算看在太后的面上,也得去看看陛下,听说病的不轻呢。”
皇后深深呼出一口长气,眼皮也没睁,幽幽的说道:“真是碍事啊……”“娘娘……”鹭姑姑心里一跳,转瞬恍然,试探的道:“娘娘说的是那个盛王妃?”
孟皇后微微掀开一条缝,冷笑一声,“不是她还有谁?你想想,自从赏花宴之后,她惹出多少的事端,这次的事绝对是她参与的,你看这些年,盛王都安安分分的,一个将死之人争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她!”
鹭姑姑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信,“娘娘,您是不是高看她了?小小年纪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小小年纪?你可还记得之前收到的消息?那年她才十三岁,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样你还认为她没本事吗?”
鹭姑姑面色一变,是了,她怎么忘记了这一茬了?心里一寒,这让她想起了上次她与自己对抗之事,那丫头绝对是个狠得,竟然不惜自伤也要将自己拖下水,当时见她拿出了凶器,只以为要杀自己,可没想到她做到了让人以为是自己以下犯上。就因她,自己挨了四十板子,若不是掌刑之人是娘娘的人,恐怕自己这条命就搭进去了,足足养了半个月才痊愈。每每想起来,真是恨极了她,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想到这里,她心里一动,“娘娘,莲萍小姐不是在盛王府?不如让她……”她不提还好,一提皇后有些上火:“本宫的这些个子侄,没有一个成器的,逸辉那个蠢货被人利用,竟然在朝堂之上公然针对本宫,简直就是蠢到无可救药。本宫看好的莲月更是让本宫失望,本宫对她寄予厚望,可你看看她是如何回报本宫的?还有那个莲萍也是没用的,嫁去盛王府这么久,就连季元修的一点消息都没有送回来,导致今天弄的措手不及,这一个个的,真是让本宫不省心啊!”
皇后说着说着感觉头都是痛的,顿时抚着头轻哼了一声。鹭姑姑连忙劝慰,“娘娘,您息怒,世上如您这般不输男儿之志的女人,可天下也没有几个,至于安王妃她们年纪还小着呢,再过个一两年,定然也就有所成长了。”
皇后却有些烦躁的摆手,“不要说了,你马上给隐殿传消息,让无心过来一趟,还好本宫做事谨慎,私下又建立了隐殿,否则,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人知道皇后心中的焦急,她今夜去国公府就是劝父亲不要将事情闹大!捉人不要紧,已然到了滥杀无辜的地步,这后果……可是,这也不能怪父亲,是自己的儿子带头,都是为了她,开弓已然没有回头箭了。所以,只能向前走,没有回头路!烦恼的人,不止皇后一个!兮风小筑里,夜猫子著称的文嬷嬷现在没睡觉,反而在陆华兮的耳边唠叨着,无不为她的将来担忧。“按说都这么久了,殿下理应该与你圆房了,怎么到现在没动静?殿下洁身自好这是好事,可这若是过了头就不正常了……”文嬷嬷说着,说着心中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不错,凑近了陆华兮压低了声音道:“您好好想想,殿下的身边可有暖榻之人?而且,他虽与您亲热,却不曾来真格的,定是有隐疾啊……”陆华兮的脸顿时就黑了,双眸危险的眯起,“嬷嬷偷看了?”
这才是重点,已经不是难为情了!文嬷嬷也不怕她,嘴里连声道:“息怒息怒,知道您面皮薄,不好意思,可这事马虎不得,您不如找个机会试探试探……”陆华兮虽然被文嬷嬷唠叨的,欲生欲死,分外窘迫,可她的话却也令自己起了疑,“他……是这段时间在宫里侍疾,太忙的原因……”“诶呦,您怎么为殿下找上理由了?老奴没有别的意思,也希望您好着呢,只是让老奴不得不多想啊……”别说她多想,就连陆华兮心中也是多了一层疑云,综合这么久以来,她和他看似亲密无间,却总好像有什么横担在二人中间似的。文嬷嬷的疑惑不是没有道理,按照常理来说,他要是正与她圆房,她也不会拒绝的,因为她认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