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这些事情是你应该考虑的吗?既然父皇已经知道了,那么这件事情父皇会亲自处理。”
听到小正太的话后,李二的脸色有些黑,这个混账东西竟然给自己来个含沙射影,真不知道他们连个到底谁才是老子。“天下兴亡匹夫有责!那边的事情,儿臣有着十足的把握,还望父皇成全。”
小正太不肯退缩,再次拱手一礼,大有一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架势。“哼!朕看你是在长安城中玩腻了,所以才想就这样一个鬼点子来,也不知道那些劫匪倒了什么霉,竟然让你给惦记上了。”
李二气哼哼的白了他一眼,知子莫若父,这小正太心中想的什么,怎么可能会瞒得住李二。“父皇,你想过没有,地方官府的做法很是耐人寻味。官府代表的是朝廷的脸,朝廷代表皇室的脸,儿臣绝对不允许有人给皇室抹黑,更不会允许有人暗地里骂父皇。”
被猜穿心思后,小正太没有一丝尴尬之色,依旧是一脸的正色,将自已立于道德的至高点上。“好小子,为自己开脱都能说的如此大义凛然。”
李二有些傻眼,这是一个四岁孩子应该说的话吗?自己要是不让这个小正太去的话,那自己岂不是成了昏君。“雉奴,剿匪不是儿戏,父皇真担心你应付不来,听话,留在皇宫陪伴在母后的身边,这件事情父皇亲自处理。”
李二压下心头的悸动,再次柔声劝慰起来,他实在是太小了,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父皇,我是一个男人,应该傲立在风雨之中而不会退缩的男人,绝对不应该是温室中的幼苗,尽管它也可以茁壮的成长,但这样的幼苗,却无法经历暴风雨的洗礼,父皇,你希望儿臣做什么样的人?”
李治平静的说完后,目光直直的望着李二,究竟让他选择做什么样的人,全凭借他的选择。“这次外出一定要答应父皇一个条件,否则,朕宁愿你做温室中的幼苗。”
听到小家伙的话后,李二的眼角一阵的抽搐,这个混账东西,都是跟谁学的歪理,怎么还一套一套的。“父皇请讲!”
李治松了口气,只要这个老货松口,那么他提出来的那些要求,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外面不比长安,父皇会派一队金吾卫守护在你的身边,你切不可离开他们的视线之外?”
小正太的话让李二心中很是悸动,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孩子应该说出来的话语。“儿臣遵旨!”
李治赶忙答应下来,劫匪在他的眼中,除了长的强壮一点外,根本就与正常人无异,根本就需要花费大代价去研究他们。“雉奴,父皇知道凭借你的聪明才智,灭掉这些劫匪自然不在话下,但是你要记住一点,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千万不可大意。”
李二轻轻拍着小家伙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嘱咐着。“父皇放心,儿臣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老家伙没来由的担忧,让李治一阵的感动。“既然决定去并州,那就去与母后说一声,免得她动怒。”
自己虽然答应了,但是那个护犊子的皇后能不能答应下来,那可就是一个未知数了。“儿臣告退。”
李治拱手后,直接转身离开,母后如此开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阻止自己。更何况,他此次的行为,代表的是大唐,是皇室。“殿下,怎么样?陛下答应了吗?”
见到李治出来后,程处默赶忙开口询问起来,不知不觉中,他早已经习惯以晋王殿下为主导。“本王亲自出马,可曾有失手的时候?回去准备下,明日出发!”
李治傲然的点点头,你们认为不可能的事情,本王全部能够将他变成可能。“妥了!俺这就是回去准备,殿下,明天见。”
听到小正太的回答后,程处默顿时大喜,若不是此时站在御书房的门口,他真想跳起来欢呼一番。“嗯!”
李治对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翌日,清晨。李治早早带着一队便装的金吾卫出现在程府的门口,在程咬金激动的目光中,两人带着兵马离开了。并州距离长安城并不是十分的遥远,奈何此时的交通工具落后,所以行程放缓了许多。因为小正太的原因,现在还无法单独骑马,所以只能坐着马车不停的晃悠着。不算远的路程足足走了一个星期,才进入并州的管辖。“殿下,此地已经是并州的地界了,咱们要不要先去太原好好的休息一番?”
一行人在树林中休息的时候,程处默来到李治的身边开口建议道。这几天马背上的生活,让他吃进了苦头,跨部的酸痛之感,差点让他直接摔倒在地面上。奈何,他是此次剿匪的最高指挥官,所以他并不能向李治一样,坐在马车中,只能在马背上咬牙忍受着。现在的大唐,军功实在是太难混了,有这样的一个机会,还不知道老程花费了多少心思,才将名额弄在他的身上。“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听到程处默的话后,李治用一副看白痴的神情望着程处默。“俺是认真的!”
程处默一咧嘴,他此时的身体都要散架了,在不好好的休息一番,他都怕壮烈在马背上。“咱们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是来剿匪的?你觉得那些劫匪会像两军对垒一样,与你正面比划吗?还是说,你觉得那些劫匪都是瞎子,不知道咱们的到来?”
小正太气鼓鼓的说道,他算是明白了,为何朝廷派人多次,始终无果了,不是敌人太强大,实在是队友太蠢了。“那咋了,俺就怕找不到他们,只要他们敢蹦出来,俺小程定让他们有来无回。”
程处默一脸的傲然之色,区区几个劫匪罢了,连让他正眼对待的资格都没有。“你确定这件事情是程伯伯交给你做的?他是你亲爹吗?”
李治一脸鄙夷的望着他,就这样的脑袋,还来剿匪,他不得让匪徒玩的跟孙子一样。恐怕劫匪站在他的面前,恐怕他还看不到劫匪在哪里呢。“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程处默一脸的懵逼,想了半天,也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尴尬额挠挠头,勉强挤出一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