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联系我。”
秦伟天与闻施南转眸看他,眼神复杂而深晦。倒是汉默毫无芥蒂地点头,“好,这里是米国,再怎么我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你就放心把人交给我吧。”
交代好一切后,许墨沉这才离开。但他还是留了人,保护秦臻臻与秦伟天。天色不早了,闻施南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所以汉默也带着他先走了。病房内就剩下爷孙俩。“外公,当年的事总算有点眉目了,就现在来看这件事未必跟许家有关,更像是别人利用许家的权势在乱来。”
秦臻臻将秦伟天照顾着躺下,提起了今天的事。秦伟天坐下后,目光微沉地望着她。“臻臻,你真的想好了?”
秦臻臻替他也被角的手一顿,疑惑地望着他。“外公的意思是……?”
秦伟天沉沉叹了口气,“虽然当年的事或许不是许家所为,但这段时间许墨沉对这件事的态度,还有他们家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了。如今的许家是许文森当权,即使许墨沉已经独立出来了,但他奶奶还在,他和许家的联系就不会断,未来他势必还会卷入许家的内斗。我怕你,会吃亏。”
“外公,我知道你的担心,许家的情况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而且也做好了准备。墨沉卷入许家内斗是必然,我相信他在决定回京都的时候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会什么准备都不做。”
“他做好准备是一件事,但事实无常。他先前可以因为认定当年的事跟我有关而跟你保持距离,你怎么确定如果未来许文森要他在你跟许氏之前做选择,他会选择你?”
秦臻臻微微垂眸,继续为他掖被角。等动作结束后,她才继续说道:“外公,你说的我都明白。但当年的事怪不了他,我很明白那种至亲被害后的滋味,如果未来真的有一天,命运把我们逼入死角,那他做任何决定我不会怪他。”
秦伟天听到她这么说,心口猛地一坠。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可就算是这样,很多事情仍然是不可控的,就像我这次受伤,明显是有人想挑拨我们的关系。而墨沉那性子,在至亲的事上容易失去判断力,我担心你们的信任经不起这样的消耗。唉,当初,我真的不应该……”“外公。”
秦臻臻知道他要说什么,握住了他发凉的手。“我跟墨沉之间的信任没你想象得那么脆弱,我相信他,也相信我自己。这次害你受伤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等比赛结束后我会好好查这件事,所以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不要再操心了。”
秦伟天看着已经有主见的外孙女,即使心里仍然很担心,却还是没有再往下说。很多麻烦未必是能看到的。那些人的谋划如果是从当年就开始了,那如今怕是要收尾了。越是濒临结束,挣扎与算计也就会越阴狠。等看着他闭上眼休息后,秦臻臻才调暗了房间里的灯。然后走到窗前,望着头顶的夜色。强撑的淡然才一点点被卸下。她以为他们之间经受得起考验。可他查到外公跟他母亲的死有关时,连知会的意图都没有,直接单方面就跟她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