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阶段的胜利。陈述的视线盯着占据了半个主板大半篇幅的照片,照片里一身白大褂,带着口罩的秦臻臻,虽然五官不清晰,但那双犹如星辰般璀璨透彻的眼眸却十分勾人。白色口罩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可露出来的眉眼依旧精致漂亮,灼人心魄。“秦臻臻。”
他低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声音很低,隐含着近乎沉重的暗哑。“叩叩——”这时,敲门声突然响起。“等……”他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就看到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他眉目微沉,显然是对外面的人不问自入的举动很是不悦。“你是谁?”
对方没回答他,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后恭敬地退到了一旁。似是在等一个更重要的大人物。陈述正疑惑时,就看到一道俊挺修长的身影从门外走。来人穿着一身黑色风衣,穿透了整个医院的风在他身后鼓满,却丝毫没有损坏他周身倨贵冷傲的气质。反而衬得他更加气势不凡。“许墨沉!”
看清来人后,陈述的眼瞳猛缩,叫出了他的名字。许墨沉脚踩着一双手工定制皮鞋,澄亮的鞋面泛着冷质的白光。沉稳走入后,他抬手挥了一下,门口的黑衣人自动退出,还乖觉地带上了门,将空间里给了他们。“你来做什么?”
陈述对许墨沉很是忌惮,眼神透着十足的警惕。许墨沉像是没发现一般,从容地坐在了他床边的椅子上。虽然脸色还有些没恢复过来,仍然透着几分虚弱的苍白,但凌厉桀骜的眉眼却没有变。“听说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
“只是这样?”
陈述满脸都写着不信。许墨沉冷淡地看着他,“你看起来有些心虚,难道你这次受伤不是意外?”
陈述脸色微变,“我只是不解,毕竟我与二少并没有熟到会让你单独来看我的地步。”
许墨沉没立刻回答,漆黑的狭眸无声压在了陈述身上。他的气势犹如外面阴沉下来的天色,压得人心口发紧。陈述虽然表情还松弛着,但脸上的肌肉却在发僵。眼底的情绪变幻多次后,他微笑反问,“二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许墨沉仿佛这才意识到自己看得有些久了,淡漠地收回了视线,漫不经心地回应。“我是好奇,你想做什么。”
陈述满眼都是诧异,“二少说什么?我不太明白。”
见他装傻,许墨沉刚挪开的视线又压了回去。两人的视线交锋后,一股硝烟味开始在病房内蔓延。许墨沉的心头涌出了一股烦躁,整个人的威势随之更强。“昨晚的晚宴,你是怎么受伤的?”
陈述轻笑了一声,“当然是意外了。比赛在即,我又为了这次比赛付出了那么多心血,难道还能故意受伤不成?”
许墨沉缓缓站起来,眼底尽是洞悉一切的锐利。他抬手就抓向陈述受伤的手。“你要做什么!”
陈述察觉后,脸色大变地躲开。因为动作要快,他带动着整个病房都往旁边倾斜了一些。床脚摩擦在白色瓷砖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许墨沉神色冷淡地把手插回了包内,俊眉的面容似笑非笑。“不是说你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吗?怎么身手还能那么矫健?”
说着,他眼底暗芒一闪。“还是说,你故意受伤,是另有安排?”
陈述眼神一寒,神情上聚满了如临大敌般的紧张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躲开是本能反应。”
许墨沉身形修长,比陈述还高了一个头。听他还在狡辩,他嘴角的笑意一散,换上了一副居高临下的冷傲。“据我调查得知,昨晚在汉默宴会上伤你的人目标并不是你,是你惊扰了他,甚至还主动撞上了他的武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述脸上的笑意僵住。他浅浅掀眸,那双本该充斥着恣意飞扬的眼眸,此刻压抑着浓浓的暗色。犹如正在积聚,酝酿着风暴的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