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有没有留意到，冯雅芸跟许振珩之间有什么问题？”
车上，秦臻臻一坐下就迫不及待地跟许墨沉分享这个消息。许墨沉倾身帮她系上安全带，闻言挑了一下冷峻的眉峰，手里的动作却没停。“没留意，你发现了什么？”
“今天许振珩来找我，我发现冯雅芸有些怪。刚才我下班，她还来堵我，警告我不要抢走她的东西，否则就要跟我鱼死网破。我觉得她脑子有问题，把她怼走了。后来我把这两件事联想起来，觉得有些关联。我怀疑，他们俩可能已经发展出某种关系了。”
许墨沉嗓音平淡，透着不屑的轻狂。“两个手下败将有什么可在意的。”
秦臻臻仰眸看他，“这都不在意，那我该在意什么？”
许墨沉替她系好安全带后，自然地把大手撑在了她的座椅上。深邃的狭眸变得有些危险，“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会来找你？”
秦臻臻当然知道原因，赶紧笑了笑，“所以，你那个漂亮客户最后是怎么处理的？”
“现在想知道？晚了。”
许墨沉冷着脸，把手收了回去，准备启动车辆。要不是怕她生气，他也不会眼巴巴地赶了过来。哪知道她愣是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秦臻臻看他脸色不对，赶紧抓住他强健的手臂，柔声安哄。“别生气，我不是不在意你，而是知道你有分寸，也不会吃亏。不过要是你这点呢吃亏了，一定要跟我说，我帮你讨回公道！”
许墨沉眼底的冷色缓解，这还差不多。他心思一动，凑了过去，对上她的眼睛。“我吃亏了，昨晚她把我灌醉，手碰到我了。你要帮我讨回公道吗？”
秦臻臻这才想起他昨晚孩子气地把外套丢在地上，还不让她碰的样子。她当时只以为他是醉迷糊了，没想到当中还有这样的隐情。“必须的，你找机会约她出来，我让她的那只手永远举不起来，怎么样？”
小姑娘说这句话时，眼眸明亮又狡黠，像极了一只小狐狸。许墨沉知道她其实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一般不会对别人下手，如今能为他说出这扬的话，已经是很不容易了。他扬起唇角，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过她的鬓角，嗓音沉暗道：“不必了，今晚你把她摸过的地方，都摸一遍就可以了。”
秦臻臻的脸瞬间就烧了起来，又惊又慌道：“你在说什么呀！我今晚……还有正事呢！”
许墨沉看她绯红的脸颊，狭眸渐渐入迷。他耐心安抚道：“不急，晚点也可以。”
“……”冯雅芸绞尽脑汁想了很久，才编辑好了一条十分正当的关切短信给许振珩，并委婉的问了一下他今天来研究院的目的。忐忑的等了将近半个小时，许振珩才回复了她。【今晚我约了研究院的老师，可以走渠道定你的名额，你过来陪一下。】冯雅芸在看到要定她名额的时候，整个人都乐开了花，完全没意识到后面一句话的意思。于是，她欢天喜地地换上了一套黑色V领长裙，直奔了目的地。到的时候，饭局正进行得火热。她一进去，就立刻吸引了在场男人的注意。见她坐在许振珩身边后，众人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大少。”
冯雅芸还想跟他撒撒娇，可许振珩却伸手就把手里的酒杯塞给了她。“这些都是能决定你命运的前辈，去敬一下酒。”
冯雅芸双手捧着酒杯，有些为难，她不怎么能喝酒。可对上许振珩不容拒绝的眼神，她只能硬着头皮去敬酒。半圈下来，她就有些头晕眼花。她娇软地往许振珩肩上靠，低声撒娇，“大少，我不能再喝了，我头晕。”
许振珩淡淡睨了她一眼，而后低声道：“坚持住，这位常主任就是考评参赛者的评委老师，也是这个预赛选的负责人，你把他哄好了，名额就没问题了。”
冯雅芸闻言，这才打起精神，顺着许振珩的指引，走过去敬了常老师。“常老师，我叫冯雅芸，初次见面，还请您多多照顾。”
常主任是浸淫人情世故的老手，闻弦知音，立刻明白了许振珩今晚的目的。他笑着把冯雅芸的酒杯挡住，如实将自己得到的情况说了出来。“大少，这次的预赛选跟往年不太一样。院长这次亲自锁定了一个名额，所以预选赛能放出来的名额的名额只有四个。这样少的名额，即使是我，也没有操作的空间。”
他的话，让冯雅芸如遭雷击。“是谁？院长是给谁锁的名额？”
常主任见许振珩也看向了自己，不敢隐瞒，继续道：“听说是秦臻臻，但没人去求证，所以不保证是她。”
许振珩眼神一动，旋即垂下眼眸，遮住眼底的情绪。冯雅芸眼神一沉，艳丽的五官都蒙上了阴郁。又是秦臻臻！她怎么就是阴魂不散！